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軒齋裡,方明一個人在會客室裡坐着喝茶,手裡拿着一隻青花瓶子慢慢地看着,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至於入神之後他都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少,直到一陣腳步聲響起之後他纔回過神來,擡頭一看,發現正是司空哲。一
“談完了?”
司空哲坐了下來,點了點頭,說:“是的,談好了。”
一字之差,但正是因爲這一字之差,方明知道司空哲和劉的合作是談成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管是劉含煙也好,司空哲也好,都是和自己有關密切關係的人,現在他們能夠合作,而且這個合作還是自己提議的,看到成功了,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不錯,這樣很好!”
方明輕輕地點了點頭,給司空哲倒了茶。
“這個……方明,你就不問一下?”
等了好一會,司空哲看到方明並沒有繼續說自己和劉含煙合作的事情,終於是忍不住了。
“啊?!”
方明讓司空哲的這一句話弄得愣了一下,剛送到嘴邊的茶杯不由得放回到桌面上來,“這個……我問一下?問什麼?”
“問我和劉含煙的合作的啊。”
司空哲看到方明這樣子,有一點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呵,你說的是這個事情的啊,你們的合作和我有什麼關係?”
方明聽到司空哲說的是這個,笑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會和你沒有關係?”
司空哲瞪大了雙眼,看着方明,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過馬上也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劉含煙沒有和你說?”
看到方明這樣子,司空哲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劉含煙並沒有和方明說,所以什纔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嗯?說什麼?你們商量的合作的事情和我有關不成?”
方明這一下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來了。
司空哲笑着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錯,是的,確實是這樣,剛纔我們談了,合作的事情已經基本上確定下來了,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在這個項目之中,劉含煙她是不方便自己出面的,所以在新成立的項目公司之中,她就需要一個代理人,她的意思是說,你來當這個代理人,也就是說,在這個公司之中,你是作爲一個股東,佔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當然,爲了方便操作,你雖然是股東,但是對於公司的具體的事務是沒有參與的權利的。至於根據我們初步商量的結果,這間新成立的公司的投資額,最少在十個億,而且日後追加投資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事情。”
“啊?!”
方明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事情,就算是以十個億的投資額來計算的話,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那也就是五個億以上了,這也就是意味着劉含煙這是把這樣的一筆錢放到了自己的手裡。
看到方明這樣子,司空哲就知道方明事先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於是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小聲地笑了起來,說:“這個……方明,你……不會和劉含煙發生了一點什麼的吧……”
方明一愣,他當然聽出司空哲這話裡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是老,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露出馬腳來,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否認是沒有用的,裝糊塗纔是最好的辦法,於是馬上就搖了搖頭了,說:“啊?發生點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空哲確實是懷疑方明和劉含煙之間發生了一點什麼,比如說親密的關係之類,抱着八卦之心,他試探了一下,但卻是沒有從方明的表情裡看出什麼特別的來。
“真的沒有什麼?”
“噢,我說司空哲,你就不能純潔一點?劉含煙那樣的人,是我們能夠惦記的麼?”
司空哲相信了方明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正如方明所說的那樣,劉含煙那樣的人確實確實不是自己或方明這樣的人所能夠惦記的,有錢那就不說了,關鍵是劉含煙的出身太牛b了一些,方明現在雖然也是非常牛b了,但依然是沒有可比性的。
“奇怪了,那她爲什麼會把這麼多的股權放在你的名下?”
司空哲有一點不太明白地搖了搖頭。
攤了一下手,方明說:“我也不太明白,這事情我回頭再問一下子她的吧,她之前也沒有和我說,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樣想的,可能是因爲在古軒齋這裡她也是有股權的,又因爲自己不方便出現在新的項目公司之中,所以想了這樣的一個辦法出來。”
對於劉含煙的這個想法,方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所以暫時也沒有辦法回答司空哲的問題。
司空哲想了想,也只有這樣的一個原因了,於是點了點頭,說:“好,反正這事情你和劉含煙溝通的吧,確定下來之後馬上就要辦理相當於的手續的了。”
“好。那這事情就先到這裡的吧。這一次我公孫國的事情行人搉行資還要處理一下的。”
“你說。”
之前的唐鬆的事情司空哲其實已經知道了,但是那只是大概的東西,現在方明要說的那自然是比較詳細,而且司空哲知道方明既然這樣說,那就肯定還是有問題要處理的。
方明把之前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這個事情因爲唐鬆參與在其中,出了一點的變數。原來在我們的計劃之中,當我們揭穿了那隻罐子是假的之後,唐鬆就會對付公孫國,現在看來因爲唐鬆和劉裡已經接上了頭,唐鬆對於公孫國的怨恨已經沒有了或者是很小,所以我估計也就不會再對付公孫國了,所以說我們原來的計劃就達不成了。”
司空哲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事情之前是沒有想到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對原來的計劃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這可是一個大的問題。”
方明點了點頭,說:“確實是一個大的問題,如此一來,我們原來想借機打擊公孫國的目的就達不到了,但是這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得要想個辦法,要不這事情就半途而廢了。”
“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司空哲想了想,發現自己還真的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剛得到這個消息,原來的借刀殺人不成了,要再想一個辦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也只是有一個想法,我想我們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是行不行得通,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其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只能是選擇一個最笨的辦法,那就是放出風聲去,比如說,公孫國的那些古董來路不正,而且都是高仿的之類。”
“啊!?這樣的辦法有用?”
司空哲愣了愣,這樣的辦法再怎麼樣聽起來也像是無奈之舉?
攤了一下手,方明說,“如果有別的更加好的辦法,我也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現在看來我們還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所以說也只能是這樣的一個辦法了,但是,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一個辦法並不是沒有用處的。”
“嗯?”
司空哲有一點不明白地看着方明,這事情他還真的是想不明白。
“罐子的事情已經是尖埃落定了,消息一定是會傳出去的,也就是說,用不了多少的時間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公孫國收來的那個是假的,當然,那些從公孫國的手裡買了別的古董的人也一定會收到這個消息的,他們的心裡也是會擔心的,所以,一旦我們把消息放出去的話,那些人就會更加擔心的,他們就算是本來沒有想着去找公孫國的麻煩,在消息傳出去之後那一定是想辦法去找公孫國的,至少是求證一下的,要知道那些買了罐子的人那可都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都去找公孫國的話,就算是公孫國最後應付得過去,那公孫國在圈子裡的名氣也是一定會受到影響的,甚至,說不定能夠把公孫國的名氣給搞臭了……”
“對了,爲了配合這個計劃,我覺得鄧光可以消息了,司空哲,你想一下,一旦那些人發現公孫國沒有辦法再獲得新的古董的來源,他們就會更加的懷疑,同時,我們散發出去的消息之中還可以包括某某已經去年鑑定了,發現是假的,如此一來,那就會有更多的人會去鑑定。要知道鄧樂後來出的那些古董可沒有那隻罐子的那樣高仿,鑑定出來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同時,還有一個因素我們是要考慮的,就是最近公孫國可是出了不少的古董,賺的錢可不少,圈子裡對他有意見的人我想肯定是有的,至少想給他們下絆子的人還是有的,只是之前並沒有機會,現在如果是有人拿着古董去找圈子裡的人鑑定,我想……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的。”
剛開始的時候,司空哲還是覺得方明的這個辦法沒有多少的用處,但是,隨着方明往下說,他的雙眼卻是慢慢地亮了起來……這分明是於無聲處聽驚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