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靜謐、窗外的溫暖的陽光,空曠遼遠的天際。
楚晴一直盯着顧銘遠,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等到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楚晴剛要開口,顧銘遠卻忽然邁開步子朝着楚晴走來!
他突然走來,站在她面前,手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是輕是重,也沒考慮是否會嚇到她,只是沉默地伸出手去,手指就那樣纏繞住她落在肩頭的一縷芬芳的黑髮。
像黑色的羽毛,輕細柔軟,隨着他無意識的擺弄從指腹逐一刷過,卻彷彿悄然無聲地一併掃過他的心頭。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顫,令他的動作微微一停。
楚晴更是瞬間再度呆萌!
所有衝口而出的話,最後都換成了倒抽一口冷氣!
窗外的陽光正盛,大片的光芒投射而來,有點眩暈感!
楚晴驚訝地瞪着顧銘遠。
他卻在下一秒中,倏地收緊了手指,另一隻手迅速扳住她的臉頰,溫熱的薄脣毫不猶豫地便落在了楚晴鮮嫩紅潤的脣上。
在他碰到她的時候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卻彷彿更加激發了他身體裡的慾望。
他僅僅停頓了半秒,便將楚晴一把抱起她,將她抱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鉗制住修長的脖頸和纖細的腰肢,開始狠狠地吻她。
靈活的舌頭挾帶着強烈的男性氣息,從她微微鬆開的齒關中長驅直入,強勢地攻佔着每一寸領地。
楚晴腦海裡炸開了一般的亮光盡顯。
完全忘記了反應!
美好而強烈的感覺讓她整個人的心都狂跳起來!
而安靜靜謐的環境裡,他的胸腔也在劇烈的跳動着,兩個人的心跳都加速起來,那麼輕易就可以感受到!
他的手掌寬大溫熱,彷彿緊緊地熨貼着她的肌膚,很快便令她也燥熱起來。
顧銘遠的反應太奇怪,而他給予自己的這個吻太過突如其來,並且逐步加深強烈,有那樣短暫的一瞬,楚晴幾乎不知所措。
其實身下的辦公桌還是冰涼的,上好烏木散發着幽靜的光澤,但她卻覺得身體裡彷彿有一簇火焰,正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倏地竄起,並以極其迅速的姿態熊熊燃燒,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所以,她開始擁抱他,並且迴應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覺得大腦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什麼都不能想。
他的背那麼寬厚,像偉岸的高山,她閉上眼睛用力環住他,就像他抱着她的力道一樣,彷彿要從他的身上涌涌不斷地汲取着氣息和溫度。
這麼情不自禁,讓兩個人都是有點奇異的反應。
顧銘遠將自己置於楚晴的中央,她坐着,他站着,她幾乎能感受到了他強烈的反應。
她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
於是,他吻得更濃,彼此的喘氣聲在靜謐的環境裡更甚,迴盪在安靜空間裡。
陽光正暖,地上的影子那麼曖昧!
“不——”楚晴突然反應過來,急着喊了一聲!
顧銘遠也猛地回神,停了下來!
楚晴臉紅着不安懊惱着睜開眼睛與他對視,卻被迅速吸入那一對漆黑深暗的眸子裡。
在那最深處彷彿有極其明亮的火焰點,她很清楚他想要做什麼,原本還處在混沌之中的思維神經似乎被陡然拉扯,迴歸了原位。
她不輕不重地按住他的手,“上班時間,總裁!”
他波瀾不驚的望着她,除了眼底深處的火焰外,幾乎沒有什麼表情。
楚晴卻正色道:“您這樣公然耍流氓可不好!”
這話雖然是正色起來,可是因爲自己臉色的紅潤,像火燒雲,眉眼含春,脣瓣更是因爲他的激吻而紅腫的嬌豔欲滴,那雙眸子,更是波光瀲灩,儘管眼底都是惱意,卻還是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點的威懾力沒有,反倒是,更像是撒嬌一般。
這種態度在顧銘遠看來更是沒有殺傷力,他看了她一眼,道:“剛纔你也主動了!那不是耍流氓,是情不自禁!”
楚晴臉一紅,被說的心虛,竟然反駁不出來一句話。
顧銘遠像是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一樣,繼續道:“你對我也是非常渴望的,正如我對你!”
說着,顧銘遠動了動身體,輕輕地蹭了下楚晴的腿。
楚晴瞬間感覺到了那種蓄勢待發的怒意,他家祖宗的威懾力,絕對不一般!
楚晴立刻圓目怒睜。
顧銘遠眼神灼灼。
他並沒有放開她。
楚晴只覺得那種威懾力在蓄勢待發,很是危險!
但,更危險的是,這個男人一言不發,眼神深邃地望着自己的時候,說實話,誘惑力真的是無窮盡。
但是,楚晴並沒有理會他,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什麼不說,一會兒他就自討沒趣了!
隔了一會兒,聽見顧銘遠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昨晚睡得好嗎?”
楚晴立刻敷衍:“湊合!”
他繼續問:“長夜漫漫,沒有做帶顏色的夢嗎?”
楚晴擡起頭,更加仰視地望着他,蹙眉:“難道總裁昨晚做了帶顏色的夢?別告訴我,你夢裡的女主角是我?”
“恩!”誰知道顧銘遠竟然就這麼承認了。“夢裡三次,每次,姿勢都不一樣,不過我最喜歡的姿勢,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麻蛋的!
這麼不要臉!
楚晴覺得自己要是真的怒了,就着了顧銘遠的道。
索性,她不說話,只是瞪着顧銘遠。
他繼續開口:“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我需要有什麼感想嗎?”楚晴擡頭,疑惑地看着他。
顧銘遠正半眯着眼睛,上翹的眼角帶着火焰一般的光芒,泛着魅惑的光華。
他忽然笑了笑,眼底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楚晴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故意在笑,然後用那種迷死人的笑容蠱惑自己!
真夠陰險的!
尤其是這種不怎麼愛笑的男人,一旦笑起來,那是撒旦轉世,那是太陽神下凡,那是唐僧叨叨投胎來用眼神碎碎念,簡直就是讓自己完蛋的!
“我在夢裡睡了你!”這個男人終於開了口,話裡帶着揶揄和勾引:“並且是三次!”
楚晴有種想要割掉他的衝動,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說話!
看他如何演下去!
獨角戲不好演啊!
在現代曲藝中,那是很厲害的,需要精湛的演技和絕佳的技藝。
如果是一個人嘚啵嘚啵說,那是評書,相聲裡面是單口相聲,歌曲裡面是男聲獨唱,一個人,獨角戲,其難度程度可想而知。
楚晴不說話,顧銘遠知道她是學聰明瞭!
這丫頭是想要自己自討沒趣!
楚晴繼續保持沉默,不說話。
顧銘遠眼眸深處流動着灼灼其華的閃爍暗光,他動了動身子,朝着楚晴貼了貼,頂了下。“即使這樣呢?隔着布料,我可能進去了一段。”
楚晴蹙眉,被這種暗示性的舉動氣的頭皮發麻!當然,也不排除顧銘遠置身在自己腿部中央的那種極短的幾乎是負距離的距離造成的感受。
楚晴深吸了口氣,嘆聲道:“總裁,這樣又如何?難道你這樣還能讓我懷孕?”
隔着褲子內褲,兩個人的,他還能怎樣?
楚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覺得自己越是平靜,顧銘遠越是對自己沒轍,如果自己慌張了,就真的着道了!
他繼續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哦!原來你這麼想要給我生孩子!”
楚晴無語。
顧銘遠繼續道:“如果此刻,我們除去障礙物,讓我進去,生孩子,也未嘗不可!只是,你確定,你有做一個好母親的基本素質?”
楚晴翻了個白眼!
他的聲音繼續傳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做一個好父親,即使你不靠譜,我也不會讓孩子恨你。”
楚晴哼了一聲,道:“即使我們都除去了障礙物,總裁你就能保證,你的小蝌蚪就這麼體力好,可以到達輸卵管的傘端,與我那金貴無比的卵子結合,再回到壺腹部,再遊走進子宮,紮根,生根,長大?”
“呃!想不到晴晴對這種生育科學這麼瞭解!”顧銘遠繼續笑了笑,眼中風流無限。
“你有神經病吧?”楚晴低低地罵了一聲,這個男人剛纔表現的那麼孤寂,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疼,一個背影都覺得心疼無比的臭男人,此刻卻這麼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裡對着她耍流氓,還表現的這麼紳士一般的流氓,簡直是氣死人!
忽冷忽熱的,太討厭了!
“炸毛了?”顧銘遠忽然笑出聲來!
楚晴頓時心底暗叫了一聲,糟糕,上當了!
她立刻正色起來,看着他,開始想着要出其不意的動手,或者直接踹爆了他的蛋蛋,讓他此生再無子嗣後代可以繁衍!
可是,就在楚晴醞釀着擡腳,準備拿膝蓋去頂顧銘遠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直接按住了她的雙側膝蓋,往自己這邊一拉,猛地用力一頂。
隔着布料,楚晴都覺得被頂的很痛!
她眉頭一蹙,惱羞成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雙手伸到了顧銘遠的胸口,直奔着他家咪咪頭部掐了下去,嘴裡還碎碎唸了一句:“佛山無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