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空是秦翰海、秦翰山、秦翰雲等人的父親。也是秦家上一任的家主。
約莫十年前,秦放空已經是氣勁巔峰的強者了。
那時,秦翰海兄弟幾個都到了三十來歲,無論是能力還是在家裡的威望,都已經達到了不錯的程度。
秦放空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把家主之位傳給了秦翰海,讓他和幾個兄弟管理好家族裡的大量事務。而他自己,則是閉關修煉,尋求突破化境的契機。
兩年後,他終於突破了化境——那是他第三次觸碰到化境的邊緣,用了足足兩天兩夜才完成突破。
突破完成之後,他便結束了閉關。之後,秦翰海每當有大事要考慮,或是因爲什麼事而猶豫不定的時候,都會來徵求這位老父親的意見。
所以,這幾年,在重要的事情上,秦放空的話語權還是秦家最大的。只是,很多時候,他並不會說什麼而已。
但這次……他是沒辦法再作壁上觀了。
身爲一名化境強者,他很清楚,化境強者的影響力、威脅力有多大。
若是出現在蕭家、沈家,那秦家肯定沒什麼辦法,只能羨慕嫉妒恨。
可現在,這突破的情況只是出現在小小的蘇家,那秦家和沈家,肯定是不會讓其成功突破、成爲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秦放空看了看會議室一側的老式時鐘,微微皺眉,道。
在場的其他人,也有着同樣的疑惑。
按理來說,雖然這突發狀況的確令人驚訝,但處理起來,應該也不會太過麻煩啊。這突破之人,在突破之前,也只不過是氣勁巔峰而已。秦翰海、沈高親自帶領的那一支隊伍,是絕對足以將其擊敗甚至滅殺的。那麼,無論事情怎麼發展,秦翰海和沈高此刻都應該已經回報消息了纔對啊
,爲什麼會這般杳無音信呢?
“電話打通了沒?”秦翰山想了想,對着一旁的一個僕人問道。
“沒,”僕人一臉無奈,道,“我已經試着給每一個出動的門徒和供奉打了電話了,可沒有一個電話被接通。秦翰海老爺、沈高先生的電話我也多打了兩遍,可也還是一樣的結果。”
所有出動的人員,電話忽然都沒人接了。
這有多奇怪,不言而喻。
衆人的神色一下子都變得有些怪異。
剛剛大家都還只是坐在這裡,悠閒地等待着捷報傳來,然後繼續回去睡覺。可此刻,一股緊張的氣息蔓延開來,整個議事廳裡的氣氛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不會是出事了吧?——很多人腦袋裡都閃過這麼一個想法。
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因爲大家都不想再讓這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況且,冒出這個想法的人們仔細一想,都會發現,這個想法實在荒謬——秦、沈兩家一起派出的這支隊伍,光是氣勁後期以上的強者就有數位,甚至氣勁巔峰實力的人都不止一位。這樣的可怕力量,會對
付不了一個正在試圖突破的傢伙?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
縱然大家都不相信這個想法,也沒人提出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裡的氣氛終究還是越來越沉重了。
秦放空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再派一隊人去,去蘇家,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旁待命的數位僕人,立馬聽令。其中最靠近門的一位轉身便要出門去辦。
可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隨後……一個僕人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衝進了議事廳的門。
一衝進來,看到議事廳裡這一衆大佬,他又僵了一下,意識到不能失禮,便又立馬退後了一步,然後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戰戰兢兢地道:“不……不好了!瀚海老爺他們出事了!”
議事廳裡的衆人瞬間大驚。
秦翰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瞪着這個僕人道:“怎麼回事?快說!”這僕人本來連氣都快喘不上了,但被秦翰山這麼一瞪,頓時渾身冰冷,如墜冰窟,簡直要死了。於是他都顧不上喘氣了,連忙道:“是……是一個供奉回來了,他……他說的,秦翰海老爺還有沈高先生他們
,出事了!那位供奉身受……身受重傷,都是爬着回來的!”
衆人聽到這話,還是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頓時更加煩躁。
但大家也都看得出來,這僕人都快斷氣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把那供奉帶過來!”秦放空開口道。
“呃……呼……是!”僕人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道。
一分鐘後……
兩個僕人攙扶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扶了過來。
其實五十多歲已經可以用老者來形容。
但這男人的髮絲只是半百,因爲練過古武,身體也無比硬朗,和四十來歲的人無異,所以大概可以說是中年人吧。
這中年人一被扶進來,秦家的人便都認得出來,這中年人正是秦家的頂級供奉之一——劉恆。擁有着接近氣勁巔峰的實力,在此次行動派出的高手裡也算是頂尖的存在了。
作爲氣勁後期接近巔峰的強者,劉恆平日裡在秦家供奉中的地位也一點不低。
可此刻,這位擁有着不凡地位和實力的供奉,卻看上去很是狼狽。
沒錯,是狼狽。
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也沒有流太多的血,所以並不算悽慘。
可是,他的身上卻又佔滿了塵土、泥沙,灰頭土臉的。這可不是是一個強力的供奉應有的派頭。
“劉恆?你爲何會變成這般模樣?”秦放空眯了眯眼,看着他,直接開口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劉恆雖然表面上好像沒受什麼傷、沒流什麼血,但眉眼之間卻是透着濃濃的痛苦。此刻,他開口剛要說話,卻又疼得一皺眉,然後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還好他是供奉,地位不一樣。不會有人像剛剛對待那僕人那樣,讓他咳嗽都不許咳嗽、趕緊說。劉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嘶啞着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