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呆住了。
好幾秒鐘都沒說話。
可櫻島真希可沒有呆住啊。
她說出這個“請求”之後,每過去一秒,臉色就越是脹紅一分。
要知道光是在她說的時候,她的臉蛋就已經紅得一塌糊塗了。
而在沉默中再過去了五六秒之後……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就已經紅得快要滲出血來了,像是一頭栽進了紅墨水裡似的。“那個……不行的話就算了!”櫻島真希實在架不住這沉默之中不停從心裡滋生出來的羞赧,索性不等楊天給出回答,自己先給否決掉了。彷彿這樣就不會那麼不
好意思了。
楊天此刻倒是從懵逼狀態中回過神來了,聽到這話,不由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這丫頭也太萌了點吧。
不把人萌出血就不罷休是吧?
“這也算是……請求嗎?”楊天輕笑說道。
“難道……難道不算嗎?”櫻島真希小聲道。
“這怎麼看都更像是……獎勵吧?”楊天笑道。
“誒?”櫻島真希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有些不確信地看了楊天一眼,“算……算嗎?”楊天看到她那呆呆的、一副不敢確定的樣子,頓時又被萌得一塌糊塗,忍不住探過身去,撲向副駕駛,將繁櫻服包裹下的小妮子撲在身下,“你這丫頭,能不能對
自己的可愛程度有點自覺啊?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嗎?”櫻島真希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楊天給餓虎撲食了。聽到他的話,心中卻是有些甜甜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主動送入狼口的小綿羊,要被人吃掉了還在替
對方算自己的肉能吃幾天,偏偏還心甘情願!
面對楊天的反問,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爲她確實不確信自己有魅力那種東西。如果她不是忍鄉少主,而是一個忍鄉底層的普通忍者,她或許還能很早地認識到自己的美麗——畢竟女忍者在很小的年紀就會被教導去認識、去發掘自己的女性
魅力,甚至去化妝、去打扮來提升這種魅力,然後……把它當做自己最重要的武器,用來色誘敵人套取情報,或者裝的楚楚可憐去騙取同情、讓對方放鬆警惕。
但問題是她不是底層忍者,她是忍鄉少主。
父親雖然對她嚴厲,但確實也是把她當做未來的忍鄉領導人去嚴格要求,去培訓的。
一個忍鄉領導人,自然不需要親自去做什麼色誘之類的事情。
她需要的是絕對的力量,以此來建立足夠的威信。
外表的美麗,對於一個忍鄉之主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外表過於可愛,還會起到副作用,會影響領導人的威嚴。
所以,她從小到大鮮少被人談論樣貌,更不會去注意自己的樣貌。後來長大了一點,好不容易注意到自己的外表好像有點可愛之後,感覺到的卻不是高興,而完全是負面情緒,因爲她害怕這會讓自己缺乏威嚴,讓父親失望。所
以她後來才用密不透風的裝束將自己包裹起來,不讓人看到。
也就是說,美麗,可愛,在曾經的她的眼裡都是很負面,很可恥的東西。
那麼她又怎麼會去認識自己的美麗所在,更何況是在這個基礎上建立自信心了。
大概就只有在楊天面前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一點……好像自己這脆弱渺小、纖瘦單薄的樣子,還能讓他喜歡?
但也就這一點點而已了。
多的就沒有了。
所以,此刻楊天這麼問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想了想,索性回到原來的話題,“所以……可以嗎?”
楊天感覺自己現在要是還拒絕的話,那大概全天下所有生理正常的男人都會一起跳出來罵自己煞筆!“當然可以。不如說……求之不得。”楊天微笑說道,低下頭,在她那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她,回到駕駛座上坐好,然後
發動了車子。其實,櫻島真希現在還是完璧之身,講道理來說,要完成這道蛻變,在拂雲軒裡或許會更好。畢竟那纔是他們的家,是最有安全感、最乾淨放心的地方。在家跨
過那道坎兒之後,直接就能安心睡覺,第二天早上也不用動彈,想賴牀可以一直賴牀,怎麼想都更加安逸。
但是很多事情本身就不能只講道理,更要考慮到人的主觀感受。
櫻島真希本就怕羞,如果是在家裡跨過那一步,被其他人知道了,她肯定會羞得不行。指不定也會擔心其他女孩過來調皮搗蛋,導致不得安心,更加緊張。
所以她纔會提出今晚不回去了,在外邊住。
楊天明白這一點,自然也不會違揹她的心願。
開動車子,打開車載地圖,搜尋了一圈,找到最近的一個高檔賓館。
停下車,楊天牽着櫻島真希的小手來到賓館大門前。這丫頭大概是已經在設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小臉一直紅撲撲的就沒褪過色,小腦袋也一直低垂着不敢看楊天,只是偶爾趁着楊天沒看她的時候才偷偷看楊
天一眼,還以爲楊天不知道呢。卻不知道楊天的神識全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由於煙花大會剛剛結束,附近一帶賓館酒店的生意也不是一般的好。
比如此刻這個名爲“橙宮酒店”的三星級酒店,一樓大廳門口不停地有成對的男女手挽着手走進去。
其中大部分是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女,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摟着青春活潑的小姑娘,甚至還有極個別是富婆摟着男青年。
總之,很多人出來玩本來就是爲了開房這個終點站的,而煙火大會只是剛好給了他們這個出來玩的理由而已。
楊天牽着櫻島真希走進了大門,經過短暫的等待後來到前臺開房。周圍不少男人,無論是男青年,還是中年人,看到楊天身旁穿着繁櫻服和白絲襪,可愛的一塌糊塗的小姑娘之後,都是兩眼發光,滿臉豔羨。有些會用妒忌的、
彷彿要殺了他然後取而代之的目光看着楊天,也有些豁達點的,會偷偷對楊天比個大拇指。意思很明顯——小兄弟厲害啊,能泡到這種人間極品。
但也有極少數,拿出了手機,似乎在猶豫着什麼,這讓楊天有些汗顏——等會不會親密到一半又被民警同志突襲吧?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先生,您有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的話,那可能得說一聲不好意思咯,現房已經全被定完了。”前臺小姐看着楊天,苦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