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光聽到這話,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道:“沒錯,我就這態度了,怎麼滴?對待你這種打人的暴徒,還有楚依依這種縱容男朋友毆打師長的女學生,我還真就這態度了!不服?不服你去學校告我去啊!”
在學校這方面,章光可是有底氣的很。
教務科的上級是學校的教務處。
教務處處長馬宏運可是他堂姐的二姨夫的大兒子的三叔的表哥的親侄子,和他關係一直不錯。
有馬宏運撐腰,章光哪裡會怕別人向學校告他的壯?
然而……
他並不知道,楊天壓根就沒打算跟學院告狀啊。
楊天只是有些戲謔地笑了笑,道:“告狀?我可不需要告狀。我覺得,用其他的方法,更能端正章科長你的態度。”
章光一聽這話,一看楊天那眼神,忽然渾身一顫、
他還記得,上次楊天折磨他之前,也露出了這般眼神!
章光頓時心裡一緊,面露恐懼,連忙警告道:“你!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啊!我告訴你,我這辦公室裡可已經裝了監控探頭了,你要是再敢對我施以暴力,我保證你會被抓進警察局!”
章光並不知道,“有監控探頭”這種事情,哪裡需要他說出來?
身爲曾經的殺手,楊天一進這辦公室,就已經注意到設置在天花板一角的監控探頭了。
可……這又哪裡能阻撓得了他?
楊天嘴角一翹,忽然露出一個如春風般和煦柔和的笑容,道:“章科長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啊,我什麼時候對你施以暴力了?現在,我當然也不可能對你動用什麼暴力啊。
只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個學中醫的。通過中醫的望診方法,我已經看出來,你身上有一些很麻煩的隱疾。而且他們就快要爆發了,這可能會讓你很難受哦。”
這話一出,楚依依都微微一愣。
望診?
看病?
楊天……怎麼一言不合就忽然給這章科長看起病來了?
這也太奇怪了吧。
而章光一聽這話,先是一驚,隨後冷哼一聲,一臉不屑地嘲弄道:“中醫?呵呵!你這小子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你知不知道你在瞎說些什麼鬼東西啊?隱疾?我告訴你,我上個星期纔剛去醫院做過全面檢查,除了有點三高,根本就沒什麼問題!你想用這種胡話來恐嚇我?未免太小兒科了吧?”
楊天聽到這話,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說你有病,你還不信,等會發作了你就知道痛苦了。如果我診斷得沒錯,你很快就會渾身僵直,不能動彈。然後……會感受到身上出現多處尖銳刺痛,並伴隨奇怪的瘙癢,很快蔓延至全身。”
“一派胡言!”章光譏誚地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信,道,“你以爲瞎編出一些症狀,就能讓我感到害怕嗎?可笑!”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的是……
楊天的一隻手,已然悄悄探入了隨身攜帶的針包裡,抿出了幾根銀針,捏在手中。然後,繞到身側,卡在監控探頭被身體遮擋的視野盲區,陡然一彈射!
原本有些綿軟的毫針,一瞬間飛了出去!
化爲幾道極難察覺的銀光,一下子就破空而去!
由於這些銀針極細,現在又是低空飛行,銀光又暗,飛得又快,根本就很難用肉眼捕捉到。所以楚依依和章光都壓根沒有注意到。
這銀針飛速穿過辦公桌中下部的開口,射了進去,精準而優雅地扎進了章光身上幾個特殊的穴位。
“呃——”
銀針入體,章光還是感覺到了異樣的。
他微微一驚,正奇怪着是怎麼回事,卻忽然感覺渾身一僵,動不了了。
簡直就像是觸電了一樣!
章光頓時驚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楚依依聽到這一聲驚呼,看到章光那突然變化的表情,不由微微一驚,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而楊天則是笑吟吟道:“看來章科長身上的隱疾,已經開始發作咯。”
楚依依有些疑惑,轉頭看着楊天道:“隱疾?他真有病?”
“當然有病啊。本神醫的診斷什麼時候錯過,”楊天聳了聳肩,道,“不過,反正他也不信我,就讓他好好享受一下病痛纏身的感覺吧。”
章光心裡已然有些詫異了。
但看着楊天那得瑟的樣子,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楊天說的話。
他咬了咬牙,道:“你這小子囂張什麼?我只不過是坐久了身體有點發麻而已,你得瑟個什麼勁……呃,嘶——”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微微一怔,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他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感,開始從身上的多個部位傳來。
一開始不大明顯,相對於麻痹感來說,不太容易察覺到。
但很快,這些尖銳的疼痛感便愈演愈烈,變得愈發可怕!
“嘶——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麼疼?嘶……好疼!”章光驚懼地自言自語起來。
而且……這難受的症狀還不止如此。
伴隨着那愈演愈烈的疼痛,還有一陣奇怪的瘙癢感蔓延開來。
就像是有一個螞蟻窩落在了他身上一樣,越來越多的“螞蟻”蔓延開來,將瘙癢擴散開來,並且也越來越濃烈!
“嘶……好癢……啊哈哈哈……好癢……嘶……好疼啊……啊啊啊啊……”
疼難受。
癢難受。
又疼又癢,則是翻倍的難受!
最重要的是,他還動彈不得,別說撓癢、止痛了,連滿地打滾發泄一下都做不到。這簡直足以讓人瘋掉!
不到一分鐘,章光便被折磨得欲死欲仙了。
他渾身都顫慄、顫抖起來,這或許也是他唯一的動彈方式。
他的口中一會痛叫,一會喊癢,看上去就像是發了瘋一樣。
楚依依看到這傢伙這般表現,都有些驚呆了。
她好歹也是護士,是醫學相關專業,對大部分病痛也有相當的瞭解,也知道該怎麼去做相應的處理和救援。
可她還從未見過,有什麼“隱疾”,能將人這樣折磨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