驚呼過後,聖女人影一閃之下,離開了馬車,出現在了江楓的面前。※%頂※%※%※%,..
“江楓,你居然連劍癡都給殺了,有你相助,我何愁不能成事,下一次,你直接就將太子給殺了,天道盟盟主之位,非我莫屬。”看着江楓,聖女得意不已的道,好似那天道盟盟主之位,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一般。
江楓頗爲有些無語,就要話,卻是腳下一軟,身體晃動之下,險些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江楓,你怎麼了?你受傷了?”聖女大吃一驚,趕忙伸手扶住江楓。
手指一觸碰到江楓的衣裳,聖女纔是發現,江楓整個人,就像是剛剛被人從水裡邊打撈出來一般,衣裳都是溼透了。
聖女隔着衣裳扶住江楓,手掌心都是被那汗水都染溼,這使得聖女臉色大變。
“無妨,只是有脫力了。”苦笑一聲,江楓道。
江楓與劍癡之間的戰鬥,表面來看,似乎並不如何驚心動魄,但實則,二者都是傾力出手,毫無保留。
特別是到最後,江楓效仿劍癡的出手方式,引動空氣震盪,更是損耗了江楓大量的心神。
這樣的一戰,江楓並未受傷,但是這般劇烈的損耗,卻是比之尋常受傷,還要來的更爲嚴重的多。
此刻,江楓整個人,虛弱到了極。
聖女一聽江楓這麼,馬上想起了江楓與劍癡之間的非同尋常的戰鬥,並沒有很複雜的戰鬥手段,但是那樣的戰鬥方式,卻是逼的雙方,都將自身的潛力壓榨殆盡。
“原來是這樣,你趕快坐下休息一會。”聖女眼中閃過濃濃的擔憂之色,又是怕被江楓給看到,微微側過頭去,避免與江楓對視。
江楓並沒有注意到聖女的不對勁,在聖女的攙扶救下,就地盤膝落座,靜心調息起來。
江楓一坐下,就是嘗試調動丹田之內的天印,但很快江楓就是無奈的發現,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那天印的光芒,因爲他的虛弱,而變得無比的黯淡。
江楓就只能循序漸進,如此過去了兩個多時辰,那般天印的光芒,纔是變得明亮一些,隨着時間的推移,天印之光,變得越來越璀璨,江楓的精氣神,也是不斷的得以恢復,恢復的速度越來越快。
只不過即便如此,江楓也是足足花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直到天亮時分,纔是使得自己的身體,恢復至巔峰狀態。
這一夜,聖女一直都是守在江楓的身邊,江楓身體的變化,聖女看的無比真切。
以江楓那般脫力的情形而言,換做是她的話,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得以全部恢復,而江楓,只是花費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好像全部都恢復了。
這讓聖女感到驚奇,江楓的恢復速度太驚人了,以這樣的恢復程度而言,幾乎可以江楓是比其他的人多上一條命的。
“江楓,天光就要大亮了,到明日一早,這裡發生的事情,必然會引發多方注意,我們現在就進城,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聖女見江楓沒了大礙,安心不少,提議道。
江楓與劍癡之間的一戰,其實已經引發了多方的關注。
江楓與聖女一進入天海城,就是聽到不少議論的聲音,一時之間,倒是使得這天海城內,有那麼幾分人心惶惶的味道。
江楓與聖女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江楓剛剛洗過澡,就是聽到有敲門的聲音響起。
“進來。”江楓隨口道。
聖女一隻手推開門,另外一隻手上,端着一碗雞湯,進入了房間。
“江楓,我專門叫掌櫃給你熬好的雞湯,你快趁熱喝。”聖女朝着江楓道。
江楓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聖女,聖女叫人給他熬雞湯,今天的太陽莫不是打從西邊出來的。
“江楓,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莫不是你懷疑我在雞湯裡下毒不成?我告訴你,本聖女就是要下毒,也不會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保準無聲無息的毒的你七竅流血。”聖女一看江楓眼神不太對勁,氣憤的道。
江楓摸着鼻子笑了笑,道:“這實在是很難想象的一種情況,不得不叫人懷疑。”
“我見你那麼賣力的殺了劍癡,自然是要好好的犒賞你一下,江楓,你少在這裡疑神疑鬼,快喝雞湯。”聖女很生氣。
江楓還是笑,卻還是坐下,拿起雞湯喝了起來。
雞湯其實味道還算不錯,只不過,因爲聖女的這一舉動,過於驚人的緣故,江楓根本沒有喝出什麼滋味,三兩口就給吞進了肚子裡。
“一邊懷疑我下毒,一邊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真是怪胎。”聖女嘀咕,分明對江楓有着很大的不滿。
“嗯,喝了雞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辦的?”江楓只當沒有聽到聖女的嘀咕,道。
聖女纔剛剛坐下,那屁股下邊,就像是長了一根刺一樣,馬上從座椅之上彈跳了起來,大聲道:“江楓,是不是本聖女不能對你好,一旦對你好,你馬上就覺得不舒服。”
“不至於不舒服,彆扭倒是真的。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江楓淡淡道。
“我告訴你,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聖女黑着一張臉道。
“我還以爲你爲我熬雞湯,是希望我到時候殺太子更賣力一,既然沒有,最好不過。”聳了聳肩,江楓憊懶的道。
聖女氣的不行,她叫人給江楓熬雞湯,的確是什麼都沒有想,更談不上什麼意圖,可是江楓這麼一,就好似她一定要有意圖,江楓才能放心一樣。
一片好心,被江楓給當成了狼心狗肺,聖女那叫一個惱火,那般火氣就要發作,就在這時,門口處,又是有敲門的聲音響起。
聽到那敲門的聲音,聖女與江楓相視一眼,忽然之間,聖女火氣全消,如此不,還笑了起來。
江楓也是微微一笑,道:“聖女,你不認爲,你親自去開門更好一些?”
“沒錯,的確應該由我去開門。”聖女了頭,將門給打開了。
門口處,站着一個灰衣老者,在門打開,一眼看到開門的是聖女之後,灰衣老者的臉色,當即一變,急忙道:“屬下何德何能,竟是讓聖女親手開門。”
“曹彥師,大可收起你這一套,我可不是太子,這些阿諛奉承之事,還是收起來的好。”聖女板起臉道。
那灰衣老者,正是曹彥師。
聞言,曹彥師苦笑了一聲,連連作揖,而後,曹彥師看了看房間裡的江楓,怔怔道:“看來,聖女和江少,是早就料到屬下會來了。”
曹彥師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他發現不管是聖女還是江楓,對於他的突然到來,一都沒有覺得驚訝,以聖女和江楓的態度來看,分明是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
曹彥師儘管不是很清楚,爲何聖女和江楓會知道他會來,但以此一來看,曹彥師就是明白,自己栽在聖女和江楓的手上,並不冤枉。
“我們是早就料到你會來,不過,你來的目的是什麼?”聖女自然是早就知道曹彥師會來,這正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曹彥師大有可利用之處,如果計劃之中,缺少了曹彥師這一個環節的話,那麼對於整個計劃的推進,都是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雖然有利用曹彥師的打算,雖然打開了門,可聖女絲毫沒有要放曹彥師進去的意思。
聖女的這一舉動,曹彥師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聖女並不信任他,他要是想進入這扇門,必須要先取得聖女的信任才行。
如果他無法取得聖女的信任的話,那麼他不要進門,他連命都會留在這裡。
“屬下前來,並無目的,屬下已是一個無處可去之人,實在是走投無路,不得已纔來投靠聖女……”嘆了口氣,曹彥師道。
“你你無處可去,難不成,你認爲本聖女會大發善心收留你不成?”聖女冷冷的道。
“屬下人微言輕,卻自認還略有一可取之處,願爲聖女效勞,萬死不辭。”曹彥師顫聲道。
“堂堂天道盟左尊使,一步走錯,落到如此田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聖女譏誚的道。
“屬下老眼昏花,不心犯下大錯,難求聖女原諒。屬下一把年紀,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人,也並非貪生怕死,只是,不甘心那樣死去,在此,懇求聖女給一個機會,讓屬下可以發揮最後的光與日。”曹彥師縮了縮身體,艱難的道。
“你爲太子辦事,彼此立場不同,不用認爲自己犯錯,只不過,以你的智慧而言,早該明白,太子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有如今的下場,完全是你自食其果。”聖女冷漠道。
“是。”曹彥師羞愧低頭,額頭上,有冷汗冒了出來。
曹彥師自知,的確是他自食其果,身爲太子的老師,他對太子的性格再清楚不過,只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
而那樣的僥倖,在與聖女的交鋒之中,因爲兩次失利,不復存在。
曹彥師是深知這一的,在劍癡走出天道城之後,曹彥師就是離開了天道城,跟隨着劍癡來到了天海城。
曹彥師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爲他要在第一時間,得到劍癡出手之後的結果,劍癡死在了江楓的手下,曹彥師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
太子必不再信任他,而他將爲劍癡的死,揹負責任,劍癡是盟主的人,太子爲了給盟主一個交代,他必然要死。
曹彥師自然不想死,那麼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靠聖女,這就是,曹彥師會出現在客棧之中的最爲直接的原因。
曹彥師卻是沒有注意到,在他低頭的那一個瞬間,聖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曹彥師的立場的轉變,將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曹彥師投誠,太子那邊的結局,此刻已經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