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對於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都非常陌生。
所以衆多女孩們都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轉過頭,朝樓梯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清純美麗的少女正站在樓梯口,平靜而溫和地看着衆人。
她穿着一身紅白巫女服,是那種標準的繁櫻國巫女服飾。
而且,相較於動漫等二次元作品中時常出現的巫女服元素,這女孩身上的巫女服要更加的傳統、樸素,這也讓人很直觀地感覺到——這個人不是喜歡巫女文化,也不是在COSPLAY。她似乎就是真正的巫女。
一般來說,尋常女孩子來到拂雲軒,是很容易被打擊到的。
沒辦法,楊天運氣好,收入懷中的個個都是天姿國色的美少女。
尋常女孩,或許有個上等姿色,就已經足夠受到無數男孩的追捧,自信心爆棚了。
可若是來到拂雲軒,就會發現,這裡都是些絕色少女,自信心不崩潰纔怪了。
不過……眼下這個女孩,站在這裡,卻一點都不會被比下去。
因爲她本身也是個絕色美少女。
而且她身上還散發着一種獨特的出塵氣質,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
這一刻……衆多女孩們大部分都懵了。
這是誰啊?——她們基本上都不認識。
她們更不明白,這個女孩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認識。
“誒?巫女姐姐?”櫻島真希走出來,驚訝地看着小巫女,說,“你怎麼來了?”
沒錯,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當然就是繁櫻國的巫女,神宮司薰了。
她在得出那個奇怪的占卜結果之後,就離開了繁櫻國,來到華夏,一番搜尋之後才找到這裡。
“巫女?”衆女孩都有些發懵。
這時,Lilis站了出來,對着衆人解釋了起來:“這位是神宮司薰,是繁櫻國的一位巫女。之前我和楊天去繁櫻國對付豺族的時候,巫女也幫了不少忙的,算是朋友,大家不用擔心。”
一旁的老頭子之前也聽楊天說過在繁櫻國的事情,此刻立馬就領會了過來,知道這巫女是誰了。
“那臭小子的狀況,你有辦法?”老頭子問薰。
衆女孩也都緊張而期待地看着薰。
但薰卻沒法點頭,說:“我只能先看看再說。我不確定有沒有辦法幫他。”
衆人也不再耽擱,立馬讓巫女進了臥房。
巫女走進房間,來到牀邊。
只見楊天靜靜地躺在牀上,昏迷着,手腳一動不動,只有胸膛還在微微地起伏着,呼吸着,證明着他還活着。
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傷口了——聖境級別的強大肉體,讓他早在被帶回暗鐮基地之後不久,就已經恢復了所有傷勢。
巫女的靈識也能感受到,楊天現在是完全健康的,渾身上下都是巔峰狀態,沒有一點的傷勢與病態。
可也正因爲此——他至今沒有醒來這一狀況,就顯得更加古怪了。
巫女小心翼翼地坐在牀邊,伸出手,抓住楊天的左手。
他的手還是溫熱的,令她感覺挺熟悉的。
可是也僅僅如此了,他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巫女頓了頓,使用一縷靈氣,試探性地順着兩人接觸的手,鑽入楊天的體內探查——這種方式比單用靈識探查要更細緻入微,能查出更多的東西。
這一過程十分順利,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她的靈氣輕而易舉地鑽進了楊天的身體,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探索,卻一直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一分鐘後,她收回靈識,至此,她的靈氣沒有在楊天體內發現任何的病狀,沒有問題。
不過,她已經明白了問題所在。
因爲她全程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和阻礙。
楊天不止是昏迷了,他體內的力量都彷彿沉睡了,不再有任何的自我保護反應。
他的靈識彷彿也消失了。
這讓巫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與神明溝通。
薰以前聽自己的師父,也就是上一代巫女說過。
巫女在供奉神明、進行占卜的時候,有極小極小的可能,達到通靈的狀態,暫時離開身體,與神明面對面地溝通。
這對於巫女一族來說,當然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這種事用千載難逢來形容都不爲過,極難遇到。
薰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一次,她師父也是。所以她一直都以爲這只是個傳說。
可現在看來,楊天的狀況卻很符合。
因爲他看上去,就像是靈魂離開了肉體,去往了另一個地方!
只是……這一離開,是不是有點太久了?
要怎麼才能把他叫回來呢?
巫女在牀邊靜靜坐了五分鐘。
然後起身,將牀邊的褶皺撫平,然後出了臥房,關上了門。
衆女孩和老頭子看到巫女出來,立馬都齊刷刷得看向她。
“楊天他……靈魂似乎被抽離了,”巫女嘆息了一聲,說,“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幫助他,因爲這種情況實在太過少見。不過……馬上就快到新的神賜之日了,我可以試着占卜一下,向神明大人祈求救楊天的方法。”
衆女孩聽到這話,情緒一下子都低落了下去。
向神明祈求?
這種事怎麼想都太玄乎、指望不上吧?
難道楊天真的醒不過來了嗎?
……
霜林村,村中心靠東一些的地方,有一片小樹林。
說是小樹林,其實都有些誇張了。
其實就是二三十平米的一小片空地,種了七八棵大樹。
樹木長得很高大,枝葉繁茂。
而樹下襬了幾把木椅子,還有幾個石墩子,就構成了一個迷你的小公園。
茶餘飯後,會有一些沒事的村民到這裡來坐坐,聊聊天。
尤其是黃昏時分,晚飯過後、天卻還沒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來這裡坐的人最多。
可今天不太一樣。
同樣是黃昏時分,今天這裡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孩側躺着,腦袋枕在少女的大腿上。
而少女小臉微紅,似乎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顯得有些侷促、害羞。
“這樣……就可以了嗎?”少女有些羞赧、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