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行之點頭道:“對。”
王升也不禁暗叫厲害。
這兩大家族的人居然有過這種爭鬥,那絕對是業界轟動的大事了。而那個律天則能代表索家處理這事,其厲害可想而知。
樓行之能有挑戰律天則的潛力,這似乎是個蠻高的讚譽了。
“不過,嘿,其實也只是我實習時帶我的前輩這麼說過我,不排除他是爲了讓我有信心才那麼說的可能。”樓行之有點尷尬地接了一句。
“嗯,你有什麼理想嗎?”王升問道。
“有啊,掙錢。”樓行之答得連想都沒想過。
“我去!你能不能點更高的追求?”王升不禁笑了起來。
“這個要求已經很高了,多少人一輩子都過着領工資過日、一生都掙不了一千萬的生活!”樓行之嚴肅地道。
“好吧,掙錢以外呢?”王升笑着道。
“我現在是有一天過一天,沒想那麼多。不過,假如真的要我說一個,那……那就是希望王哥能讓我跟着你混。”樓行之大着膽子道。
“跟我混?”王升錯愕道。
“不瞞你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假如能跟着你混,打個下手跑個腿什麼的,我覺得將來也肯定能混發達!”樓行之一臉認真地道。
“哈!你這馬屁拍得挺響亮,算了,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我就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但可能有生命危險,你敢嗎?”王升看着他,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啊?生命危險?敢!”樓行之初時一愣,隨即斷然道。
“我還沒說什麼事,答應得這麼爽快,不怕我把你賣了?”王升打趣道。
“我要跟王哥你混,那就是把命交給王哥你了,就算你真把我賣了,我也認!不過,我這身肉,也賣不了什麼錢,嘿。”樓行之嘿嘿一笑。
“呵,我不賣你,我要你幫我試幾個方子。這些方子的藥性如何,在沒有實驗之前,我很難斷定,因此它會不會殺了你,也很難說。不過,我會全程觀察你的情況,並且盡我全力保你性命。”王升肅容道。
“行!”樓行之興奮地道。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怎樣才能留在王升身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豈能錯過?至於生命危險,他其實心裡有數,看王升賣藥的事,就知道這位王哥絕非會隨便拿人性命開玩笑的人,這事說得厲害,其實危險性並不是那麼高。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晚上,就從第一個藥方開始!”王升沉聲道。
這件事,他考慮已久。
百醫方中,有些方子,可以拿來大衆試驗。比如之前的戒毒方、美容方等,這些方子即使用毒性,也在他可操控的範圍。
可是這幾天研究百醫方,他已經發現其中有起碼一半的方子,其藥材成分的搭配,對於常識來說有極大的挑戰,這些方子任何一個有點中醫常識的人,都能輕鬆發現配好的藥會有極強的毒性。
因此,這些方子王升一時之間,也無處可以驗證。
問題是,這些方子裡面說不定就有能夠對他的身體恢復有用的方子,但他現在的身體正在全力抵抗帝蠱屍水的毒性,不敢貿然去嘗試這些未驗之方。
雖說丹元有可能在短期內蛻變完成,但這個是說不定的事,在伏天騫隨時可能追來、外加又得罪了北譚派的情況下,越早恢復身體,對他越有利。
因此他纔會行險,找人幫忙試驗這些藥方的效果。
原本最好的試驗對象是嶽凝珠,然而她是他現在最大的安全保障,令他不敢拿她行險。否則萬一出了問題,他就真的完全沒保障了。
次日一早,嶽凝珠從自己房間裡出來時,忍不住朝王升那邊的房間看了一眼。
昨天晚上,她還以爲他會再把她叫過去,心裡一直在掙扎要不要殺了這傢伙再等死算了,結果王升居然一直忙着熬藥的事,任她自己去休息,整晚都沒叫她過去。
她一邊看一邊朝着浴室走去,剛到門口,一推開門,一股熱浪猛地迎面而來!
她嚇了一跳,朝後疾閃一步,定睛看去,只見一層層白霧從裡面涌出。整個浴室內,已經完全被這種白霧籠罩,即使是她的眼力,也
看不進去。
“別進來!這裡面有裸男洗澡。”王升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怎麼回事?”嶽凝珠吃驚地走到了門口,躊躇着想進去,但又沒敢踏進去。
“藥效太強了,老樓的陽氣衝得太厲害,內火衝到了外火,我正用冷水和冰塊給他降溫。”王升的聲音繼續傳出。
“藥效?噢,是昨晚你給他喝的那藥?”嶽凝珠一下反應過來。
“沒錯,我已經減量了,但還是太猛烈。幸好我聰明,想出冰水降火的招,不然現在你看到的就是一具枯屍了。”王升嘆道。
“枯屍……那你這跟毒藥有什麼區別?”嶽凝珠撇撇嘴。再猛烈的藥,也不可能一晚上就讓人變成“枯”的,除非是毒藥。
“毒藥治好了沒什麼用,但這個撐過去,就會大有不同。”王升有點興奮地道。
“大有不同?什麼不同?”嶽凝珠驚奇地道。
“嘿,女人最喜歡男人有的那種不同。”王升的聲音變得有點邪惡。
“什麼?噢,臭流氓!”嶽凝珠不禁臉上一紅,啐了一句。
“什麼臭流氓?我說的是男人氣概!女人不是很喜歡男人有氣概嗎?這怎麼臭流氓了?難道你想到了其它方面去?”王升在裡面驚奇地道。
“沒……沒有!”嶽凝珠這下徹底紅透了臉。竟然理解錯了,可是誰叫他說得那麼有歧義?
“行了,溫度降了不少,老樓你感覺怎樣?”王升沒再理嶽凝珠,向樓行之問道。
“感覺身體裡面好熱……王哥,我想出去跑圈。”樓行之聲音有點沙啞。
“行,去吧。”王升爽快地道。
嘩啦一聲,裡面傳出有人從水裡跳出來的聲音。
嶽凝珠大吃一驚,急忙轉過身去,不敢看要衝出來的樓行之。
卻見一人赤着膊從浴室內衝了出來,正是樓行之,不過卻不是全裸的,還穿了條平腳褲,風一般衝向前門。
他渾身一片通紅,乍一看去,像是皮下大出血一樣,但細看時就能發現,那並不是出血導致的紅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