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家族的宅邸,一場小型的家族聚會正在進行着。
近二十位家族成員聚集在宴會廳裡,吃糕點、喝紅酒,十分閒適。
然而就在這樣輕鬆愉快的氛圍之中……
“嘭——”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羣神情慌張的侍從、護衛,擡着一個下半身滿是血跡的年輕公子哥衝了進來。
宴會廳內的衆多家族成員一看到這公子哥,瞬間瞪大了眼睛:“誒?這不是小錢德勒嗎?”
而錢德勒的父親更是大驚失色。
尤其看到錢德勒的血液是從哪流出來之後,錢父瞬間目眥盡裂,立馬衝到兒子身旁,“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錢德勒本來已經失血極多,意識都快模糊了,只是一股強有力的恨意還在支撐着他,讓他沒有昏厥過去。
此刻看到父親,他彷彿看到了復仇的希望,咬牙切齒,對着父親道:“父親,是……是那小子!是那個叫……呃!”
他正要說出楊天的名字。
忽然!
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不知從哪冒出,頃刻間躥遍了全身。
隨後,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突然都開始劇烈地瘙癢起來。
那種瘙癢跟一般的撓癢癢根本不一樣,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又像是一萬條毒蛇在身上瘋狂吐信……
錢德勒瞬間就懵了,幾乎是抑制不住地開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好癢,好癢啊……哈哈哈哈……”
整個宴會廳的親戚們都懵了。
這孩子是咋了?
是傷的太重,變成傻子了嗎?
只有錢德勒的父親隱約看出了點端倪,面寒如冰,對着旁邊一個侍從大喊道:“趕緊去教會,請最高級別的祭司過來給我兒子治療!快去!”
……
有一句俗話是: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擡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這句話用在這晚的楊天身上,也沒什麼毛病。
如果這晚,他是和辛西婭兩個人一起回的學院,兩人大可以去學院內的賓館開個房間,一夜笙歌。
如果他是和佩爾兩個人一起回的學院,那就更簡單了,直接和佩爾一起回住處,把這個今天公然勾搭了他無數次的小魔女給吃幹抹淨,安排得服服帖帖。
無論是哪一種……想必都會非常快樂。
然而……很可惜的是,今天是修羅場。
晚上,他是和佩爾、辛西婭一起走進學院大門的。
這就讓上述的兩種選擇都變成了不可能。
因爲無論他是跟哪個走,另一個姑娘都會氣呼呼的不高興。
而若是想抱着兩個姑娘大被同眠?那可是想太多了,無論是辛西婭還是佩爾,暫時都是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的。
所以最終,楊天只能先送着佩爾回了住處,再送了辛西婭回了宿舍,最後自己也回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裡,巴洛這貨果然又在。
不過他似乎是剛和幾個朋友出去喝了點小酒的,此刻臉色還有些發紅。
看到楊天回來,巴洛有些驚訝、也有些戲謔地說道:“喲,這不是咱們楊大情聖嗎,怎麼還回寢室來睡了?沒去你的長老大人那暢享溫柔鄉嗎?”
楊天見這傢伙又開始口無遮攔,輕笑一聲,道:“你是忘了上次的教訓嗎,不怕佩爾就在我後邊?”
“嘶——”巴洛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一僵,臉上的酒色都瞬間消失不見,變得有些蒼白,酒勁都彷彿一下子醒了。
他呆滯了大概五秒鐘,見楊天身後沒有一個漂亮的小魔女跳出來,這才鬆了口氣,意識到楊天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窩草,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把長老大人又帶回來了呢。我可不想再被吊起來吹一晚上涼風,我會死的!”巴洛拍着胸口,心有餘悸。
楊天看到他這慫樣,也覺得好笑,道:“放心吧,佩爾也沒你想的那麼兇。上次要不是你編排了她那麼多句,她也不至於對你那麼狠。”
“是是是,您家的長老大人最溫柔了,可惜只對你這個寶貝學生溫柔啊,”巴洛一陣嘆息,眼裡滿滿的都是妒忌,“你可不知道,現在整個學院裡,最受嫉妒的人大概就是你了。要不是你是新生、鐵定不會參加神術研習會,否則肯定會有一大堆的學長排着隊來給你發挑戰書了。”
“嗯?”楊天突然聽到了某些在意的信息,道,“神術研習會?”
“是啊。哦對了,你可能還沒聽說吧?畢竟你這幾天都在跟美少女們廝混,”巴洛撇了撇嘴,道,“神術研習會是我們學院和其他幾所學院聯合舉辦的、三年一屆的盛會,簡單點說,也就是神術比拼大會。獲勝的隊伍,會得到幾家學院共同準備的豐厚獎勵。原本呢,這應該是很適合你這種絕世天才的舞臺纔對,如果你現在已經學有所成,學院肯定也會派你上場。只可惜……咱們入學的年份比較不好,剛好是你剛入學,這屆神術研習會就來了,以你現在才學了幾天的水平,估計是無緣參加了。而等到下一屆,就是三年後了。想想你也是挺不走運的。”
楊天聽到這話,有些想笑——巴洛大概還不知道,他不但要參加,還必須要拿下冠軍吧。
不過他也沒有立馬說出來,而是繼續問道:“這研習會我也有聽說一點,不過……這跟學長來挑戰我有什麼關係?”
巴洛聳了聳肩,道:“神研會是以學院隊伍的形式參加的,肯定是要以學院爲單位選出參與的人員啊。當然,出戰的成員大部分是由學院領導選定、推薦的,大概明天就要公佈名單了吧。但是爲了公平,學院也有一條規則——如果有人覺得自己比學院選定的人員更加厲害,就可以向學院申請,挑戰參與神研會的成員。如果挑戰成功,就能取代對方成爲神研會的參與者。”
這樣一說,楊天就明白了。
他也突然意識到一件麻煩事了。
按照佩爾的說法,她肯定會給自己報名。
以她的面子、又是帶隊者,學院領導肯定會乖乖把他寫進名單裡。
這麼說來……他豈不是真要被一大羣人挑戰了?
想想那被羣起而攻之的場面……
啊,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