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虎堂一直都是警方的打擊目標。
可是由於其勢力太大,隱蔽性又高,警方的行動一直都沒有什麼成果。
這也證明,想打擊惡虎堂這樣的勢力,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楊天……雖然心裡已然有了反擊的打算,但也沒打算借用警方的力量。
所以……警局裡的事情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
楊天被無罪釋放,和韓雨萱一行人一起離開了警局。
一個保鏢開車送周律師、楊天和韓雨萱回家。
韓雨萱坐在楊天身旁,有些疑惑地問道:“楊天,我有點好奇誒,你剛剛說,被放在你寢室的,的確是毒品?那麼……爲什麼一下子變成熟石灰了呢?”
這個問題,其實宋局長、王芸他們都很想知道,只不過沒來得及問而已。
楊天聳了聳肩,道:“當然是因爲我把它替換了啊。”
“替換?那你是從哪弄來的這東西?”韓雨萱疑惑道,“按理來說那些警察去得挺快的呀……你哪有時間去找剛好和海洛因差不多的粉末啊……難不成你還能未卜先知,提前準備好?”
楊天笑了,道:“沒你想的那麼麻煩,隨便在牆壁上刮一下不就有了?”
韓雨萱微微一怔。
過了數秒,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難怪是熟石灰呢……”韓雨萱恍然大悟,“也虧你想得到。”
楊天翹着嘴角道:“我這麼英明神武帥氣機智,當然想得到啊。”
韓雨萱斜了楊天一眼,道:“那……你又爲什麼會招惹上那什麼惡虎堂啊?”
楊天攤了攤手,道:“緣由的話……大概是這樣:一個妹子喜歡上了我,那啥惡虎堂的人喜歡上了那個妹子。然後……就嫉恨我唄,就讓那老大來找我麻煩。”
韓雨萱聞言,白了楊天一眼,道:“哼,還妹子喜歡上你?我看吶,是你又去拈花惹草,招惹別人漂亮妹子去了吧?”
楊天表示很無辜,道:“真不是啊。我一向安分守紀,從不拈花惹草的啊。”
“切——”韓雨萱撇了撇嘴,道,“你這傢伙,說謊話都不臉紅,哼!”
看到少女這般模樣,楊天不由笑了,道:“怎麼了?韓雨萱同學?吃醋了?”
韓雨萱小臉頓時一紅,輕哼一聲道:“才……纔沒有呢!只是……我只是擔心又有女孩子被你騙了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被我騙到手了?”楊天故意露出色眯眯的笑容,還故意往少女身旁靠了靠。
韓雨萱習慣性地往旁邊躲了躲。
可車子後座就這麼點空間,她躲也躲不到哪去,很快被楊天逼到了死角。
“想得美!”韓雨萱撅了撅嘴道,“臭色狼,離我遠點!”
“偏不!”
楊天壞壞一笑,伸手便摟住了少女的腰肢。
摟摟抱抱這種親密舉動,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初韓雨萱軍訓的時候,楊天就抱過她好幾次了。
所以……此刻韓雨萱雖然有些面紅耳赤,還象徵性地推了楊天幾下,但也沒有太堅決地抗拒,推了幾下也就不反抗了……
然而這時。
“咳咳——”車前作傳來一聲假咳聲。
是周律師。
由於楊天正把少女逼在後座一腳,周律師透過後視鏡剛好可以看到他們倆。
看到楊天這般公然的輕薄韓小姐,周律師也有些在意,就咳了咳以示警告。
臉皮厚的楊天對此毫無反應,視若無睹。
可臉皮薄的韓雨萱一聽到這聲音,再一看到後視鏡裡周律師的眼神,頓時羞窘不已,連忙推開了楊天,小聲道:“別鬧啦……有人在呢……”
楊天本來也就是想逗逗少女、吃吃豆腐,所以被推開也不太在意。只不過看到少女這嬌羞欲滴的模樣,實在覺得有趣,便道:“那下次,等個沒人看的地方再來,好不好?”
韓雨萱的臉蛋紅透了,瞋了楊天一眼道:“纔不要!你走開!”
……
楊天一直都沒把王耀當回事。
當初王耀綁架姜婉兒,他也很清楚地看出來,王耀並不想傷害姜婉兒。
所以……對於這種小角色,他是懶得斬盡殺絕的。畢竟都已經放棄殺手生涯了,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再沾太多血腥。
可是……
從這次的事情看來,王耀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出手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這就讓楊天不太高興了——誰也不希望自己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的時候,總有一隻黑手在黑暗裡放冷箭。
所以……楊天覺得,也是時候給這惡虎堂一點教訓了。
因此……
這一晚,韓家的司機將楊天送回醫院之後,楊天並沒有馬上回宿舍,而是走到大街上,又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城南,一個破舊的廠區。
掃了一眼,他很快發現了兩三個亮着燈的廠房,便直接走了過去。
走近些一看,便能看出其中有一個廠房周圍圍着不少衣着鬆鬆垮垮的流氓地痞,門口還有不少人把守。
楊天走過去,很自然地被數個人攔住了。
“站住!你誰啊,來我們紅刀幫的領地幹什麼?”其中一人問道。
楊天淡淡一笑,道:“我來找樑紅刀。”
“找老大?我們老大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就是,還不快報上名來?”
“小子,快說,你是什麼人!”
……這幾人見楊天看上去普普通通,也不像很凌厲的樣子,便都有些輕視,說起話來也都有點不客氣。
不過……
這廠房本來也沒多大。
這裡的喧鬧,也很快傳到了裡面去。
樑紅刀也聽到了。
他喝了一口酒,便起身,走到門口這邊來,一邊喊道:“是誰找老子啊?”
他吊兒郎當地走到廠房門口,臉上充滿了酒意。
但當他一看到門口的楊天,眼睛頓時就一瞪,酒意也像是消失了一樣,一下子無比清醒。
“楊……楊……楊……楊楊楊……楊天?”
樑紅刀的嘴都結巴了。
表情僵硬,臉色慘白,面上一下子充滿了恐懼。
兩腿一軟,踉蹌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