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有話和天佑哥哥說嘛,”嚴春嬌羞地望着天佑,伸手握着天佑的雙手,撒嬌地搖擺着,問道,“天佑哥哥,你都沒回答春兒呢。”
天佑默不作聲,時不時地拿眼睛瞟柳無憂。
柳無憂拉開他倆的手,問道,“天佑一直在我家,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按着前世的法律來算,她柳無憂可是天佑的監護人,他的吃喝拉撒歸她管,他的喜怒哀樂歸她管,他的……反正他的一切都需要她來管。
“這種事情怎麼能和二姑娘說呢,羞死人了。”嚴春捏着帕子半遮着自己粉嫩細膩的小臉龐。
柳無憂鄙夷地哼了一聲,譏笑道,“你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啦?你懷了他的孩子了?”柳無憂的手在嚴春和天佑的身上比劃了一道。
“娘子!”天佑突然不悅地大喝了一聲,嚇得柳無憂愣怔了一下。
“天佑,她不會真得懷了你的孩子吧?”柳無憂忽然覺得心揪得緊,臉上還保持着她自認爲得體的笑容。
“二姑娘怎能如此污衊我和天佑哥哥呢,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嚴春一臉通紅,嬌聲細語的樣子使得柳無憂恨不能上前戳瞎她的眼睛,然後告訴他,不準看我的男人,不準打我男人的主意。
不過,想歸想,柳無憂依然保持着淑女的風範,“那你找天佑到底什麼事情?”
“人家喜歡天佑哥哥,想讓他去和爹爹提親,天佑快要答應了,二姑娘突然出現了,”瞅瞅,這話不就是說柳無憂打攪了她倆的好事。
柳無憂轉眼望着天佑,只見他撇開了頭,好傢伙,在今天之前,他恨不能整天分分秒秒地跟着自己,現在倒好,冷若冰霜,好像跟個陌生人一樣。
“天佑,你答應她了?”
面對柳無憂的問話,天佑選擇了沉默,轉身要回柳家。
“天佑哥哥,”嚴春還想跟着,柳無憂雙手一張,攔下了她,“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吃中飯了,嚴姑娘請回吧,你和天佑的事情都不作數,我說了算。”做人就得霸氣,做美男的女人更要霸氣地四處側漏。
嚴春依舊不死心地望着天佑的背影,她不敢得罪柳無憂,畢竟是她發了善心解決了他們父女的溫飽問題,於是,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柳無憂急衝衝地飛奔回家,打算找天佑問個清楚,可是剛跨進門檻就被王氏拉住了,“憂憂啊,那麼多的銀子打哪來啊?小福又不說不明白,你這是要急死我們嗎?”
柳無憂定睛一看,一家人圍着一百兩銀子不知所措。
“娘啊,我現在沒空和你細說,反正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你們放心用着就好。”柳無憂撂下這句話就滿屋子找天佑,結果連牀底都鑽進去找了還是沒找到人。
柳無憂失望地回道了東屋。
“憂憂,怎麼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柳三重倏地站了起來,打算幫柳無憂出氣。
李氏拉了拉丈夫,小聲說道,“夫郎你還沒看出來啊,憂憂這是要找天佑呢。”
柳家二老贊同地點點頭。
“這孩子也不吭一聲,找得滿頭大汗的,”王氏給柳無憂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後指着頭頂說道,“人在屋頂待着呢,讓三叔幫你把他叫下來。”
柳三重正打算出去幫柳無憂去叫人,柳無憂卻攔住了他,“三叔,我要一把梯子。”
“要梯子做什麼?”
“夫郎,照做,”李氏笑盈盈地嗔怪丈夫,“憂憂自有她的道理,你別那麼多事。”
柳無憂的臉剎那間地燒了起來,每每說起這種事情,她都感覺臉皮是紙做的,而遇到生意場上的事情,臉皮就跟牛皮做得一樣厚。
架好梯子,大家是叮囑了又叮囑,得到柳無憂的保證之後才放她爬上去。
看到天佑繃得緊緊的臉後,柳無憂朝他揮了揮手,可人家壓根就不理她,柳無憂就不信了,她連天佑都拿不下,哼,傻瓜,看來要拿命賭上一賭了。
柳無憂故意腳滑了一下,整個身子貼着梯子往下滑,說是賭命,可也要悠着點。
這時,天佑在一家人的驚呼之下抱住了柳無憂,踩住梯子,三兩下就到了屋頂,柳無憂暈頭轉向地靠着天佑才站穩。
“天佑,你心情不好啊?”柳無憂壞笑地問道。
“我沒有,”天佑頭一歪,不去看柳無憂。
“那是因爲嚴春嗎?”
“不用你管。”
“那到底是什麼呀?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柳無憂狗腿一般地湊了上去,可是天佑卻還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