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的小狐狸精一聽是給赫連川重鑄軟劍,眼神立時就變得不一樣,口氣也不像剛剛那般冷淡。“原來這是你的劍啊?早說呀,不過依照我的意思,這劍還真沒有再挽救的餘地,直接丟了吧,我送你把更好的怎麼樣?”
軒轅遙不是滋味地摸摸鼻子,覺得自己嚴重被忽略了。小狐狸精要變臉也不顧及着點他的心情,對赫連川的特別,讓他想不泛酸都難。
赫連川對眼前這個嫵媚多姿的小王妃信任感並不強。可他根本沒想到毅尊王口口聲聲所說的鑄造高手,竟然會是毅尊王妃。她十指尖尖,纖細白皙,手背嬌嫩,手心柔軟,連一枚老繭都未生,這樣一雙手,怎可能幹得了那粗重的活計?
可毅尊王的態度卻那麼奇怪,軟磨硬泡,即使她無禮地反駁,把鴻盧軟劍稱之爲“破銅爛鐵”也不惱火。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就是看在軒轅遙的面子上,赫連川也只能硬着頭皮,死馬當活馬醫。
“鴻盧乃是師尊遺物,我不敢心存遺棄之念,倘若王妃有辦法修復原狀,從今往後,赫連川願意終身爲奴,伴在您左右,用生命來保護王妃,不被任何人傷害。”他身上什麼都沒有,最珍貴的便是自己。或許小王妃並不在乎身邊是否多他一個,可這已經是赫連川能付出的所有代價。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瞧着他每說一個字,嗓子眼裡的痛楚都時時侵襲着,零不由得又把赫連川和那個人聯繫在了一塊。
她怎麼忍心看着同樣一張臉在自己面前受罪呢?不就是一把軟劍嘛,他想要,她自是有辦法做得出。
罷了,無非就是再多用點材料。
不過,赫連川剛剛也說了,要是她修復了鴻盧軟劍,今後就伴在她身邊。這樣的話,倒是讓零非常地感興趣。她是打心眼裡期待着,能時時刻刻地看到他,從同樣的面孔之中得到一種滿足,慰藉那早已經失去並再也找不回的溫情。
不過,她想要,還必須經過一個人的同意。她扭頭衝着軒轅遙,笑得異常漂亮。“王爺,剛剛他說的話,您覺得意下如何。?”
毅尊王拿鼻孔哼了聲。算她識相,沒有自作主張地答應,還曉得誰纔是家裡的男主人。可拋下一肚子飛醋不論,若有像赫連川這樣的頂級高手心甘情願地伴在吉祥身邊保護着,那可真是打着燈籠也找不來的好事。
堂堂毅尊王爺,難道還怕比不過個小小的落魄劍客?真是笑話。爲了小狐狸精的絕對安全,他願意三不五時地往下灌點醋來喝。
“本王沒有意見,王妃可自行決定。”
他將保留所有意見,等到沒人的時候,單獨和這隻妖冶的狐狸精算賬。有爭議就關起門來的講,在外人面前,她給他留面子,他自然也不會拂了她的臉面,這是夫妻之間的尊重。
“那好吧,軟劍我留下來,七日之後,你來取,包你滿意。”身後的女婢接過托盤,送回了零住的房間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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