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這一次的事情看來還要多虧你的啊——”
劉含煙攪着杯子裡的咖啡,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方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之前方明對付公孫國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跟她說了,她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在生意場上搏殺的她來說,這樣的事情太正常也不過了,但是,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的事情把自己也給扯進來了,不過現在看來這事情卻是非常好,一個意料不到的結果,卻是對自己非常有利的結果。
在接到電話之後幾個小時,劉含煙就已經到了寧東市,方明自然是要去接她的,接到她之後,兩個人就找了一個安靜的咖啡廳,在去見唐鬆之前,兩個人自然是要碰一下面的。
“我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是把你也給扯進來了,不過,我想這應該也是一個好事情,至少對於我來說這事情再好不過了,比如說,我都省下心來對付公孫國了,唐鬆那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劉含煙點了點頭,那隻罐子在她爺爺生日的時候帶回來了,現在還在她的家裡擺着呢,所以公孫國賣給唐鬆的罐子只能是假的,而是唐鬆竟然想拿這樣的的一個罐子來打自己的臉,這豈不是找死麼?唐鬆不是什麼好鳥,所以他丟了面子之後那肯定是會找公孫國算帳的,方明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叉子在咖啡杯上敲了敲,劉含煙想了想,然後說:“唐鬆在我們的那個圈子裡是一個高手,直接這樣說吧,在整個華夏,他在生意場上的圈子裡,能夠排進前五十,我的意思不是說根據那些所謂的什麼排行榜之類的推算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
方明心中一跳,之前他就從司空哲那裡得到了一些和唐鬆有關消息,知道是一個能人,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能到這樣的一個程度。
華夏多牛人,而且很多人是屬於“隱形”的那一種,擺在明處的那些並不一定就是最牛的,但是此時劉含煙所說的話卻是表明這個唐鬆到底是有多麼牛了。
“我和這個人沒有多少的來往,當然是,因爲都是圈子裡的人,在一些聚會之中還是會碰上面的,沒有合作,卻有過幾次交手,只是這些交手都是比較隱私的,他是想試探一下我,但是卻讓我狠狠地教訓了幾次之後就再也不了輕易地來打我的主意了。”
方明眉頭擰了一下,他知道到了劉含煙和唐鬆這樣的一個程度上的人,他們做事情那絕對不會意氣用事,唐鬆既然之前就已經試探過劉含煙的能力,而且是吃了虧的,那正常的情況之下就是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各賺各的錢,反正市場這樣大,錢是賺不完,特別是有心避免的情況之下,那就更加是不可能會碰上面、利益那就更加是不可能會發生衝突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唐鬆的這一次行動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次的聚會,但是卻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簡單。
看了一眼方明,劉含煙馬上就知道方明已經意識到這裡面的不對勁的地方,心裡是暗暗點頭,她雖然和方明打交道不算多,但是對於方明卻非常的欣賞,古董鑑定方面那就不說了,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在圈子裡闖出如此大的名氣,足以說明問題了。
關鍵的是,在生意場上,方明那敏銳的觸覺,也是讓她非常的欣賞的。
“唐鬆的身後……有人?”
劉含煙放下手裡的勺子,伸了一個懶腰,整個人露出了誘人的曲線,然後慢慢地往後靠在椅背上,想了一會之後才慢慢地說:“他的背後是有人,生意做到我們這個份上的,已經不單純是一個商人的了,會牽扯到很多的事情,很多人……甚至,很多的勢力,唐鬆的身後有人,而且不僅僅是一個人,要不他是不可能安然地把生意做得這樣大的。”
“他身後的人,我知道是哪一些人,但是,就算是加上他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敢對我動手。”
劉含煙的語氣平靜,說話的聲音甚至可以說是帶着一絲的慵懶,但是話裡透出的那一絲的自信,卻是讓人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
“哦?如果是這樣,那就兩種可能了,一種是,他最近找到了新的靠山,而是這個靠山暫時還沒有爆露出來,所以我們不知道,而是一次的事情正是在這個靠山的支持之下,所以唐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試探一下你,看看你的反應。”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想找一個新的靠山,而在他看來對付你正是一個能夠接觸到那個靠山的好機會,所以,他才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是想來個投名狀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樣的一個唐鬆想找的靠山,就是和你有過節的同時也力量強大的……”
如果唐鬆此時在這裡聽到方明的分析的話,他一定會下巴都掉出來,方明的這個分析,雖然並沒有把唯一的可能分析出來,但是卻把他的這樣做的原因給說出來了。
劉含煙輕輕地拍了兩下手,點了點頭,說:“方明,你的分析和我的分析是一樣的,所以我才答應下來來參加這一次的聚會,因爲我想看看到底唐鬆找到的或者是說他想找的那個新的主子,到底是哪一個,當然,我心裡也是多少有點數的。”
劉含煙雙眼之中露出了一股煞氣,“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敢對付我的除了瘋子之外,也沒有幾個人了。”
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方明突然之間笑了起來,這一下倒是讓劉含煙好奇了起來,說:“嗯,你怎麼突然之間笑了起來?”
方明看着劉含煙,說:“原來我還以爲是因爲我的對付公孫國的計劃把你給拖進來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在這一次的事情之中,我和公孫國,其實都已經成爲了表面上的棋子,或者是是可以說,是你和唐鬆把我和公孫國給捲了進來。”
劉含煙也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說:“是的,你說得沒有錯,確實是這樣,這一次的事情最開始的時候當然是你和公孫國之間的鬥爭,但是在唐鬆介入進來之後,這事情就已經不是你們的問題了,而是我和唐鬆的問題了,其實,就算是我和唐鬆,也只是表面上的,應該說是我和唐鬆背後的力量的一次的交手。”
“好吧……”
方明攤了一下手,說:“這事情到了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夠摻和的了。”
唐鬆也好,劉含煙也好,他們身後的力量,不用想那都知道是非常的強大的,對此方明是非常的心知肚明,不是自己所能夠參與進去了。
“嗯,是的,所以這件事情你也不用想太多,到時和我一起去參加這個聚會就行了,至於別的,你也不用管。”
劉含煙當然明白這一點。
輕輕地點了點頭,方明知道劉含煙之所以和自己說這一切,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雖然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但是也會讓自己知道這裡面的一些東西,不會讓自己全部都矇在鼓裡,至於那些不應該自己知道的,那就不說了。
“好,沒有問題,除非是唐鬆不把那隻罐子拿出來,只要是拿出來,那……呵,就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看來我是要好好地打他一次臉的了。”
“你放心的吧,這個機會,你一定是有的,唐鬆,他的這個所謂的聚會,不就是爲了打我的臉的麼?所以說,他不可能不把那隻罐子給拿出來,到時,就看你大顯身手的了。”
劉含煙讓方明和自己一起去,最主要的目的當然就是這個,唐鬆想打自己的臉,有方明這樣的高手在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了。
“對了,方明,有一個問題,那隻罐子是高仿的,那個公孫國也是你們收藏圈子裡真正的高手了,他都看不出來,那到時你鑑定的時候是不是比較難解釋?”
劉含煙有一點擔心這個問題。
方明是高手,那隻罐子又是他拿出來佈局對付公孫國的,自然是能夠鑑定出來假在什麼地方,但是,如果是過於專業的,唐鬆到時說不定就會否認,說方明的鑑定也不能算數,而是應該要找更多的人來鑑定之類,那個時候事情就比較混亂,不好處理了。
“哈哈哈!”
方明大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這個你就放心吧,那隻罐子,有一處地方,非常的好鑑定,發現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假的了。”
雖然不知道方明爲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但是劉含煙既然這樣說了,那就代表着在這方面一點問題也沒有了,剩下的那就是看唐鬆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哪一個了。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劉含煙點了點頭,和方明把這些事情都協調好了,那就去唐鬆那裡,休息一下,也就到了時間了。
“好的。”
方明也站了起來,和劉含煙一起出了咖啡廳,外面早就已經有車在等着了,兩個人進去之後車馬上就開了起來,很快就融入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