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會被通緝呢,按照你的說法,你曾經還是聖庭的一個高級幹部呢。”韓羽聽巴蒂說完,便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嘛……,不太關榮的事情,就不提了,準備一下,我們繼續前進吧。”巴蒂遮遮掩掩,有意的在逃避着韓羽的這個問題。看到他的樣子,韓羽不由得在心裡胡亂猜想:這傢伙不會是和哪個主教的老婆有一腿,被人發現了才搞到這個地步的吧……
但是巴蒂不說,韓羽也沒有再問,和巴蒂一起收拾起簡易帳篷,繼續前進。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也剛好是季心雨他們小隊在安營紮寨的時候。看到之前還和自己一個小隊的韓羽,此刻和那個外國男子一樣,不借助氧氣瓶就能輕鬆的攀登着,衆人眼中滿是驚奇。特別是季心雨,原來的擔憂一掃而空,眼中剩下的只有崇拜。張海把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心中升起羨慕嫉妒恨,那份要登頂的決心更盛了。
韓羽也看到了他們的到來,這才發覺自己和普通人的差別有多大,感受到季心雨的目光,韓羽也抱着禮貌的態度回頭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但是由於他們身處寒冷的高原地帶,不僅頭上罩上了大衣的帽子,臉上還戴着防紫外線的護目鏡,相互間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韓羽和季心雨也都是靠着對方衣着互相認出的)。儘管這樣韓羽也能感受到季心雨眼光中投來的愛慕之情,至於季心雨對於韓羽這回頭的一望是什麼想法,韓羽就不得而知了。韓羽也懶得去想,在巴蒂的催促下,繼續向那世界的最高點前進着。
僅僅半天時間,韓羽和巴蒂兩個不是人的人就來到了海拔8300米的突擊營,這段路程雖然只有2公里左右的路程,但是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沒個一兩天是到達不了的,就連巴蒂這樣的以鬥氣強化身體的猛人,帶着韓羽來到這裡,也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前面100米出就是峰頂了,此刻天氣晴朗,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他們的目的地。
“馬上就要日落了,我們加把勁,或許可以在世界的屋脊看一次日落。”這個時候,韓羽和巴蒂實力的差距也顯露了出來,巴蒂憑藉着多年積累的修爲,此刻換能夠和韓羽輕鬆說話,反觀韓羽,雖然還捱得住,但是也沒有之前這樣輕鬆了。
此刻已經是19:15分(西藏天黑時間是21點多),要趕在天黑之前登頂,如果換作普通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此刻四下無人,韓羽和巴蒂都可以隨性所欲的發揮自己的異能,只見巴蒂運起全身鬥氣護體,身上金光大作,猶如天神下凡一般,頂着冰冷的空氣,把那隻大大的盒子揹負身後,一步一步的向他們的目標邁進着。看到巴蒂如此勇往直前,韓羽也暗自運集起體內的力量,強化四肢,跟着巴蒂的腳步前進着。如果此刻透過韓羽厚厚的衣服看到他的皮膚,可以發現那詭異的紋身除了他的左手以外,在他的背後也浮現了出來。
終於,在巴蒂的帶領下,韓羽終於連爬帶走的登上了珠穆朗瑪的頂峰,此刻,他真的如那個張海所說,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襲上心頭,望着遠處緩緩落下的夕陽,韓羽俯視着山下,彷彿感覺到自己就是那世界的霸主一般。
“好了,感慨玩了陪我去山下走一趟吧,我們這麼快回去,會被人當作怪物的。”巴蒂拍拍韓羽的肩膀,說到。的確,常人需要2天或者更久的時間才能完成的登頂任務,他們兩個半天就完成了(一天以24小時計算),讓別人知道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認爲他們是吹牛,第二種就是把他們當作怪物。
“要去哪裡?”韓羽站在峰頂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雖然他此刻心情澎湃,但是站在這快要超出對流層的世界之巔,韓羽感覺也不是那麼好受。
“去見一個老朋友,你跟着走就是了。”巴蒂身上那層淡淡的金色,彷彿將他於周邊惡劣的環境隔絕了一般,臉上神色依舊輕鬆淡定。
韓羽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也不想Lang費力氣繼續問下去,只是跟在巴蒂的身後,由他帶領着,朝另一條更加艱險的路下山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巴蒂所選的這條下山路用艱險來形容都不夠,他們幾乎在垂直向下,在這種艱險的環境中,巴蒂在峭壁上釘上幾顆鋼釘,和韓羽在這陡峭的山崖上玩起了速降。在這種氣候惡劣的環境下這樣玩,估計也只有想韓羽和巴蒂這樣的異能者才能做得到。
過了幾個小時,韓羽感覺自己好像沒這麼辛苦了,體內需要用來抵禦惡劣環境侵蝕的能量逐漸減少,巴蒂也散去了護身的金色鬥氣,韓羽推斷,他們已經來到了海拔5000米左右的位置,跟着巴蒂在一條山谷裡行走着。
他們二人的速度並不快,而巴蒂也是走走停停,似乎在尋找着自己應該前進的方向,終於,經過幾個小時在黑夜裡的摸索之後,韓羽和巴蒂來到了一個隱藏在喜馬拉雅山脈的洞穴裡。洞穴裡漆黑一片,巴蒂帶着韓羽進入之後,渾身發出金色的光亮,把漆黑的洞穴照的通明。韓羽在這洞穴的盡頭,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
隨着巴蒂走了一段時間,韓羽終於和他來到了洞穴的盡頭,在這裡,接着巴蒂身上散發出來的光亮,看到了在這洞穴盡頭的地方,有一個冰雕的蓮花,而這蓮花之上,坐着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穿着喇嘛服的枯瘦老人,韓羽感覺不到眼前這個“人”的心跳和呼吸,但是卻能感覺到一絲由不知名的能量在維持着的氣息。
“先知,好久不見。”巴蒂用中文對着眼前的“人”問候到。
“是你,西方的來客,你怎麼又來了?”眼前這個“人”沒有一絲的動作,包括他的嘴,依舊平靜的坐在冰蓮上一動不動,彷彿和那冰蓮一樣,是一個死物。但是卻從他的方向,傳出一陣冰冷的聲音。
“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識一場,來看看老朋友不行啊。”巴蒂說着選了一塊空地坐下,掏出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伏特加說到。
“我26年前不是已經說過,我看不到你40歲以後的未來,26年前你已經20歲,從6年前開始,你的人生,我已經無法預知了。”那個聲音接着巴蒂的話,迴繞在空蕩的洞穴之中。
“我這次來不是問我的未來,是他的。”此刻洞穴之中應該沒有第四個人(如果冰蓮之上的那個也算人的話),巴蒂所說的他,肯定指得就是韓羽了。
先知?未來?這兩個詞給韓羽帶來了巨大的疑惑。眼前這個人是誰?難道真的如巴蒂說稱呼的,他是可以預知未來的先知?
“如果是他的話,你們現在可以走了,這個年輕人的未來,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無法看到。”
“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巴蒂聽到這段話之後,被深深震撼到了,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就和你一樣,無法解釋,除了你之外,他是我第3個無法看見未來的人。你們走吧”那個聲音說完變沉寂了下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時候,巴蒂沉默了,沒等韓羽開口詢問,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們要離開了。
“裡面那個到底是誰?”韓羽跟着巴蒂走出洞口,終於忍不住問到。
“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只是在18歲那年一次偶然的情況之下,得知在這山脈中有一個可以預知一個人未來的先知,然後我花了2年時間才找到了這個洞穴和這位先知。他完全預言正確了我20歲到40歲的人生,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說我40歲之後的人生無法預測,那一年,也是我研究出本源力量的那一年……”巴蒂說完便沉默了,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韓羽知道他想說的也都說了,也不再多問,只是跟在他背後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