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現今能有這等實力的,還有誰能救她,不管這人是誰,看來他這麼幫她也是有其目的所在,不過他現在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你沒事吧。”曲益趕到了他的身邊,凌厲的幾招劍氣擋去了敵人的襲擊,齊宣公主喘着氣,此時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血染紅了她的戰袍,年輕美豔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嚇人。
“你們先走,我來攔住他們,只要走出前方的牛頭山,你們的援兵也應該快到了。你一定要堅挺過,千萬不能有事!”曲益將齊宣公主推開戰場,兩名士兵將齊宣公主扶上戰馬,以雷霆之速離開了戰場,曲益投入戰場,從來在戰場上都不會考慮到生死,檀逍亦是如此,只有這種無畏的氣勢,才能所向無敵。
曲益身上的傷口漸漸添了許多,姜謂的兵馬漸漸斬殺殆盡,還剩下最後幾個在死亡邊緣掙扎的戰士也最後自行了斷。
曲益什麼也顧不上,躍上了馬背:“大家跟我走。”
“曲護將,您的傷需要包紮一下。”將士們看着曲益的身上還在流着血不由得擔心道。曲益緊鎖着眉頭:“哪那麼多的廢話,等一切都解決了我自會處理的,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與齊宣公主會合,確保他的安全。”
馬蹄馬奔向前,一直翻過了牛頭山,就在出了向陽城百里之地,只見前面的空地上駐紮了軍營,曲益想看來是齊宣公主的親衛軍已經到了。
下了馬曲益大步朝軍營走去,那些人看到曲益到來不但也沒有阻攔反而熱情的迎了上去,看樣子齊宣公主已經交待過了下屬,也料定了他會來到這裡。
齊宣公主的親衛將曲益帶到了她的帳篷裡,看到正剛上好藥更衣的齊宣公主才冗長的舒了口氣。
“公主沒事便好,這裡已遠離皇城,恐怕那些有心想刺殺的也沒這麼容易了,我來是給我們家的主子帶個話。”
還未等曲益開口齊宣公主便打斷了他的話:“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當今能有這等能力與姜謂抗橫的便只有一人,便是檀逍!你便是檀逍身邊有名的忠將曲益吧。”
“是。”曲益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擡眼打量着公主,這丫頭不過十七八歲的年華,氣勢卻了得,美豔絕倫,渾身散發着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尊貴之氣。那強勢下卻是帶着一絲溫柔如水,真真是個矛盾的人,卻又如此的魅力十足。
“曲益……曲益……”齊宣公主不斷的低吶咀嚼着這個名字,臉上帶着深深的笑意:“你知道嗎?當我以爲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你拿着劍揮過來,替我擋開敵人的至命一擊,我的心深深的震撼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卻是說不上來,但是你,曲益,我想我會記住一輩子。”
幹嘛跟他說這些?曲益清了清嗓子:“那個,公主,我們主子要我帶的話……”
“我知道是什麼話,你回去告訴你們檀盟主,若有一日用得上我齊宣公主的儘管來找我,我會拼盡全力。”
“呵,有公主這句話我便放心了,即然您沒有事,那小的就行走一步了,後會有期。”說罷曲益正要離開,齊宣公主衝上前卻是攔住了曲益的去路。
“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這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嗎?”曲益用着無所謂的語氣道:“流着流着就會止掉的,死不了。”
齊宣公主緊鎖着好看的秀眉一把拉過曲益:“來坐下,我來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哈?不……不用了。您身份尊貴,小的怎敢讓公主您給包紮傷口?我回去隨便敷個藥就會好的。”曲益被這齊宣公主那關愛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舒服,心裡也忐忑難安。
若說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莫過於檀盟主,但是自己受了傷也沒受過檀逍像現在這樣的關心。這個人倒還是不錯,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架子,連對他這樣的下屬都能如此,想必是個極溫柔的人。
齊宣公主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無比細心而小心翼翼儘量不會弄疼他,給他上好了藥:“你傷口說不深也深,注意這幾天別碰水。這個藥是我自己新研製的,對外傷的效果是極好的,你帶在身上吧。”
“嗯?”曲益接過齊宣公主手中的金色小盒子,那盒子精至得跟個裝飾品一樣,倒是不像裝藥的:“原來公主會製藥!還真是讓人意外。”
“呵。”齊宣公主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沒其他的愛好,平常就擺弄一些花花草草,又深受我小姑姑的影響,我小姑姑就是聞名天下的醫仙白華。她啊,從小就跟我混在一起,雖我叫她姑姑,但歲數相當,我這醫術也是跟她學的,學的也不過是她的一點皮毛。”
“白華?天下第一美人?”白華很有名,若說她的有名,不止才情了得更是生得傾國傾城,倒是很少有人知道她醫仙的外號,天下第一美人所有人第一個冒出來的名字便是白華。
只是聽說她很美很美,究竟有多美,卻是誰也沒有見過。曲益不由得好奇起來:“真不知道天下第一美人究竟長什麼樣。”
公主失笑,搖了搖頭:“長得美是美,性子太差了,再說她那*不羈的性子,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到如今,還未有男人能娶她。而她呢,也不似普通女人那樣一心尋得一個好歸宿,不說她了,今個兒天色也晚了,你不若在我這裡住一個晚上,明早便動身離開也不遲啊。”
曲益一臉爲難:“多謝公主的好意,小的今天必須趕回去,來日方長,若有機會小的一定會上門拜訪公主的。”
齊宣公主無奈的暗自嘆了口氣,以後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想要見面哪有那麼容易,齊宣公主真是有種相見恨晚的心情,如潮水一般漫上了心頭,越發不痛快起來。
“即然你堅持要走,那我也不便再多做挽留。這個……送你罷。”齊宣公主將手上的一枚扳指取了下來遞到了曲益的手中:“見此物如見我,你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拿着它來相求於我,或是我姑姑。她就住在淚湖旁的一個山谷裡。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這……這個禮物也太貴重了,我收不得。”曲益說罷便作勢要還給齊宣公主。齊宣公主將他的手推了回去。
“別這麼快急着還給我,這什麼貴不貴重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就這小小的答謝你都不肯收下,你叫我以後怎生安心?”
“好吧,那我收下了。”曲益勉爲其難的將扳指收回了腰間,站起身做了個揖瀟灑的大步離開了齊宣公主的帳篷。
齊宣公主惆悵的嘆了口氣,一直目送着曲益的背影離開,失落轉身坐回了牀上,低下了頭呢吶:“梅落淺,我與你,又何日再相逢呢?爲何你要那麼殘忍?竟是對我不管不顧。”
曲益趕回檀盟主府後已經第二天早上了,向檀逍覆命後躺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齊宣公主平安的離開了皇城,這件事情姜謂第一時間便知道了,那一天姜謂莫明的殺了一個宮女,隨後便無人敢隨意上前打擾他。
“皇上,您還是早些休息吧。”檀孤容被姜謂叫來一個下午,卻是一句話也未跟他說,似乎只需要自己站在這裡陪着他,哪怕不說一句話也是好的。
姜謂冗長的嘆了口氣,在暗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沉重:“檀逍,朕究竟拿他要怎麼辦?檀孤容啊,你倒是給朕說說看。朕是一國之君,這天下哪裡不是朕的?爲什麼?!爲什麼小小的一個檀逍,朕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皇上,欲速則不達,我們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再說檀逍的秘密軍機地還未查出來,現在我們對他的一切越來越不瞭解,而他呢?對我們的行動卻是瞭若指掌。”
“你是說,朕就是他手掌心裡的孫猴子縱然一個跟斗翻五萬八千裡也始終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檀孤容,你是這個意思嗎?嗯?!”
“皇上恕罪!”檀孤容嚇得猛然跪了下來:“微臣並不是這個意思,皇上熄怒。”
姜謂深吸了口氣:“熄怒?檀逍一天不死,朕這怒就熄不了。從何時開始,朕恨他,呵~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朕是九五至尊吶,豈容他戲弄於手掌之中?被他所牽制?!朕非要他死不可!”
“皇上……”檀孤容心驚膽顫,這姜謂殘暴不好惹,若不是想利用他滅掉檀逍,他也不會冒這個險了。
“檀孤容,你過來,對……走到朕的身邊來。”姜謂的眼睛深沉得看不到底,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檀孤容,檀孤容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不安,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一步步靠近眼前的危險。
姜謂的眼睛沒有從他身上移開:“檀孤容,你跟着朕有多久了。”
“回皇上,再過不久就整整三個月了。”檀孤容畢恭畢敬,也不知道姜謂怎生突然提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