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股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開口。
“你不在國內的這五年,其實是樊氏一直在給茶氏供應資源,不然我們這點老底,早就虧空了。”
其他幾個股東也紛紛點了點頭。
聽了他的話,茶千桉有些吃驚,茶氏什麼時候這麼落魄不堪了。
“這怎麼可能,茶雄……我爸掌管茶氏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聽過茶氏有什麼經濟問題,怎麼就虧空了?”
他嘆了一口氣,與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纔將手背在身後,緩緩開口。
“你父親車禍重傷,我本不該在你面前對他談長論短,只是,你非要糾結這個原因,我也只能告訴你了。”
茶千桉沒有再去公司,而是找了一家茶樓,與幾個股東詳談。
原來他們本來是跟着她外公一起拼打了於氏集團,也就是現在的茶氏。
當時,她外公佔的股份是最多的,百分之三十五,他們幾人手中各持了不少的股份,是公司的大股東。
而她的父親茶雄志當時不過是一個行政秘書,因爲結緣她的母親,花言巧語哄得她母親非他不嫁。
他接管了公司以後,對內使勁剝奪他們的股權,但對於公司的經營一竅不通。
幸好,於老當時建立公司基礎很紮實,以至於十多年來,還仍然挺得住。不過,隨着科技的發展,其他公司如春筍來冒出,茶氏漸漸摔落,搖搖欲墜,直到受到了樊氏的庇護,才得以起死回生。
只見他嘆了一口氣開口,“我們也不願意放棄於老的心血,不過確實也挺不住了。”
茶千桉眉尾輕挑,他們不是挺不住了,而是在外面早已經有了各自的發展,不想再花一份心血在日益潰敗的茶氏上而已。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們能在茶氏留到今天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過他們想將股權給她,恐怕並不是看在情面上,而是以茶氏現在的狀態,無人肯接手。
“你們那麼相信我,但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收購你們手上的股份。”
聽了她的話,幾個股東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眸子一轉,笑着開口。
“千桉,你手上沒有錢,我們也不可能將股份全部都給你。不過,樊氏那邊你可以出面去溝通溝通,樊熙玄說不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繼續與我們合作,等你有了錢,再來收購我們手上的股份?”
一舉兩得?
這些個老傢伙打的是這主意,
算盤打得可真是精,想借着她的手去和樊氏合作,這樣一來,公司就處於盈利狀態,他們手上的股份也水漲船高。
到時候真要退,也是有的人願意退的。
“這……我和他已經取消婚約了,就算是我肯拉下面子去求他,他肯定也是不會願意的。”
沒有錢,他們總不可能將股權白白讓給她,一臉爲難。
茶千桉微微嘆了一口氣,雙手攪在一起,裝作一副焦急又無能爲力的模樣。
幾人見此小聲的商量一下,一臉抱歉的開口。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的股份只能對外拋售了,到時候你要想再要收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茶千桉惋惜點點頭,拿着包準備離開。
幾人見她真的準備走,着了急。
現在的茶氏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塊燙手山芋。拿在手裡是時刻是虧錢,可是賤賣了,又顯得不那麼划算。
所以他們這纔想到了茶千桉,如果連她都不願意賣,那就真的只能賤賣了。
她才走幾步,身後便響起了他們焦急的聲音,好看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千桉,看在於老的份上,我們價格可以少百分之十。”
少百分之十?
現在茶氏的股份哪裡還值得那麼多錢,他們是不是真是當她太好瞞了。
她的腳步沒有停,繼續朝前走。
“哎,侄女你先不要走,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他們追上來,攔住茶千桉的去路。
茶千桉斂下眼底的笑意,還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可是,我真的沒有多少錢?”
說着,她還不好意思的絞了絞手指
一見她停下來了,幾個股東眼睛裡放出了光,迫不及待的開口。
“那你手裡有多少?”
她靦腆的低着頭,伸出五個指頭。
“五百萬?”
幾個人有些爲難,他們手上加起來也有茶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五百萬是便宜了點,但怎麼着也是比坐着等虧的強。
咬了咬牙,幾個股東紛紛點頭,一副大氣炳然的開口。
“行,五百萬就五百萬。”
茶千桉撓了撓頭,一副好意思的模樣開口。
“不要意思,我只有五十萬。”
此話一出,幾個股東臉上的表情都愣住了。
五十萬,那是牛肉買了白菜,哦不,爛白菜價。
其中一個股東站出來,“你把五十萬給我,我把手裡百分之三的股份買給你。”
“嘿,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想一個人脫身嗎?”另一個人不服氣的說道。接着又看向茶千桉,“我手上有百分之三點二五的股,五十萬我賣給你。”
“我手上百分之四,五十萬我也買。”
“我手裡百分之三點八,也可以買。”
……
幾個人一起爭論不住起來。
茶千桉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頭,眼底勾起一抹魅惑。
“都不要吵了。”
她一開口,幾人都停了下來,紛紛望向她,等這她的決定。
“你們手裡這股份嘛,我都要了。”
幾個人怔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那個爲頭的股東有些呆呆的開口。
“你……你是說你五十萬就要拿走我們人手裡所有的股份?”
茶千桉笑了笑,一臉無辜的點了點頭。
幾個股東臉上瞬間染上了怒色。
“侄女,弄了半天,你就是耍着我們玩是不是。”
“就是,五十萬就想將我們手裡的股份都買了,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茶千桉一臉無奈,佯裝一副可憐模樣的小聲嘀咕。
“我也是沒有辦法。”
原本還面上和善的幾個股東紛紛變了臉色,也只有?爲首的那個眉宇間還帶着一絲不忍。
其中一個股東牛高馬壯,直接鄙夷的開了口。
“好歹也曾經是樊熙玄的未婚妻,身上就五十萬,寒不寒蟬。”他沒好氣的瞪着茶千桉。
若不是他手裡這點股天天虧,虧也就罷了,現在外面那些同行,還都笑話他是茶氏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