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韓國人看到王升,也是眉頭大皺,露出厭惡之色。
晏勝男疑惑地來回看着他們雙方,問道:“你們認識?”
王升轉頭看她:“你不上網嗎?上過網就該知道吧。”
晏勝男不假思索地道:“哪那麼多時間搞那些無聊的事!”
王升一想也對,這段時間她忙於清理那些反華勢力的事,軍務繁重,哪有時間?
說話間,對方衆人已經到了近前,南海市市長沒有再看王升,向着晏千山恭敬地道:“總司令,人帶來了。”
晏千山笑笑,道:“你費心了。我這點小毛病,並不是什麼大事,其實不用那麼費事。”
市長陪笑道:“總司令當年對我有救命之恩,這點力我都不盡的話,不是忘恩負義了嗎?這兩位都是韓國頂級的醫生,他們對內科疾病有獨到的見解,說不定能幫到您。”說着把兩人的身份介紹了一遍。
在總司令面前,兩個韓國人也一改平時的囂張氣焰,垂手而立。
此時聽到市長的話,金哲秀終於小心地道:“總司令不知道是不是有空,可以接受一個全身檢查呢?當然不是在這裡,我這次來華,帶了全套檢查設備,可以爲你服務。”
晏千山莞爾道:“這個不急。”
元傳赫也想說話。
晏勝男卻怫然道:“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帶了王升來這,難道還不夠?你爲什麼還叫了他們來?”
晏千山解釋道:“這是人家的好意,你怎麼能拒絕?再說了,多點醫生,大家互相印證,不是更好嗎?”
晏勝男蹙眉道:“我說過了,王升他的醫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自己就接受過王升的醫治,平時需要很久才能恢復的傷,卻好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快得多,自是對王升的醫術充滿信心。
歐陽千影也是同樣想法,不過她身份不同,自是不好隨便發表看法。
晏千山擺擺手,道:“這就不用討論了。哈,來得正好,他們也來了!”
包括市長、金哲秀、元傳赫在內的衆人愕然轉頭看去,只見小道上又走來數人。
晏勝男定睛一
看,玉容一沉:“他們來做什麼!”
晏千山笑眯眯地道:“我嫌一個個接待麻煩,乾脆就派人去把這次想要帶人來給我看病的人全接來了!”
晏勝男失聲道:“什麼!全接來了?那還有誰?”
晏千山若無其事地道:“還有六七批吧,都是你認識的,他們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旁王升不動聲色,沒有說話。
表面看來,這位總司令和氣可親,但其實卻是極有自己想法,根本不會只因爲女兒或者什麼人的推薦而偏向誰。
這時那邊衆人已經走近,帶頭之人面容俊偉,約在三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筆挺的軍官服。跟在他後面的一人,則是個垂垂老矣的長鬚老者,雙手攏在袖子裡,走路時微微躬着身,滿臉皺紋,看樣子不下七十歲了。
“總司令,人帶來了。這位老先生是南海著名的‘海醫’仲良雲仲醫生,經他之手治癒的疑難雜症,多不勝數。”那青年軍官近前後,沉聲說道。
“老朽見過總司令。”那長鬚老者不緊不慢地道。
“老先生客氣了,來,你老這裡坐。”晏千山笑着道。
“這就不用了,老朽一介布衣百姓,在總司令面前哪有座位?”長鬚老者仍是不緊不慢的證據,說話卻透着股老舊的氣息。
一旁王升察覺那青年軍官不時偷瞥晏勝男,若有所悟。
這人似乎對她頗有不同,眼中透出渴慕之色,看來是晏勝男的追求者。
不過,這青年軍官雖然“炁”相當之旺,卻只能算是普通人中的強者,和晏勝男比起來差得天遠,後者眼界這麼高,會看上他才叫奇了。
果然,晏勝男一直繃着臉,根本不和對方做目光的接觸。
晏千山和那長鬚老者閒說了幾句,道:“大家不要客氣,放鬆一點,再多等片刻,人很快就到齊了。哈哈,看,又有人來了!”
所有人均轉頭看去,只見湖邊上,果然又來了兩批人。
晏勝男不禁秀眉大蹙。
她太瞭解自己父親了,既然決定的事,即使她是他女兒,也休想改變他的想法。看來,今天只有照着他的意思來了!
十多分鐘後,人終於來齊。
前後來了足足八批人,每一批均是被省市和軍區的官員帶來,加起來二三十人,亭子裡擠得滿滿當當。彼此之間雖然站得近,但不同人之間充滿敵意。
連王升都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就是來討好巴結晏千山的。
所有人都知道,治好總司令、拿到這大功勞的人只可能有一批,不可能跟別人分享,現在就是看誰先成功了。
晏千山饒有興趣地掃視着周圍的人,道:“這次爲晏某人的不適,讓大家操心了。不過在正式開始前,我有一句話,希望各位明白。”
衆人無不屏氣靜息,恭聽不言。
晏千山忽然一笑:“不管治好還是沒治好,這次的診治費用,我希望你們一分不少,好好付給幾位醫生。”
衆人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市長、青年軍官等連忙應聲。
晏千山看向晏勝男,道:“你也不例外,這位小兄弟的診費,你一分也不能少。”
晏勝男愕然片刻,正要說話,王升忽然從容道:“不用了。”
晏千山奇道:“爲什麼?”
王升意味深長地道:“總司令這次請大家來,本來就沒有抱着能治好你這病的想法,即使我說出自己的看法,你也不一定會接納,我又何必費那個口舌?所以我不打算給總司令診治,當然也不用收診費。”
晏勝男吃驚地轉頭看向晏千山。
事實上不只是她,其它人也無不露出愕然神情,疑惑地看向晏千山。
晏千山被衆人注視,卻絲毫不亂,啞然一笑:“想不到小兄弟你眼力這麼厲害,竟然看透了我。坦白說,我來南海之前,已經看過太多醫生。各位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這次來這的,沒有一位是名醫堂的醫生。”
衆人左看右看,確實如此。
晏千山意味深長地道:“我相信你們之中,肯定也有人去找過這次在南海做評委的幾位名醫堂名醫吧?但他們肯定沒有答應你們的邀請,知道爲什麼嗎?”
那青年軍官不由道:“爲什麼?”他自己就如晏千山所說,去請過名醫堂的人,但卻被婉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