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拳,拳如其名,十分剛猛有力,一往無前。
說白了,就是不慫。
你跟我打?那我就跟你打!
你用拳頭砸我?那我就跟你拳對拳!
“嘭嘭嘭”
連續幾下對轟!
拳頭的爆響十分脆裂,在小巷裡迴盪。
在楊天刻意的壓制之下,這最開始的拳頭對轟中,也就算個均勢。
從這對轟的局勢中,田雄心中也下了判斷媽的,小看這小子了,這小子原來也是個明勁中期的高手!
不過田雄倒也不慌。
在他看來,就算功力相近,以自己這純正渾厚的猛虎拳,怎麼可能輸給這個下三濫的偷學者?
所以,他沒有再採取對轟的碾壓策略,而是一轉攻勢,打起了快速的連續進攻,尋找起楊天的破綻來。
然而,令他吃驚的是
從他改換策略、準備用武藝閃轉騰挪的紛繁手段來將這傢伙斬於馬下的這一刻開始他就開始打不過了!
他一記快拳揮出,楊天的拳頭必然更快得朝着他胸腹或面門落去,逼得他不得不回守!
他一記暗招殺出,楊天的暗招必然更早地爆發而出,直取他的要害!
拳勢的承接、力量的爆發、攻擊的精準度、躲閃的處理田雄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每一樣都比不過眼前這個傢伙。
這已然不是單純的功力問題,而是拳法造詣的差距!
就這樣打着打着田雄的拳法越來越不連貫、拳勢越來越慫、甚至連出擊都變得有些猶豫,彷彿變成了一隻病貓。而楊天的拳勢卻是越來越猛,氣勢越凌厲,彷彿一頭真正的猛虎,不停地發起威勢難擋的攻擊!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了。
短到田雄根本沒有什麼思想準備,也來不及做什麼思想準備。
從兩人第一拳對轟起,不到二十秒之後
“嘭!”
田雄直接被抓住一個空檔,轟飛了出去!
他撞在小巷一側的牆壁上,然後摔在地上,落魄得真如一隻落難的病貓。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擡手捂着被轟中的胸口,喉嚨隱隱有些發甜。
他滿臉震驚地擡起頭,看向楊天,驚詫道:“你你你怎麼會這麼正宗的猛虎拳?”
若是楊天展現出的功力強於他、實力碾壓他,那麼將他這樣打敗,他也不會多吃驚。
可問題是,楊天展現出的功力分明就和他一樣!
一樣的功力基礎,這小子居然只憑借武藝的造詣,就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他碾壓了?
這點,就算是他那個在田家當門徒的兄弟,都絕對不可能做到!
所以這小子的猛虎拳,造詣是有多麼恐怖啊!
楊天微微一笑,看着田雄道:“我都說了,我偶然學過一段時間,學到了些皮毛吧。你這樣都打不過我,說明你的拳法還得再回去磨練磨練啊。”
田雄聽到這話,恨不得大吼一聲“你放屁”這小子這麼恐怖的拳術造詣,居然還說只是皮毛?皮毛尼瑪啊!這要是皮毛,那我豈不是相當於從來沒學過啊!
不過田雄終究還是沒有吼出聲。
因爲他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了。
功力相當的情況下,這傢伙的拳法如此碾壓他他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贏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又是不甘心,又是覺得恥辱。
他好歹是和古武門有關係的人,卻輸給了這麼一個不知從哪來的旁門左道的小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再想想之前他跟柳雲志打的包票他頓時就感覺心裡難受至極,胸口一悶,而後
“噗”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楊天看着這田雄吐血了,淡然一笑,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太傷心,畢竟我可是天才,你輸給我也是理所應當的嘛。”
田雄吐完血,咳了咳,聽到這話,臉色一陰,擡起頭,滿臉譏諷地看着楊天,道:“小子,你也別太狂了!我的確是打不過你,但能把你打得親媽都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至於天才你真得知道什麼叫天才嗎?你這種貨色,也配稱天才?”
田雄可是從兄弟那聽說過那些隱世家族的天才的。那些天才,年紀輕輕,修爲往往就已經達到了他無法企及的地步。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叫楊天的小子,也就比自己強那麼一點嘛,功力甚至都只是差不多,有什麼資格跟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提並論?
楊天聽到這話,卻是並不在意,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天才,也不是你能評判得了的吧?行了,現在該處理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田雄蹙着眉頭,微微一怔,道:“什麼意思?”
“你之前不是說,要取我半條命嗎,”楊天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覺得我也應該取你半條命。”
田雄聽完,渾身一顫,有些驚懼地看着楊天,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可已經認輸了,都是武道中人,你還想趁勢欺人嗎?”
楊天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你們武道中人,我有我自己的規矩。要是你來找我麻煩,我都不回敬一下的話,以後豈不是天天有人來找我麻煩了?所以爲了我的安寧,就委屈你啦!”
說完,楊天便捏了捏拳頭,朝着田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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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巷裡便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久久不散
天已傍晚。
按照平日的習慣,工地上的工人們應該都準備吃飯、休息了。
但今天這片剛剛被仁樂醫院買下的工地上,工人們卻是休息不了了。
他們將剛剛吃完的盒飯收拾了一下,便準備開始動工。
核心工作就是打地基。
而在他們動工之後沒多久工地外不遠處的一棟樓上,一個拿着望遠鏡的男子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老闆,那片工地開始動工了沒錯,就是剛剛開始的嗯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安排下去,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