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這話一出,大廳裡再次傳出一片驚愕的呼聲。
誰也沒想到,楊天會再次這麼“口出狂言”。
這女士可是在中心醫院都無人能醫治的,這小子又憑什麼有這般自信?
況且假如他說的真是對的,這女士得的真是帕金森而不是肩周炎,那就更不可能隨便治好了啊!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傢伙都不該有這樣的底氣啊。
袁舟子也是微微一愣,有些愕然。隨後,眯起眼,冷笑着看着楊天,道:“你不是說,這位女病人得的是帕金森病嗎?這病,你都能治?”
楊天一臉自然地點了點頭,道:“當然啊。”
“呵!狂妄!”袁舟子嘲諷道,“我就把話放這兒吧,這女士不可能是得了帕金森,你這診斷根本就是狗屁!況且,就算她真是得了帕金森,你也不可能治好!所以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楊天聳了聳肩,不以爲然道:“能不能治好,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我倒想問問,如果我真治好了,你怎麼說?”
袁舟子冷笑一聲,不以爲意道:“治好?真是天方夜譚!要是你真能治好,你想讓我怎麼樣都行!但如果你治不好你就要跪在我面前,大喊你自己是垃圾、中醫是垃圾。你敢不敢?”
這話一出,趙秋實和楚依依等人臉色都是一變。
這一招可太狠了!
如果楊天真得輸了、這麼做了,不但會讓他自己這麼些天幸幸苦苦建立起來的名望、影響力瞬間毀於一旦,還會親自抹黑一把中醫,讓世人對他想要振興的中醫更加蔑視。
而且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肯定還會引起其他中醫學者和名義的憤懣和不滿,那麼楊天之後恐怕也很難再在中醫界混下去了!
怎麼想,這風險都太大了。
所以楚依依都連忙走過來想拉住楊天,讓他別衝動。
可楊天卻是轉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用慌張,然後轉回頭看着袁舟子,眉毛微微一挑,道:“我接受!那我也先把條件放這兒了,如果你輸了,就跪在地上,學狗叫三聲,然後給中醫道歉!”
“沒問題!”袁舟子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道。他對自己的判斷有相當的自信,根本不在意失敗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兩人這段話一出,圍觀的羣衆們頓時都興奮起來,紛紛發出起鬨的呼喊聲。
“哇哦!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刺激了?”
“誰輸就下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切能有什麼意思,結果肯定就是那個小子跪地認錯啊。你覺得他有贏的可能嗎?”
“說的也是,把一個小小的肩周炎,都能看成帕金森,怎麼可能治得好病呢?”
“不過還是很有趣啊。這小子膽子也真大,居然也真敢接茬!”
“呵呵,這是不知死活好不好!咱們就等着看他狼狽地下跪吧!”
衆人議論紛紛。
不遠處的趙秋實等人,神色一下子變得愈發嚴峻起來。
趙秋實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道:“楊天這傢伙也太沖動了吧。這”
而人羣中,也隱藏着不少偷偷過來想拿到一手新聞的記者。
此刻,他們心中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正愁這新聞不夠勁爆呢,沒想到這一下子就升級了!
他們連忙拿出手機、攝像機瘋狂地拍攝,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腹稿
賭約已經立好了。
接下來自然就應該手底下見真章了。
診斷的過程,剛剛就已經完成了。
所以楊天直接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針包,取出數根銀針。
衆人一看到這些銀針,又是一陣訝異。
“銀針?這傢伙居然想用鍼灸來治病?”
“鍼灸?不是隻存在於傳說裡的東西嗎?居然還真有人用?”
“他不是說那病人得的是帕金森嗎?鍼灸還能治帕金森?呵呵!”
“就是啊,他分明就是在瞎搞啊!這要是能治好,我特麼直播日電風扇!”
衆人都對這鍼灸的技藝,表達了相當充足的不信任。
楊天並沒有在意他們。
他對着那位女病人道:“女士,請你側着坐在椅子上,免得後背被椅背擋住,不好施針。”
女病人微微一怔,看着楊天手裡的銀針,略有些擔憂地道:“這鍼灸,真得有用嗎?怎麼感覺這麼不靠譜啊”
楊天淡然一笑,道:“剛剛的打賭,你也聽到了。你覺得我會冒着這樣的代價,來害你嗎?”
女病人愣了愣,這麼一想也是啊,誰會這麼傻。
所以她乖乖地轉了轉身,坐好。
楊天幫她扶正了一下身體,定了一下穴位,然後便開始施針了。
百會、四神聰、風池、合谷、太沖、陽陵泉
銀針一根又一根,有條不紊地扎入病人的身體。
每一根銀針入體的時候,楊天都會以極其特別的提捻手法進行處理。但動作極快,常人幾乎難以看清。
所以在在場的衆人眼裡,楊天就像是在瞎扎針一樣,扎得速度快得簡直不像是在治療,而像是在殺人!
真正驚呼聲蔓延開來。
衆人甚至都開始擔憂起這位病人的安危來。心想:這傢伙不會是自暴自棄了,知道要身敗名裂了,索性連這病人一起害死吧?這就太恐怖了!
然而另一方面,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的是病人並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
她的臉上甚至都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只是時不時倒吸一口涼氣,像是吃了很酸的東西一樣的那種感覺。
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感覺到任何疼痛的感覺。只覺得被扎針的位置一陣痠麻,彷彿有熱流一股一股地鑽入身體
這種感覺實在很奇妙,她都有些驚呆了。
這樣的扎針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約莫二十根銀針,很快就在楊天那神速的施針手法下紮在了病人的身體上。隨後楊天還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病人的腦袋上紮了幾根銀針。
這一幕,直接把不少人都嚇到了。
在他們看來,往頭上扎針這不是明晃晃的殺人嗎!
可事實是,直到三根頭針全部扎完,病人居然依舊沒有流露出任何痛苦或是精神失常的表情,甚至還表現的十分清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