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濃冷笑出聲,眼神裡充滿了嘲諷與難過。
她看向房恪,問道:“那些照片什麼時候照的?”
“剛畢業那會兒咱們不是在學校旁租的房麼。”房恪笑着說道:“網上的圖片你也看過了,我這裡還有更加火爆,更加性感的照片,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是不會泄露出去的,我的人品你完全可以相信。”
“人品?你還有人品麼?”沈墨濃冷笑出聲。
繼續說道:“如果我不給你錢,你會把剩餘照片全部傳到網上是麼?”
“這是最壞的結果,你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注重名節的人,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不是麼?”房恪充滿笑意地看着沈墨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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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房恪的答案,沈墨濃眼神不再有着傷心的情緒,反倒是重新變得冰冷,湊到秦赫耳邊,小聲說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
來之前秦赫就提出要動手,不能讓這貨得寸進尺,必須得讓他爲他所做的齷蹉事情付出些代價。
但沈墨濃或許是念及當年跟房恪之間的感情,沒有同意讓秦赫直接動手,而是讓秦赫看情況行事。
現在,得到沈墨濃傳達的意思,秦赫忽然間就覺得心口不那麼堵。
看到秦赫臉上掛着幅淡淡冷笑的表情以及他眼眸裡那深邃的寒意,房恪心裡倒是一陣不好的感覺傳來。
他身後兩個保鏢也察覺到對面這個摩拳擦掌,長得清瘦的小子不懷好意地盯着老闆,連忙走到面前。
嘭!
秦赫突然起腳,由下至上,將擺滿十餘種菜餚的木桌踢得翻起,直接倒向對面房恪。
熱氣翻騰的湯水跟那些油淋淋的菜葉、肉塊向着房恪跟他身旁的保鏢身上橫飛過去。
哐當……
各種鍋碗墜地的聲音傳來。
房恪早早就撇開椅子,往後倒退好幾米,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完好無損,這一切都歸功於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在最關鍵的時刻擋在了他前面,將所有的熱辣痛楚都接下。
他們身上沾滿油漬湯水的西裝還散着熱氣,他們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峻,他們嘴巴依然緊閉。
不是不難受,而是不好意思當着老闆的面喊疼。
房恪冷冷地盯着秦赫,細眯起的眼睛像極了惡毒的毒蛇,發自肺腑的氣憤從他那捏緊得瑟瑟震顫的拳頭可見一斑。
大喊道:“還他媽的不給我上!”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卻遲遲沒有行動。
房恪見他們依然呆在原地,更是大怒,喝道:“麻痹的,你們傻了?”
“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聊聊了。”秦赫撇嘴說道。
早在兩個保鏢橫身擋在房恪身前時,他就偷偷射出兩根銀針直逼兩人膝蓋外側的犢鼻穴,因爲他動作幅度過小,沒人發現。
這犢鼻穴本是專治麻痹、通經活絡之穴位,但秦赫特地稍稍讓銀針偏離了一絲,恰巧錯過這犢鼻穴,而是將銀針橫亙於這犢鼻穴與經絡之間,造成堵塞麻痹,所以兩個保鏢纔會覺得失去了對雙腿的控制權。
看到秦赫一步步走近,房恪不知爲何,心底竟生出一絲涼意。
他咽
了口口水,目光鎖定秦赫,手裡卻是揣進懷裡。
秦赫手指一彈,一道銀光從他之間閃過,直射房恪摸索着東西的右手臂膀處,銀針刺透西裝,沒入血肉之中。
房恪只覺一疼,隨之整條手臂頓時變得麻木,無法控制,趕緊探出左手想要去拔掉銀針。
秦赫纔不會給他機會,一個箭步就衝到房恪身前,忽的一擡腳,直接就踹在房恪的胸口之上。
房恪又怎會是精通詠春拳的秦赫的對手,躲都來不及躲就往後倒飛出去,足有三四米遠。
秦赫沒有停下給他喘息的機會,而是衝過去一腳踩向房恪剛昂起來不過十餘公分的臉上,然後“嘭”地一聲,房恪的臉狠狠摔在了地上。
嗡……
因爲秦赫下腳太過用力的緣故,房恪只覺一陣耳鳴。
伴隨着胸口那一股逼得他呼吸都好睏難的疼痛,他覺得自己或許是不行了。
阿噗、阿噗、阿噗……
大口的喘息讓房恪蒼白的臉色稍有好轉。
“把照片叫出來!”秦赫狠狠地踩着他那張挺好看的臉,忽然覺得心頭一陣舒暢。
“啊哦系嗯呃比嗯……”房恪盡力的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能說清楚。
秦赫不滿的加大腳上力度,朝他喊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啊嗯呃……”
“你要這麼不配合,我可是很難鬆腳的。”
沈墨濃皺眉說道:“你踩着他的臉,他張不開嘴。”
“是麼?”秦赫一愣,把腳往下挪到脖頸處。
又問向房恪:“照片拿出來。”
房恪猛喘幾口氣後,眼神堅定地說道:“不給錢,別想拿回照片!”
“喲呵,你嘴還挺硬!”秦赫就把手探進懷裡拿藥。
自從上次晚上在河邊遇刺,餵給李君之後,秦赫就越發覺得這藥好用。
專治各種不服嘴硬,療效好爆了!
要不是這種東西對人體傷害太大而且目的性不夠正面,他都想着要去找華夏電視臺打廣告批量生產,銷往全世界。
這時,沈墨濃慢步走了過來,她弓腰湊到房恪面前,冷聲問道:“這麼多年你是一直盯着我的家產,對不對?”
房恪稍稍猶豫了一會兒,覺得有機會,努力翻起眼睛想要看向沈墨濃。
“不是,我在美國生意失敗,需要大筆錢,不得已纔拿出照片問你要錢。墨濃,你就當是我借你的,把錢給我,行不行?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放屁!”秦赫恨聲罵道,他從懷裡掏出手機,打開一張密密麻麻滿是字跡的照片,遞給沈墨濃。
說道:“這貨就是個純騙子,他的底已經查得清清楚楚。”
沈墨濃接過手機,掃了眼上邊關於房恪的所有事蹟。
“這張照片上面的內容句句屬實。”秦赫補充說道,這可是早上出門之前,他託白嵐查的資料,不過半小時,白嵐就將房恪的大小所有事情全部發了過來。
雖然房恪不知道秦赫給沈墨濃看的是什麼東西,可他清楚,一定不會是什麼誇讚自己的好東西。
沈墨濃稍稍掠過一眼,目光裡盡是失
望,把手機遞還給秦赫,向房恪說道:“照片給我,念在當年的情分,我放你一馬。”
“不行!必須給我錢,如果沒錢還賭債,我就死定了。還有,我已經設置了定時發佈照片,如果你們敢把我怎麼樣,你們就等着那些豔照問世吧!”房恪繼續堅持着。
這時,一羣人從外面衝了進來。
爲首的女人正是白嵐,而在她身後,是兩個壯實的保鏢,並且扣着一個打扮妖冶,長得也很嫵媚的女人。
“房恪!”女人看到房恪,大聲喊道。
見到女人被抓,房恪瞬間面如死灰,像是霜打的茄子。
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他來這酒店之前就做過打算,知道自己乾的這事會引起沈墨濃髮火,指不定會帶人抓了自己,還特意租來兩個保鏢撐場面,並且把那些照片都交給了眼前這個女人,叮囑她如果一旦聯繫不上自己,就把所有圖片發佈到網上去。
可現在,兩人一齊被抓,那些照片自然而然的也就沒了。
白嵐拿着一個銀色硬盤,走到秦赫身邊,遞給秦赫:“秦先生,所有東西都在這裡面。”
“謝謝!實在太感謝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白嵐依舊很冷酷的樣子,掉頭就帶着她的人離開。
把那個女人的手腳給拷上,關在房間裡。
房恪看到硬盤已經被秦赫收起,也就沒再想過要錢。
他盡力昂起頭,看向沈墨濃:“墨濃,照片現在也都回到你手裡了,放了我吧!”
沈墨濃美眸含怒,冷冷說道:“你見過哪個人渣做了壞事還能不受懲罰說走就走的?”
“讓我來處理吧!這種事兒我有經驗。”
看到沈墨濃點頭,秦赫從懷裡又掏出一顆暗紅色藥丸,挪開架在房恪脖子上的腳,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捏開他的嘴,將藥丸硬塞進去,又用力捏緊他的喉頭,藥丸便隨着咽喉順着食道之下。
房恪根本無力反抗,伸出手想要去摳喉嚨把那紅色藥丸吐出來,卻被秦赫一把攔住。
被白嵐她們抓來的漂亮女人見狀像似瘋了一樣,跳到房恪身邊。
“房恪!房恪!你還好吧?”女人臉上盡是關心之色湊到地上房恪跟前,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不禁嚇得大哭起來。
她又調轉頭死死地盯着秦赫:“你喂他吃的什麼?”
秦赫撇嘴冷笑:“自然不會是什麼補藥,做了壞事,總得付出些代價。你不說話我還差點把你給忘了,你跟他是一起的吧?”
女人倒也不抵賴,回道:“對!我跟他是一起的。”
她又擡起雙手,指向沈墨濃:“還有你的照片也是我發的。”
“很好,既然這樣我也就能心安理得的來給你們懲罰了。”
無奈的房恪強忍着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朝着沈墨濃連連磕頭:“墨濃,我求求你,放過我們。”
沈墨濃轉過頭,朝着門外走去,沒有人看見她那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然滑落兩行清淚,然而,她的眼眸卻是清明,漸漸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這是釋然的笑容,是心中負累太多得到釋放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