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龜山蒼介仔細想了想……又發現有些不對。
自己的確是去櫻島真希的房間找她了。
可是,楊天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偷偷”去的?
而且,這傢伙的臉上明顯流露出幾分戲謔,一看就知道不止是粗略聽說的樣子。
那麼……
難道……當時自己去的時候,他就在?
等等,那個時候,自己的確感覺有些奇怪——櫻島真希雖然是坐在沙發上,但姿勢可不像是一般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明顯要高上一截,像是屁股下面還有什麼東西墊着似的。
而且,自己過去準備看看情況的時候,櫻島真希立馬就生氣了,就十分兇狠地將自己趕走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絕對不能被發現一樣。
此刻這麼一想……
難道當時在她下邊的,就是他?
那他們會是在做什麼,纔會產生那樣一個姿勢呢?
龜山蒼介瞬間渾身一僵,想到了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心裡瞬間嫉妒到爆炸!
“臥槽,你……你們當時……啊,我的天,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龜山蒼介咬牙切齒道,“你們!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尤其是你,你這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也配染指忍鄉的少主?”
楊天聽到這話,笑了,看着龜山蒼介,淡然說道:“我配不配,誰又說的準呢?而且,無論我配不配,總比某些配得上卻追不到的人要好得多吧?”
說着,他還故意當着龜山蒼介的面,在櫻島真希嬌嫩可愛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啵~”
龜山蒼介瞬間火了!
他堂堂忍鄉少主,雖然每天都會被兩位長老蹂躪,但除了在兩位長老面前之外,他還從沒受過這等欺負呢!
眼下,看着楊天親吻櫻島真希那一臉享受的樣子,他酸到爆炸也就算了。可再一想,上一個自己心動的女人,Lilis,居然也是這傢伙的女人,這……這讓他怎麼能忍啊!
“你……你個畜生,我今天就要殺了你!”說
着他就舉起了拳頭,朝着楊天二人衝去。
可他這步子纔剛邁開呢,櫻島真希忽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冰冷至極,讓他瞬間就如墜冰窟,渾身一顫。
“你敢動他分毫,我就讓你碎屍萬段!”櫻島真希寒聲說道。
其實這種狠話,她以前爲了裝出少主的威嚴,也經常公然放出。
但是,那些時候,她的話雖然狠,但語氣中的狠辣與冰冷,終究是不足的,是強行僞裝出來的。
可……
這次不一樣。
唯獨這一次,她聲音中的冰冷與堅定是真真切切的,身上也是釋放出一股從來沒有釋放過的強大殺意。
所以,她這話剛一出,本就如墜冰窟的龜山蒼介,就又感覺脊背森寒,顫慄不已。他幾乎能感覺到那濃烈的殺意將自己整個人都籠罩了!
他的拳頭瞬間就軟了。
他心中不由地感覺到——如果自己再進一步,這傢伙,說不定真會下殺手!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的實力是暗勁中期,而櫻島真希是暗勁後期。如果真進行生死之鬥,他說不定真會被殺掉!這就很恐怖了啊!
龜山蒼介就算再嫉妒,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你……你居然真動了殺心?你瘋了嗎?”龜山蒼介收起拳頭,一臉難以理解地看着櫻島真希,道,“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僕從,一個卑微的男寵罷了。而且,他是Lilis的玩物,你們是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現在,你居然爲了他,不惜殺我,觸怒武村?你應該知道這會造成多麼難以承受的代價的吧?如今這種局勢,少了我們武村,你們忍鄉也活不了多久!”
櫻島真希聽到這話,感覺自己是應該猶豫的。
可不知爲何,她心中的天平,絲毫沒有波動,一直都穩穩的倒向楊天那一邊。
事實上,剛剛那一剎那,她發出的殺氣,甚至都不是她自己主動要發出的。
她只是稍微一想到楊天死了的話會怎麼樣,心裡忽然就疼得令人髮指、絕望
得讓人瘋狂——然後她就下意識地展露出了那麼濃烈的殺氣。
所以,眼下,她莫名的,並沒有絲毫猶豫。
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管,只要你敢動他,我就敢殺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龜山蒼介一時語塞,無可奈何。
他一直以來都很清楚,忍鄉和武村的合作非常重要,而櫻島真希絕不可能棄之而不顧,所以他能確保自己是不會受到真正的攻擊的。
然而現在,這種保障,失去了一定的限制力,他當然就不敢再亂來了。
他咬了咬牙,道:“你……你果然是瘋了,爲了這傢伙,你竟是連忍鄉都能不顧,真是……真是鬼迷心竅!你那位福山先生,知道你這麼做了麼?你們忍鄉的人,又知道你這位少主能做出這樣的抉擇麼?”
這話一出,櫻島真希倒是微微一怔,稍微有點僵硬了。
她的確有些害怕自己和楊天的事情被暴露於所有忍鄉人的眼前。
她害怕那些人會因此而對自己這個少主失去信任、不再追隨。
這點,她的確是有些擔憂的。
但這時,楊天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怕什麼呢。這傢伙也就是嚇唬你罷了。你看他自己,有個少主的樣子麼?”
“呃……你……你說什麼?”龜山蒼介見楊天這麼說,有些氣惱,道。
楊天看着龜山蒼介,笑吟吟道:“你堂堂一個武村少主,不也在這個比較公共的場所,看了這小黃片麼?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臉上難道就有光了?只會更丟人吧?”
櫻島真希聽到這話,微微一驚,“誒?難道這個黃色影片是他……”
龜山蒼介則是瞬間渾身僵硬,表情都凝固了,“這……這……這怎麼能算……”
楊天笑了笑,道:“怎麼就不算了?哦,對了,這應該算是更丟人吧?你看看真希,這麼可愛,想談戀愛立馬就能談。而你,只能看看小黃漫,在這種公開的角落裡,偷偷做些齷齪的針線活。這對比之下,你難道就不覺得丟人、不覺得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