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Amy這認真的樣子,聽着她關切的話語,楊天一下子有些啞然。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和Lina的那個約定——Lina說,只要他追到大姐姐,就委身於他。
現在想來,這Lina可真是腹黑得不行啊!
如果他真得啥都不知道,就去接近那位大小姐,恐怕一不小心就會中毒身亡。到時候他人都死了,Lina又哪裡還需要兌現諾言呢?
楊天苦笑了一下,看着懷裡的Amy,道:“好吧,我明白了,我會更加謹慎的。如果沒有把握,我是不會去碰你大姐姐的。”
Amy微微一愣,然後又給了楊天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你的意思就是,你還是要去追大姐姐咯?你還要不要命了啊!”
“命肯定是要的,但人我也要,”楊天一臉肯定地說道。
沒辦法。
那糟老頭子的尿性,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別看老頭子平日裡吊兒郎當不正經,可當他正經起來的時候,他說做什麼事,就肯定是會做到的,不論用什麼手段!
楊天很確定——如果他不征服這幾個女孩,也不殺的話,那老頭子肯定會代替他,派人殺了她們。而且老頭子肯定是能做到的。
到時候,Amy的幾個姐姐都死在老頭子手下,Amy會是什麼感受?
楊天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現在也只剩下唯一一條路了——就是征服她們!
“不要臉!”Amy擡起小拳頭就往楊天胸口狠狠地砸。一副超級兇的樣子。
但她再兇,再狠,她那兩隻小拳頭上的力道依舊只能給楊天撓癢癢。
楊天笑了笑,手一緊,把她摟緊在懷裡,道:“好了好了,乖乖睡覺吧。”
Amy又掙扎了好幾下,但根本掙扎不開。只能乖乖縮在楊天懷裡,氣呼呼地入睡了……
……
古武門。
張家。
明明已經到了入睡的時候,可張鬆榮夫妻的房間裡,燈依然亮堂堂的。
張夫人躺在牀上,看着坐在茶几前、滿臉憂慮的丈夫,關切地道:“孩子他爸,別想那麼多了,早點休息吧。這兩三天你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了,再不睡,身體會撐不住的。”
張鬆榮聽到這話,沉默了數秒,搖了搖頭,道:“你先睡吧。我……再坐會兒。說不定等會就會有昊龍的消息傳過來。”張夫人嘆了口氣,表情也變得很是苦澀,道:“我知道你擔心昊龍。我也擔心啊。這幾天,我一閤眼,滿腦子就都是些可怕的猜想。我這個心裡啊,真是忐忑又難受,恨不得親自跑出去滿大街找兒子去。可
……可這也沒用啊,唉。”張鬆榮看了看夫人這悲傷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愈發堵塞。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也別亂猜亂想了。昊龍這麼大的人,在外邊浪蕩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出什麼事啊?你就好好休息吧。找他的事,有我操心
就行了。”
張夫人聽到這話,卻還是很難安心。可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確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她索性點了點頭,躺下來,蓋上被子,裝作休息的樣子,免得讓丈夫更加煩躁。
“咚咚咚——”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老爺?休息了嗎?呼……呼……”僕人急促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張鬆榮頓時一個激靈,尋思着是不是兒子有消息了,立馬開口道:“快進來!”
牀上的張夫人也立馬直起身來,看向門口。
門立馬被推開。
一個僕人匆匆忙忙地衝了進來,衝到張鬆榮面前,一邊喘着氣,一邊道:“老爺,不好了,少爺……少爺找到了……”
張鬆榮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有些不明白意思。
不好了?
找到了?
找到了不就是好了嗎,何來‘不好了’一說?
“什麼意思?”張鬆榮連忙問道,“你說清楚!”
僕人快速地喘了兩三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下呼吸,然後露出一臉悲痛,看着張鬆榮,緩緩說道:“我們……我們終於找到少爺了,可……他已經……已經去世了。”
這話一出,張鬆榮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後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驚呼道:“什麼!你說什麼?”
張鬆榮好歹也是一個暗勁級別的古武高手,此刻這一發怒,氣勢全部釋放出來,簡直威勢滔天。
僕人瞬間就受到了巨大的震懾與壓力,渾身瑟瑟發抖,哆嗦起來。
“呃……我……我說……少爺……少爺他……他死了……”僕人像是擠牙膏似的,說道。
但這下,也說得足夠清晰了。
牀上,一聲“嘭咚”,張夫人整個人都頹軟了下去,滿臉都是不敢相信,“怎……怎麼會這樣……”
而張鬆榮,也是整個人都快要發飆了。滿臉都是震驚與憤怒,雙拳握得咔咔作響!
可他畢竟是家族裡的中流砥柱之一,精神承受能力比起夫人還是要強不少。
他勉強維持住了鎮定,咬牙切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子現在在哪?”僕人顫抖了一下,連忙說道:“今天,一個僕人在整理少爺的房間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機關,打開了一個隱藏的門,發現了一條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下去一看,才發現,少爺……少爺竟然就在裡
面……”
張鬆榮聞言,又是瞪大了眼睛。
密室?
他忽然想起,幾年前張昊龍的確有段時間在自己的房間附近鼓搗些什麼。可他這個當父親的一直都沒太在意。
現在想來,難道他就是在建密室?
可……可他爲什麼會死在自己的密室裡?
“走!帶我去!”張鬆榮咬牙道。
僕人立馬點頭,帶着張鬆榮一路快步走,很快來到了張昊龍的房間,來到了那個暗道。
這裡已經有不少僕人在了,但僕人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張鬆榮來,都紛紛讓路。
張鬆榮順着衆人讓開的路,走下去。
屍臭味撲面而來。
他走到最前邊,一看。
只見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已然腐爛了大半,看上去很是令人作嘔!但他依舊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正是他的兒子,張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