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看了看Ariel手中的刀子。
這麼看來，她剛剛在這揮刀練習，也未必是真得想回去當殺手。只是想要變強，又無可奈何，只能在這裡練習練習，發泄一下力量吧。
可是，但凡對古武瞭解一點的人都知道，武者就是武者，和凡人之間的差別，根本不是練習能夠彌補的。就算Ariel在這裡練一百年刺殺，再加上各種體能鍛鍊、身體培訓，也不可能正面打過一個明勁級別的菜雞武者。
這是受靈氣滋養與否，產生的絕對差距，實在不是努力能抹平的。
“這麼說來，只要你能變強，其實你也不一定是要去當什麼殺手，對吧？”楊天說道。
Ariel沉默了，仔細想了想，道：“如果是能明確感覺到自己變強的話……那也算可以。至少有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那就簡單了，”楊天微笑道，“跟我學古武吧？”
“呃？古武？”Ariel微微一怔，呆呆地看着楊天，那張清美的小臉都暫時失去了往日的寒霜與傲意，“那是什麼？”
楊天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過來問了一個問題：“你有想過，你爲什麼怎麼都戰勝不了我麼？”
Ariel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速度與力量的絕對差距。”
楊天笑了，道：“看你這樣子，是想過許多次啊。”
Ariel翻了翻白眼，道：“在Garden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尤其你住進Garden的那段時間，我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在思考怎麼殺了你，這個問題自然是考慮了千萬遍。”
“哈哈哈，這從某個角度講，也算是一種‘日思夜想’吧？”楊天調侃道。
“算，”Ariel竟是沒有否認，只是補充了一句，“如果想你死，也算是想你的話，那就算。”
楊天頓時被噎了一下，不由苦笑，苦笑了幾聲，道：“那……按你剛剛這話的意思，後來你跟我回華夏了之後，就沒想過了？”
Ariel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暴露了真實想法的慌張，臉色微微有一點發紅，咬了咬牙，道：“沒有。時至今日，我都一直在想。如果能殺你，我早就出手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她的語氣清冷而堅決，彷彿殺意無比堅定。
可有趣的是，感官敏銳如楊天，卻未從她身上感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殺意。
所以他當然明白，這丫頭是傲嬌了，害羞了。
他哈哈大笑，笑得可開心了。
Ariel看着他大笑，有種彷彿被戳穿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擡起匕首對着他，道：“喂，笑什麼笑！你扯太遠了，說正題！”
楊天又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彷彿那把明晃晃、利刃散發寒光的匕首就是紙做的玩具一般，根本不讓他在意。
Ariel看着他這樣子，恨不得真得捅過去了。
可她心裡也知道，捅過去也沒用。
只會是自己被抓住。
而且，以這傢伙禽獸的行徑，若是真激起他的獸性了，被捅的，恐怕就不是這傢伙，而是她自己了……
“好了，說正題說正題，”楊天笑了一會兒，也總算停了下來，道，“其實你說的很正確，你打不過我，主要並不是因爲戰鬥經驗、刺殺技巧上面的問題，而是因爲速度與力量上的絕對差距。而你知道，這份差距是什麼帶來的嗎？”
Ariel頓了頓，道：“是你剛剛說的……古武？”
“是的，”楊天點了點頭，“就是古武帶來的。”
“不對，你的力量不是和女人親熱來的麼？”Ariel皺了皺眉頭，道。
“呃……”楊天一下子僵住了，然後有些尷尬地笑了，道，“那的確是重要的一部分，但那是因爲我體質特殊的原因。我可以通過和女孩子陰陽相和來獲得力量，但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明白麼？除了這種方式之外，還有正統的修煉方法可以提升力量，而且人人都可以學。那就是古武修煉之道。我在從小到大的十幾年裡，也是靠那種修煉方式來修煉的。至於覺醒體質，獲得額外的力量，那都是在後面了，至少是在不做殺手之後。”
Ariel微微一驚，神色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之前一直覺得楊天獲得力量的方式就是滾牀單。這她當然學不了。
可若是還有額外的修煉方式，那就不一樣了。那意味着她也可以啊！
“所以你可以教我這種修煉方式？”Ariel問道。
“是的，我現在就可以開始教你，”楊天微笑道，“而且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認認真真學習，那麼古武對你戰鬥力的提升速度，將會達到令你吃驚的程度。”
Ariel一聽到這話，心裡還真有點激動起來。
她或許打心底裡是不喜歡殺人，不喜歡戰鬥的。
但這麼多年來，戰鬥已經成了她的本能，成了她唯一的價值和長處。
如果還能有迅速提升的空間，她心中的茫然定然能削減大半，不會再那般痛苦。
“好，那我學！”Ariel立馬道。
但下一秒，她看着楊天，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等等……
這個淫魔，怎麼會突然這麼好的來教自己？
難不成是有什麼壞心思？
Ariel微微一怔，然後警惕起來，看着楊天道：“等等，學之前，你先告訴我……學這個，不會要和你做……做那個吧？”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了？練武誒，正經練武，又不是雙修，哪有那麼多幺蛾子。”
“誒，不用那樣？那你這麼好心？”Ariel挑眉道。
“怎麼了？你都住我家了，我對你好一點，有什麼不對嗎？”楊天好笑道。
“你不怕我獲得了力量，殺了你？”Ariel問道。
“先不說你能不能修煉到那個地步。就算你真能到那個地步，我也會教你，”楊天很乾脆地說道。
“爲什麼？”Ariel問。
“因爲我相信你不會殺我，”楊天很自信地笑着，說道，“你不會捨得的。”
“不捨得？”Ariel小臉一冷，嘴角翹起一抹譏諷。
“咻——”手中舉起的匕首忽然朝着楊天刺去，刺的方向是楊天的胸腔左側。
那是心臟。
如果真能穿破心臟，哪怕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楊天見狀，卻是微笑着，一動不動。
只見那匕首都已經要插進去了，他還是一動不動，絲毫不準備防範、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