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都坐在窗邊的茶几旁。
卡洛爾和佩爾坐在茶几的左側,兩人的椅子並排靠在一起。
佩爾手中舉着一本神術相關的書籍,卡洛爾則是把腦袋湊過去跟佩爾一起看,兩人看的認真兮兮的。
而在兩人的對面,也就是茶几的右側,克萊兒一個人孤零零地坐着,雙手杵在桌子上,上面杵着小腦袋,偏着頭在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
而此刻,楊天一推開門,三人很快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爸爸!”卡洛爾第一個出聲,眼裡充滿着純粹的歡喜。
克萊兒則是一看到楊天,眼神就變得幽怨起來,而在聽到這聲“爸爸”之後,這份幽怨就更是來了一次超級加倍。
至於佩爾?
她笑嘻嘻的。
眼神裡充滿了揶揄與嘲弄。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樂子人姿態,儼然是準備袖手旁觀看好戲了。
“克萊兒你來了?”楊天面對着克萊兒的幽怨目光,微微有些僵硬,但也訕笑着開口道。
“怎麼,我來了,你不太歡迎?”克萊兒撅着小嘴,站起身來,氣呼呼地朝着他這邊走過來。
“歡迎啊,怎麼可能不歡迎,”楊天苦笑道,伸手去抱她。
克萊兒卻是氣鼓鼓地推開了他的手,道:“你歡迎個鬼,你在這學院裡都樂不思蜀了,根本就沒想起來,還有一個人被你丟在了城主府吧!”
楊天頓時有點小尷尬。
之前從城主府來到神術學院,來的比較突然——畢竟是神術學院派人來傳令,說卡洛爾出事了,那救命的事情,當然比較着急。
所以情急之下,楊天沒有帶上克萊兒,把她留在了城主府——畢竟城主府的人也都知道克萊兒是凜冬城的城主千金,不可能對她怠慢的。倒是不用擔心她在城主府會過的不好。
而這幾天來,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楊天也是忙迷糊了,忘了把克萊兒給接過來了。
這下好了。
克萊兒氣呼呼的找上門來。
楊天狡辯都沒啥好狡辯的,心中也充滿了愧疚。
“抱歉啦,當時趕着來給卡洛爾治病,就沒帶上你……”楊天撓了撓頭,苦笑說道。
“所以這幾天也想不起來還有我這麼個人是吧?”克萊兒氣呼呼道。
“那……當然不是啊,只是……”楊天有些僵硬。
“只是有了新的聖女殿下,所以想不起來我是吧?真是可以理解呢,”克萊兒冷笑一聲,道。
“不是不是,我那是在想辦法化解危機呢,”楊天連忙說道。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個花心大蘿蔔,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回凜冬城去了,你這輩子都別來找我得了!”克萊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轉身衝出了房門,跑掉了。
“喲喲喲,東窗事發、後宮起火咯,”佩爾拍着小手,看熱鬧不嫌事大。
卡洛爾疑惑地看着佩爾,“媽媽,後宮起火是什麼意思啊,這裡沒有火啊?”
佩爾笑了笑,道:“就是你爸爸招惹的姑娘太多了,遭天譴咯。”
“誒?是這樣嗎?”卡洛爾還是很懵懂。
楊天沒好氣地看了佩爾一眼,“就你喜歡搞事,等會再來收拾你。”
說完,他趕忙追了出去。
克萊兒畢竟只是個神術師,不是武者,而且又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跑起來自然不快。
只用了幾秒鐘,楊天就在庭院外十幾米的一個拐角處追上了她,從後邊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
克萊兒當然知道是他,一邊掙扎一邊忿忿說道:“幹嘛抱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找你的長老大人,找你的聖女殿下去啊!”
楊天笑了笑,將少女的纖腰緊緊得箍在懷裡,“我們的親事,你父親都同意了,你還想跑?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跑到哪去都沒用。”
克萊兒微微一僵,掙扎一下子小了下去。
她回過頭來,幽怨地看着楊天,“你還有臉說這種話?明明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水汪汪的眸子裡充滿了委屈。
看着可憐極了。
楊天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比剛剛更加愧疚了。
仔細想想,這丫頭可是因爲關心自己,專程從凜冬城跑過來的。
可自己這些天來卻忙着其他的事,冷落了她,實在有些不應該了。
“對不起啦,”他稍微鬆了鬆手,讓懷中少女轉過身來面對自己,然後又摟緊她,親了親她的眉心,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只不過這幾天遇到了大危機,一直在想辦法處理。真的,不騙你。”
“大危機?你指的是睡服聖女的事情?”克萊兒撅了撅嘴脣。
“睡服?你別聽佩爾瞎說,”楊天有些汗顏,“聖女和黑衣大主教這次專程來到凜冬城,擺明了就是衝着我來的。如果我不把他們應付妥當,那是真可能要被整個教會列爲黑名單、然後被教會追殺的。你應該知道那後果有多嚴重。”
克萊兒聽到這話,倒也能夠理解。
畢竟教會是衝着楊天來的這一點,已經很明顯了。
但理解歸理解,委屈也還是委屈。
她幽幽地看着楊天,道:“那你也不能丟下我不管啊。我這幾天都在等你去接我,可你人呢?”
“我錯啦我錯啦,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好不好?”楊天一臉誠心實意地道。
“那……那你明天要陪我,陪我一個人,”克萊兒想了想,微微鼓着腮幫子說道,“不許帶上佩爾長老,也不許帶上卡洛爾,聖女什麼的也不行。”
“明天……”楊天微微一僵。
明天可是跟聖女說好的三天的最後一天,挺關鍵的咧。
“怎麼了,你還不願意?”克萊兒委屈兮兮道,“你都丟下我這麼多天,就要你陪我一天都不行啊?變態!禽獸!花心鬼!”她又開始掙扎起來。
“好好好好好,陪你就陪你,”楊天哭笑不得,連忙抱緊少女,道,“就按你說的,明天就陪你玩,就陪你一個人,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克萊兒勉爲其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