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的大婚之事,一次次地被拓跋元哉給打斷。那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他再也承受不起。他從沒有像今日一樣患得患失,此刻她明明就在自己懷中,卻還有種隨時都會失去的感覺。
他快要被自己給折磨瘋了。
零側過頭,美眸緊閉。她的手臂上,一點嫣紅,醒目奪魂。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如果這樣就可以消除他的不安,那麼,就給他吧。情到深處,身心相融,水到渠成,何必非要用框框把彼此約束起來?
軒轅遙吻了許久,眼神迷離地望着她說:“小狐狸精,待會可能會有些痛,朕會盡量溫柔些。”
她睜開了眼,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痛?爲什麼會痛?
軒轅遙並不準備給她時間考慮,更加瘋狂而熱烈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點燃她身體裡的每一份渴望。空蕩蕩的寢宮內,只剩下男人和女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喘息聲,這一夜,春情旖旎,激盪到天明。
軒轅遙就像是個貪吃的孩子,一次又一次地帶着她飛入雲端,享受那種深入骨髓的極致快樂。零一度只能被動地跟着他的步調,無法思考,無法拒絕,身體和靈魂上的雙重結合,讓她差點完全窒息。
軒轅遙終於如願以償,身心徹底得到了滿足。雖然疲倦之至,但他還是強撐着摟住她的身子,她潔白無瑕的手臂上,再無一點紅痕。
痛,很痛,非常痛。
軒轅遙是個大騙子,這哪裡只算是一點點痛!
零老早就清醒了過來,她就眼巴巴地望着太陽一點點地爬上了頭,可還是沒有一絲力氣爬起牀。
身畔的男人還沉睡着,長長的睫毛,筆挺的鼻樑,掩飾不掉的滿足感,讓他的脣角始終向上彎,保持微笑的弧度。
可憐的她,連擡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氣憤地看着他的臉,以眼神表達自己的抗議。她的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昨晚沒時間顧得上吃飯,今天早晨沒體力起牀吃飯,眼瞅着就要到晌午了,難道又要繼續熬下去?
零想到這,忍不住拿着小腳丫蹬了蹬軒轅遙。
又躺了一會後,零忽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
罷了,還是讓皇帝老爺一個人補眠吧,她得爬起來去祭祭五臟廟,來補償下自己飽受“摧殘”的身體。要是早知道如此,昨晚她就一定會死命掙扎,至少熬到大婚之夜再說,反正多躲一天是一天。
零強撐着疲憊的身體坐起來,把軒轅遙的手腳推到一旁,穿上衣衫。不經意間,她的目光落在了牀單的那一點血跡上。
基本的生理知識,她還是懂得的。
男人和女人同房,如果女人還是處子之身的話,第一次一般都會有血流出。
可是……她沒來之前,百里吉祥不是早就嫁給了軒轅尊了嗎?那她怎麼還會保持着完璧之身呢?
回想起昨夜,軒轅遙也曾在她耳邊提醒,或許會有些痛,還讓她儘量去忍耐,那麼這也就是說,他根本一早就清楚,她還是處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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