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傷害楊天哥哥!我們……我們對你們沒有敵意的!”一聽到對方要對楊天動手,小公主立馬急了,道。
莫東聽到這話,卻是有些不屑,冷哼一聲,道:“空口無憑。你們嘴上說着沒有敵意,卻進犯我們赤炎國的國土,來到我們最核心的火神祭壇,破壞了我的突破機會,簡直罪大惡極!我現在就讓你們付出代價!”
莫東一邊說着,身上氣勢一邊釋放開來。
化境中期圓滿的強大氣息,瞬間展開。
哪怕是同爲化境中期的小公主,都一下子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國王有些嘲弄地笑了笑,擺了擺手,道:“行了,不急着動手。就算真動手,你,未必是那小子的對手。”
莫東聽到這話,微微一僵,覺得有些屈辱,咬了咬牙,道:“陛下,我……我也是快要步入化境後期的人。對付一個毛頭小子總是沒問題吧?”
國王輕笑道:“你沒聽我剛剛說什麼嗎?雖然我還不能完全摸清那小子的底細,但就他吸收能量的速度來看,他很可能是在常識突破聖境。也就是說,他的修爲和我一樣,是化境後期巔峰,甚至可能比我還要高上那麼一線。這種情況下,你貿然出手,他若是立馬停下修煉進行反擊,我都不一定能救下你的命。”
莫東一下子僵住了,猶豫了數秒,道:“可……可這小子這麼年輕,真得……可能是和陛下一樣的修爲麼?”
“是不是,誰也不知道,所以,就不要急着動手了,讓他仔細來回答吧,”國王微笑說道。
然後,國王轉頭看向懸空臺上獨自靜坐着的楊天,道:“小夥子,該醒過來了。”
楊天卻沒有馬上停下修煉。
莫東看到這狀況,略一思忖,瞪大眼睛,道:“陛下,他……會不會是想趕緊完成突破,然後反殺我們啊?”
國王卻是一點不着急,笑吟吟道:“不可能的。古書有記載,突破化境,需要度過
一種特別的劫難,並且正式開始之後會有天地爲之色變。眼下這裡除了能量牽引的勢頭之外,一點天地變化的影子都沒有,可見,他根本都還沒真正開始突破呢,還在突破的前奏階段。”
而後,國王又對着楊天說了一句:“小夥子,你應該清楚,你沒有足夠的時間突破了。現在,如果你再不醒過來好好說話,你這位姑娘,就要爲你而死了。”
這話一出……
懸空臺上的楊天,忽然就停止了修煉。
周圍瘋狂受到牽引的靈氣,在這一刻也瞬間緩和了下來。
楊天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一轉身,看向了國王和他身邊的兩個護法,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他知道——最壞狀況發生了。
剛剛,他已經在全力吸收周圍的能量,試圖衝擊寒氣漩渦了。
可還是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撼動那寒氣漩渦了。
就像是沙漠裡一個快要餓死的人,拼命尋找綠洲。可在最後還差一步就要踏進綠洲的時候,卻渴死了,再也走不動了。
這種感覺真得令人苦惱、難受,但卻無可奈何。
而現在,因爲自己瘋狂吸收靈氣引起的波動,把這赤炎國最強大的武者都引了過來。
他感覺得到,這三位,都是化境後期的絕世強者。
以自己和小公主現在的狀況,在他們中任何一人的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更何況是三個一起了。
再加上赤炎國人天生的排外屬性……
眼下可以說是絕境了。
楊天沉默了數秒,看着國王,道:“您就是赤炎國的國王陛下了,對吧?”
國王看着他,眼神裡不乏欣賞,道:“是的。你……在嘗試突破化境?”
楊天坦然點了點頭,道:“差不多。”
國王嘆了口氣,道:“真是可惜了啊。如果你真是我赤炎國的子民,那該有多好?”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如果我
真是赤炎國子民,達到這種境界,陛下真不擔心自己被子民篡位?”
“那有什麼可擔心的?”國王撇了撇嘴,道,“我赤炎國,從來就是以武爲尊。倘若真有人能突破幾百年來都未曾有人突破過的聖境,那他必定能帶領整個赤炎國踏平周邊各國的城牆,走上歷史以來的最巔峰。那我別說被篡位了,我直接將皇位雙手奉上,又有何妨?”
楊天看着國王,聽着這話,竟發現他的神情裡沒有多少虛假。
也就是說,他可能真是這麼想的。
楊天不由感嘆,這赤炎國的人真是個神奇的民族。
可惜的是……現在也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
“國王陛下,既然您願意好好說話,那我就坦然說了——可否給我和菲兒一條活路?”楊天道,“我們只是貪圖火山的能量,偷偷來到這邊修煉,但並未做什麼有損赤炎國利益的事情,也無意與貴國爲敵。倘若陛下能放我們走,等我們回到故國,保證讓我們的國王送上足夠的厚禮,來赤炎國。”
“你們是哪國人?”國王問道。
“南疆,懷南國,”楊天道。
國王思索了一下,道:“沒聽說過。應該是個小國吧?”
楊天點了點頭,道:“是不大。”
國王笑了笑,道:“不過,是大是小都沒關係,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你既然坦然問了,那我也就坦然說了。今天,你們兩個,必須死在這裡。我之前嘆息,也正是覺得惋惜,惋惜兩個天才少男少女,今日就要隕落。”
楊天心裡一沉,道:“何必呢?”
國王微笑說道:“我赤炎國一向不允許外人進入,你們兩個不但進入,還跑到火神祭壇來,這就已經是死罪了。而且,小夥子,你知道聖境意味着什麼麼?在這個時代,那就是碾壓一切的力量。倘若我放你離去,你真得突破聖境了,那對我赤炎國就是天大的威脅。無論你怎麼說,我都是不會相信你的。只有你死在這裡,纔是我最放心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