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着,如果真是老頭子來,那……他很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因爲武功這條路,真可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哪怕是一個小境界的差別,展現出的實力差距都是非常懸殊的。
老頭子要是來面對這頭兇獸,肯定是毫無戰勝的機會的。就算是逃跑,也得看這兇獸給不給機會。
“還好來的是我,”楊天笑了笑,道,“不過,既然我都來了,小老弟,你也該去死了。”
這兇獸當然不可能聽得懂楊天的話,但,它大概也能從楊天輕鬆的表現中感受到一絲的輕蔑。
於是它怒了。
“吼——”
他一聲怒吼,也不再停留,直接朝着楊天衝了過來!
龐大的身軀,加上這可怕的速度,簡直就像是一輛開到兩百公里時速的自爆卡車一樣,朝着楊天呼嘯而來。
這樣的威勢,要是弱點的人來,別說還手了,嚇都得被嚇死。
可楊天當然不慌。
他淡然一笑,沒有逃走,沒有躲閃,而是擡手一揮。
動作看上去輕飄飄的。
可這隨手一揮,卻掀起了一道裹狹着磅礴氣勁的驚天波瀾!
這波瀾無形無色。倘若是不會武功的人來看,恐怕都看不到這波瀾的樣子,只能看到因這波瀾而稍微扭曲的空氣所帶來的異象。
可若是有點武功感知力的人,就絕對能感覺到,這道波瀾,宛若驚天巨浪,磅礴至極,洶涌得朝着這撲上來的猛獸打去!
“嘭!——”
撲過來的猛獸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這道“巨浪”打了個正着。
一瞬間,這如同全速大卡車一般龐大的身體,就很違揹物理學地、被陡然扇退了回去,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飛了數米遠,然後摔在地上,翻滾了好遠!
等到這野獸停下來的時候,它自己估計也有些懵逼了。
它緩緩地爬起身來,長滿尖牙的嘴裡已經開始滲出陣陣鮮血了。
它的身上,剛剛被那巨浪掃中的地方,也已經全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
它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渺小的生物能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它看向楊天的目光裡,終於帶上了一絲恐懼,但更多的還是愕然。
“如果你剛剛直接逃跑,說不定還有一點逃走的機會呢。可惜,你選擇了過來,那你就死定了,”楊天笑着朝着這猛獸緩緩走去,一邊說道。
他當然知道這野獸是聽不懂他的話的,他只是隨口一說、自娛自樂而已。
小時候被丟到叢林裡跟各種野狼、熊瞎子搏鬥的時候,他就是靠着這樣的自娛自樂來緩解心緒的。不然,早難受死了。
“吼!——”
野獸直起身子,又發出一聲猛烈的咆哮,想阻止楊天繼續靠近。
可楊天聽到這咆哮卻跟沒聽到一樣,繼續朝着這野獸走去。
野獸猶豫大概兩三秒,蓄起力量,又對着楊天大吼了一聲。
“吼!——”
這一聲可不一樣。
這次是夾帶着力量的嘶吼。
一道劇烈的勁氣,朝着楊天轟了過來。楊天倒還微微意外,隨手一揮,也揮出一道勁氣,將這勁氣打散,然後笑道:“喲,沒想到你不止力量達到了化境層次,連這種使用氣勁的方法也會啊。作爲一頭野獸來說
,真是太厲害了。”
野獸看到楊天又輕鬆地破掉了自己的強力一擊,算是徹底迷茫了。
它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這個人類的對手。
人類,或許會因爲榮譽、自尊或是種種其他的原因,在面對不可能戰勝的敵人時也會視死如歸、迎難而上。
但野獸可不會。
對於沒有社會性的野獸來說,生命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打不過當然要逃,死亡纔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而眼下這頭野獸也不例外。
它眯了眯眼,猶豫了大概兩三秒,然後,忽然猛烈地嘶吼了一聲,一轉身,就朝着原地楊天的方向飛快地奔跑而去!
然而……
它並不知道,楊天本就是對付野獸的專業級選手。
它想要逃跑的意圖,又哪裡逃得過楊天的眼睛?
楊天笑了笑,不慌不忙,朝周圍看了一眼。
剛好,旁邊有一棵細細的小樹。他直接抓住這課小樹,輕輕一把,將樹幹拔出來,用手一撫,輕描淡寫地把上面的枝杈都去掉,留下一根長長直直的樹幹,然後……對着野獸逃跑的方向瞄準了一下,以投
標槍的態勢,陡然將這樹幹投了出去!
“咻——”
簡簡單單的細長樹幹,在楊天手裡卻是爆發出了子彈般的速度。
瞬息之間,就追上了那頭逃跑的野獸,直接穿過了它的身體,將它紮了個對穿。
那野獸頓時渾身一僵,又在慣性地作用下往前跑了兩步,然後就失去了平衡,在地上翻滾了起來,翻滾了十幾米遠,停了下來。
血液從被樹幹扎穿的地方洶涌而出,很快流了一地。
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就像這野獸對付起那些隊員們時完全的碾壓一樣,楊天欺負這野獸也是輕而易舉,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楊天慢悠悠地,來到了這頭野獸的身旁。
這野獸還沒那麼快死去,還在瘋狂地掙扎,可那貫穿它身體的樹幹已經讓他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它看到楊天過來,就對着楊天瘋狂地吼叫,可這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你要是當初不殺老頭子手下那些探險隊員,今天,也不會這麼悽慘地死在我手裡啊,”楊天聳了聳肩,道,“這都是報應啊。”
一邊說着,他忽然身形一閃,來到了野獸的身邊,然後一下子抓出了貫穿着野獸身體的那根樹幹的扎出來的部分。然後……猛地一拔!
樹幹被整個扯了出來,離開了野獸的身體。
而留下的貫穿的血洞,也成了野獸血液噴涌而出的出口。
“颯——”
血液撒了漫天,彷彿遮天蔽日。
所有的靈氣和力量,也隨之迅速消失。數秒之後,這野獸就不動了,變成了一具溫度尚存的悽慘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