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族和龍族一樣,繁殖能力差,一頭蛟在進入成年期後,只能產下一枚蛋。
而這一顆蛋,在母體正常的情況下,需要五百年才能完全孵化。
可就在這顆蛟蛋在生出來後沒多久,母蛟就已經死了,即便是有了孵化液,它也足足用了九百多年才呈現了成熟的跡象。
可僅僅是一顆蛋,即便成熟了又如何,石棺外還有一隻心懷不軌的冥人蝶等着吞噬它的蛟魂呢。
月驚華將棺蓋放在了石棺上,用手指摸索着石棺上的古老咒語,豐潤的紅脣上,多了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都說母親是天地間最偉大的人,這話可真不假。那頭被屠龍戰士擊得重傷的惡蛟爲了保護自己的下一代,可真是費盡了心思,有誰會想到,這些刻在了石棺上的文字,並非是咒語,而是一個傳送陣,一個只能使用一次的傳送陣,”月驚華本也想不到,在如此密閉的石棺裡,那個還沒來得及破殼的蛟蛋是怎樣消失的。
可在她反覆揣摩了石棺上的咒語時,她才發現,自己被惡蛟擺了一道。
那個在孵化液裡浸泡了九百多年的蛟蛋,長時間的孵化,必定讓它具備了遠高於一般玄獸的智商,在它意識到石棺外有危險時,它就利用它蛟龍母親給它留下來的小小“傳送門”逃跑了。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月驚華不無遺憾地敲打着棺蓋。
不過在看到那一具漂浮在孵化液裡的蛟龍骸骨和那口巨大的石棺後,月驚華很快就釋懷了。
“也罷,丟了西瓜,撿了芝麻,這一趟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還撈了三樣寶貝,”月驚華自我安慰着。
三樣寶貝,首當其衝指得是石棺上的傳送陣紋。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經過了孵化液的洗禮,原本完全看不懂的蛟族文字,月驚華也依稀看懂了些。
因爲有了靈木紋的底子,月驚華學起了各類玄紋來,還算是得心應手,在稍作了琢磨後,月驚華就將這個傳送陣紋記錄了下來。
這種特殊的陣紋也是靈紋的一種,只是它的雕刻有些特別,需要用五六中玄獸的血配成一種特製的硃砂墨,再用硃砂墨繪製成紋。
墨血滲入任何介質,都可以保持千萬年之久,但是有一點,這種後來被月驚華取名爲“福袋”的傳送陣,它只能使用一次,是臨時性紋陣,一旦被激發,就會立刻將進入紋陣的人或物傳送去,至於傳送到哪裡,傳送的距離和傳送地點?
不好意思,就連繪製紋陣的本尊月驚華也不知道。
這就好比西元二十三世紀,在一個叫做桃寶的網絡中,過年節假日大派送到手的“福袋”,撿到好的,那就恭喜發財,要是運氣差了,一不小心傳送到了一大堆鐵臂猿羣裡,那就不好意思,阿彌陀佛了。
研究完臨時傳送陣後,月驚華還很不客氣地將那口裝着蛟骨的石棺全都收進了隨心欲葫。
這口石棺石材特殊,本身就帶有吸取天地靈氣的神奇妙用,若是帶回去給沙爾曼作爲豢養的豢養棺,準保讓她笑得連眼縫兒都沒了。
至於裡面的那具惡蛟骸骨,月驚華暫時還想不到要做何種用途,但九階巔峰的惡蛟的骸骨,必定是煉器的絕佳材料,不收走未免太浪費了。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則,月驚華將能塞的東西,全都塞進了隨心欲葫。
好在這口寶葫蘆這陣子,隨着月驚華精神力修爲的增進,面積也擴大了不少。
待到月驚華將山洞裡能搜刮得全都收刮妥當後,再將阿初母子倆的屍首收殮好,
封魔陣裡,銷金蠶和冥人蝶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只不過這個白熱化,是針對銷金蠶而言的,
在聽到月驚華的話後,冥人蝶還有一瞬的驚喜。
它心忖着,“都說人族狡猾,我倒說這個召喚師蠢不可及,只要打贏了那隻肉蟲,就放我出去。到時候看我不將你的靈魂吞了。”
可很快冥人蝶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條蠶看上去白花花肉嘟嘟,可卻是顆敲不爛捶不扁外帶拖不動,奇重無比的極品玄蟲。
受了封魔陣的作用,冥人蝶的行動能力和玄力本就被壓制到了最低,在它試過了各種法子後,它崩潰了。
天哪,誰告訴它怎麼把這條肉乎乎的玩意弄死。
反觀銷金蠶在發現對方對它素手無策後,頓時一改先前的縮頭縮腦,大吼一聲,“嗷嗷,衝啊,捍衛俺神蟲一族之美譽,推翻土兇醜帝國主義,打到一切反動勢力。”
它以奇慢無比的速度衝上前去,用肥碩的身體死死纏住了冥人蝶,心底不住叫吶喊着:俺咬,俺啃,俺錘,俺頂,看俺還弄不死你。
可憐那冥人蝶被銷金蠶連啃扯,翅膀被撕得支離破碎,最可怕的是,它發現銷金蠶的哈喇子裡還帶着一股可怕的侵蝕能力,那侵蝕力讓它原本該裂化的身體無法再度發生裂化。
“喀拉”只聽到一股清脆的碎裂聲,冥人蝶的老臉上出現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它的玄丹,被銷金蠶啃裂了。
“不可能,我竟然會死在一頭肉蟲的嘴下,”任憑冥人蝶如何不肯相信,它的身體已經如一片飄零的秋葉,跌落在地,那個人形的蟲顱,也被意猶未盡的銷金蠶壓在了身子下。
“嗷嗷,難怪小青那麼喜歡吞食,果然是非同凡響的感覺哈,”銷金蠶昂首擴胸,連吞帶啃,將那顆還帶着幽藍色光芒的玄丹吞了下去。
“嘖嘖,不錯嘛,”月驚華不急不慢地解開了封魔陣,嘖嘖稱奇着。
“嗷嗷,佩服了吧,傾慕了吧,不要太崇拜俺,俺只是個神話,”銷金蠶無比傲嬌地仰起頭了,用鼻孔對着月驚華。
“別會錯意思了,我是說,你這身新造型不錯,比原本白花花的樣子看着順眼多了,”月驚華吐槽道。
蛇發小戈爾也恢復了原本的大小,它那張嬌俏的小臉湊到了銷金蠶的身前,打量了半天,只把銷金蠶看得全身發毛後,才牙牙學語般,蹦出了了兩個字:“斑……馬。”
“嚇,”銷金蠶意識到不對頭了。
月驚華很好心地從隨心欲葫裡摸出了面鏡子,在它面前晃了晃。
看清了鏡子裡那條全身佈滿了藍白相間,形如斑馬紋的新蟲紋後,銷金蠶芝麻眼一翻,“啪嗒”一聲,直接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