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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媽媽,媽媽。”張洋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擠在椅子地下,四處靜悄悄的,有些害怕,但是連叫了幾聲爸爸媽媽,也沒聽見迴應。
“爸爸,媽媽,你們去哪裡了?洋洋的腳好痛啊!”張洋忍不住哇的哭了起來。
“哇!”
張洋的哭聲響徹了山谷。
“下面還有人活着!快想辦法去下去救人!”有人聽到了山谷下孩子的哭聲。
譚山市救援隊來的時候,是預備的繩子的,因爲當時就聽說了有一臺滿載乘客的豪華大巴滾落山谷。
猶豫大巴車出事的地方非常的陡峭,所以都以爲下面應該沒有人存活,救援的重點一直放在被摔出車外的這些人身上。而且由於凍得厲害,沒有工具根本下不去。
“放繩子,趕緊下去救人!”餘士安也沒想到當地在這麼長的時間裡竟然還沒有派人下去救人。而是在這裡乾等着。
武警戰士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但是一個個都很勇敢,將繩子往樹上一綁,就開始往下攀爬着下去。
秦川將箱子用綁帶綁起來,背在背上。
“小川,你準備幹什麼?”高佔婷連忙問道。
“下去啊。下面如果有傷員,必須要有醫生指導。才能夠搬動。否則戰士們下去了也有沒有用。”秦川說道。
“我跟你一起下去。”高佔婷毫不猶豫地說道。也準備學秦川將急救箱背起來。
“別,你就在上面救人吧。這裡也有這麼多的傷員。我一個人先下去看看情況。”秦川連忙阻止。
“你放心好了。我行的。我以前經常搞攀緣的。”高佔婷卻堅持要下去。
“好吧。你待會跟在我身後。我必須時刻能夠保護到你。”秦川答應了下來。客車上面肯定還有很多的傷員,如果多幾個醫護人員下去,自然會更好。白田縣的醫護人員以及剛剛一起過來的醫生們似乎都不太願意冒險。自己一個人下去根本忙不過來。
秦川幫助高佔婷將急救箱綁好,然後幫高佔婷綁好了保險釦子。才走到前面一點,沿着繩子攀爬了下去。
“秦大夫,你們沒問題吧?”餘士安很是關切地問道。
“沒問題!”秦川應道。
秦川一邊往下攀爬,一邊隨時留意高佔婷的情況。雖然高佔婷以前經常搞攀爬,但是那都是在比較好的氣候條件下,秦川敢肯定。高佔婷肯定沒有在這麼冷的天氣下,攀爬過如此危險的山崖。
山崖的高度有二十幾米高,雖然不全部是懸崖峭壁,但是少有幾處好落腳的地方,一旦失手便會立即滾落下去。所有的人都是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時地有冰塊被踩崩裂,嘩啦啦地滾落下去。
秦川踩在一根枯枝上,嘎嘣一聲脆響,腳下一滑,一腳踩空,身體快速往下滑。
“小川!”高佔婷驚道。
秦川連忙抓緊繩索,身體在空中晃動了許久,然後奮力踩到突出地一塊石頭。穩住了身體。
“佔婷姐,你別慌,我沒事!”秦川連忙提醒高佔婷。唯恐高佔婷一慌亂。出了什麼事情。
“你自己小心,我也沒事。”高佔婷總算放下了心。
高佔婷雖然比秦川慢,但是她畢竟是有經驗,一路上倒是比秦川更平穩。
先前下去的戰士立即準備協助秦川與高佔婷兩個。另外也有一些士兵準備攀爬下去。
秦川一直與高佔婷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以備高佔婷出現什麼問題的時候,可以及時救援。
秦川着地不久。高佔婷也跟着落了下來。
“怎麼樣?姐告訴你沒問題吧?”高佔婷說道。
到了下面,秦川在系統中強化訓練出來的經驗便立即派上了用場。
“我和高大夫負責在車內搜索。幾名戰士過來負責協助我們,其餘的人到四周找一找。看有沒有幸存者。發現了倖存者千萬不要亂動,一定要等我們醫生過去檢查了之後再說。大家聽明白了沒有?”秦川大聲喊道。
高佔婷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秦川竟然會去爭取指揮權。她本來以爲兩個人只要做好搶救方面的事情就好,現場指揮的事情由武警這邊來負責。
“沒問題!”那幾名戰士聽了秦川的話,很是服從。他們雖然有不怕犧牲的勇氣,但卻沒有急救經驗,這個時候,有經驗的只有秦川與高佔婷兩個。
其實一下來,就能夠看到幾個遇難者的遺體。他們應該是在客車滾落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遇難了。
客車裡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孩子,那孩子還活着,我們儘快找到他!”高佔婷很是興奮。如同在黑夜中看到了明亮的燈火。這是從二十多米高的懸崖上摔落下來的乘客們的希望:他們中也許還有更多的倖存者!
“孩子,別慌,我們就過來救你!”秦川大聲說道。
那孩子便是張洋,張洋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又有些害怕,不敢繼續出聲了。媽媽經常告訴他,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張洋擔心遇到了壞人。
車門被壓到了底下,車窗的玻璃全部破碎了,秦川從一個窗戶慢慢地鑽進了車裡。
“孩子,在哪裡?”客車裡的安靜讓人有些揪心。
嘩啦,秦川腳下踩到了玻璃碎渣上,發出一陣嘈雜之聲。
“有人嗎?”高佔婷努力地爬到了已經側翻的客車上,俯身透過窗口在車裡尋找倖存者。
“醫。醫生,救命!”
突然在窗戶地斜下方,一隻手無力地舉起,可快又垂落了下去。
“堅持住啊。我看到你了!”高佔婷驚喜地叫道。
“小川,這邊發現倖存者!”高佔婷連忙叫秦川過來。秦川手裡的裝備很重要。
秦川雖然還想去尋找那個孩子的下落,但是現在那邊已經找到了倖存者,自然以救人爲第一選擇。
“你們繼續尋找,小心一點,別踩到了人。發現了倖存者先讓我們來處理。”秦川招呼那幾名戰士。
快速趕到高佔婷身邊,秦川問到:“在哪?”
“那。剛剛他的手動了一下。”高佔婷指着斜下方。那裡躺着一個人,生死不知。
秦川小心翼翼地鑽進了車裡,走到那個人身邊,用手探了探那人的脈搏,發現還有比較微弱的脈搏。
“還活着。佔婷姐,你來給我照明。”這山谷下面的光線有些暗,車裡更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這個人的受傷部位。
“別擔心,我們會救你的!”秦川向那人說道。
高佔婷從上面慢慢地下來,然後將一個強光手電打開。
“給我一個頸託,頸部好像受傷了,不知道有沒有斷。”秦川發現傷者呼吸困難,原因是脖子呈一種極其怪異的扭曲。
拿到頸託之後。秦川小心翼翼地將傷者的頸部復位,傷者發出一聲慘呼,似乎很痛。但是之後,呼吸慢慢順暢了。身上倒是受傷不是特別嚴重,身體依然被扣在椅子上,看來安全帶對他起到了很重要的保護作用。
來幾個人,把這個人擡出去。
這個時候擔架等物資已經慢慢上面放了下來。聽說這邊有幸存者,立即有戰士送了擔架過來。秦川與一名戰士小心翼翼地將傷員放到擔架上。然後將傷員固定好。
“來,大家一起用力!一二。起!”秦川很自然地又充當了指揮者地角色。
高佔婷則留意着擔架上的傷員,確保傷員不會出現二次傷害。
“想辦法在燒一堆火。這一下子也上不去,傷員這麼凍下去,可不是一回事。我們繼續搜索。”秦川說道。
搶救回一條命,讓所有的人精神一震。之前下來的時候,看到一具具遺體,確認讓冒險下來的所有人有些沮喪。但是,現在搶回了一條命,所有的人立即興奮了起來。
“一定要儘快找到那個孩子。他應該還在車裡。”秦川說道。
李應江正在與餘士安聯繫:“餘市長,我們已經趕到了事發現場,這裡的情況非常糟糕。大量的傷員需要緊急搶救。有一名傷員已經在現場進行了手術,暫時穩定了下來,但是這裡的溫度太低,這樣下去,傷員很難堅持到交通恢復。”
“你說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會盡快向市裡彙報。出事的客車找到了沒有?現在是什麼情況?傷亡情況如何?”餘士安最關心的還是那臺出事的客車。那上面究竟坐了多少人,有多少傷亡。
“已經派人攀爬到懸崖下面,傷亡情況非常嚴重,剛剛下面傳來了消息,已經發現了倖存者,但是情況非常糟糕。現在的問題是,這邊溫度一直在零度以下,傷員們這麼凍下去,肯定不行。”餘士安說道。
“好,我現在立即向市裡彙報,你們務必全力搶救傷員。”餘士安掛上了電話之後,立即向市裡彙報。
鄒啓泰與蔣玉東已經在譚山市緊急成立了抗擊雪災指揮部。這場大雪已經蔓延成爲全省的大面積災害。三湘大地,多處遭受了嚴重冰凍災害。多處高速路上出現了大量被困的車輛。大量的還鄉過年的羣衆被困在了路上。
接到餘士安的電話,鄒啓泰立即暫停了會議,“前方餘市長已經來電話了。救援隊已經感到了白田縣,但是情況非常糟糕,出現了大量的人員傷亡。現在事發地點非常偏遠,出現了傷員難以運送出來的困難。這樣下去,會進一步擴大傷亡。”
蔣玉東說道:“我提議立即請求上級政府調派直升飛機前往事發現場。各單位隨時做好救援準備。”
“玉東同志說得對。我立即向省委省政府彙報情況。”鄒啓泰也點了點頭。
事發現場,懸崖下面,士兵們到處去找乾枯的樹枝。然後堆放到一起,燃起熊熊大火。
另外也到處撿來一些能夠保溫防寒的東西覆蓋在傷員的身上,給傷員防寒。
秦川與高佔婷繼續在客車裡搜索,接連找到幾具遇難者遺體,都是早已傷重死亡了。讓秦川與高佔婷很是惋惜。這麼高滾落下來。即便是繫上了安全帶,也難保安全了,剛剛那個倖存者完全是幸運。
“王八蛋!”秦川看到越來越多的遺體,罵了一句。
“怎麼了?”高佔婷問道。
“這臺車嚴重超載了。”秦川說道。
高佔婷也反應了過來,山上的傷員數量,加上剛剛外面看到的。以及剛剛清理出來的遺體數量,已經遠超一臺車的載客量了。
“這些人真是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對了駕駛室好像是空的。沒看到有人,司機是不是跳出去了。”高佔婷剛纔好看看到駕駛室的門是打開的,裡面沒有坐人。
下來的一名副隊長聽說了情況之後立即用對講機將情況反映了上去。
李應江則將情況再彙報給餘士安,最後譚山市立即責成市公安局對着一起車禍展開調查。並立即確認司乘人員下落。
那名發出哭聲的孩子依然沒有被找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孩子的聲音了,秦川非常擔心。
“孩子,我們是醫生,是來救你的。你在哪裡啊?你還好嗎?”秦川問到。
但是車內除了搜救人員發出的聲音之外,根本沒喲聽到任何聲音。
“救命,醫生,救命。”
車內又出現了一聲呼救聲。衆人精神一震,立即循着聲音找了過去。結果發現一名男子,正努力伸手揮動。
“你別動,我們已經看到你了。馬上過來救你。”秦川連忙說道。
“先救孩子。孩子!在,在座位底下。”那人竭力說道。
“孩子?”秦川與高佔婷異口同聲地驚喜道。
“醫生,救救我兒子。”那人艱難地說道。
“你別擔心,堅持住,我們會將你和你的兒子一起救出去的。”高佔婷的聲音有些顫動。
秦川與高佔婷立即往那人的位置移動了過去。
在座位下面果然發現了那個孩子,正蜷縮成一堆。這個時候竟然睡着了。
秦川仔細檢查了一下,孩子的全身。令人慶幸的是,孩子全身並無致命傷。只有腳上有一處骨折。
“你放心,孩子身上只有一點小傷,不會有什麼問題。你一定要堅持,爲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來。我馬上就來救你。”秦川說道。
“你們看到我妻子沒有。幫我找一找我妻子,我妻子叫江秀豔。”說話的正是張洋的父親張驊。
“你別放棄,我們立即搶救你。”秦川見傷者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了,他撐到現在也許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別放棄啊!”高佔婷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驊手猛然垂下,再有沒有了生息。
秦川檢查的時候發現,由於傷者靠近窗戶,一塊玻璃深深地從傷者的後背刺入,從後背留出的鮮血染紅他的衣服以及整個座位。能夠堅持道此時,他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生命力。他唯一的精神寄託便是他的孩子與妻子,現在得到孩子安然無恙,他便已經無法堅持了。
高佔婷扭過頭去,不忍心看到如此悲傷的一幕。秦川依然沒有放棄,經過一番努力之後,只能無奈地確認傷者已經死亡。
“張驊,張驊!嗚嗚”一旁的一個人突然動彈了一下,然後痛哭了起來。
秦川與高佔婷自然不明白這人便是江秀豔。她也受了重傷,這一次醒來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最讓她悲傷的場面。自己的丈夫竟然沒有來得及與自己告別,就這麼離開了。在危險來臨的剎那間,丈夫選擇用身體保護自己與孩子。結果自己與孩子都活了下來,而丈夫卻永遠地走了。
江秀豔這麼一哭,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立即又是鮮血如注。
“別這樣。你要爲你孩子着想啊!佔婷姐,過來幫忙,給她包紮傷口。”秦川連忙按住江秀豔。
高佔婷連忙過去幫忙,兩個人艱難地將江秀豔包紮好,然後叫來了武警戰士。將江秀豔送了出去。
“她是那個孩子的媽媽,把他們放到一起。”秦川連忙提醒。只有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江秀豔纔會有強烈的生求生意念。
秦川搖搖頭,這樣的場面太慘烈了,一個本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麼被拆散了。如果司機不冒險超載,如果司機不冒險在如此惡劣的天氣前行。這些家庭本該依然美好。但是,生活中沒有如果。
秦川依然希望車廂裡能夠找出更多的倖存者。
秦川的希望沒有落空,很快發現了一名女乘客依然還有微弱的脈搏。座位的變形,將這一名女乘客死死卡在座位上,也許正是因爲這樣。才使得這名女乘客倖存了下來,但是她的生命特徵已經非常微弱了。如果秦川與高佔婷稍微晚來一會,也許她便會告別這個世界。
由於座位夾得太緊,使得女子呼吸困難。另外肋骨骨折,骨頭刺入胸腔。也是非常嚴重,非常危險。
秦川打開萬能急救箱,用呼吸機來維持女子的呼吸。然後與武警戰士奮力將變形的椅子扳開,將女子解救出來。然後將女子從車內移出。秦川在現場給女子做了肋骨糾正手術,然後止住了流血。生命體徵暫時穩定了下來。
“大夫,救救我丈夫。我一個人會去。怎麼跟我兒子說啊?”這個女子正是從東海打工回家的楊秀紅。楊秀紅的田林此時生死不知。
“你先別擔心,我們會盡力搜救的。一定會找到你丈夫。”高佔婷安慰道。
豪華大巴里不斷地有重傷傷員搜出,這臺車總共有三十七個座位,結果在山谷裡就已經發現裡二十幾具遺體,還十幾個重傷員,除了那個孩子輕傷以外。其他都是極爲嚴重的重傷員。這些人就算全部及時送到醫院,秦川也不敢肯定能夠活下來多少。如果加上在高速路邊發現的死傷數量。這臺車上至少坐了五六十個人。極爲嚴重的超載。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車禍與超載有關。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不超載,不會死這麼多的人。另外,如果不是處置不當,沒有及時停車等待冰雪融化之後再前進,則是另外一個原因。事故調查組最後還發現,客車司機並不在死傷人員之中,說明客車司機提前棄車逃生。
秦川將傷員們全部處理好之後,就在火堆邊坐了下來。等待增援的到來。隨着後續人員的到來,一些防寒的物資也送到了現場。這些物資都是優先給傷員蓋上。
秦川全身被汗水淋透,李應江要秦川去換一下衣服,被秦川婉拒。他的身體很好,已經習慣了穿很單薄的衣服。而這些傷員,如果不能夠很好的防寒保暖,他們的狀況會更加惡化。尤其是幾個傷勢非常嚴重的重傷員。
正在秦川焦急的時候,突然聽到天空中飛機的轟鳴聲,擡頭一看,發現一架直升機正在慢慢降落。
這山谷面積挺大,倒是可以讓直升飛機降落。
“先送傷情最嚴重的傷員。”秦川連忙說道。
總共十幾個傷員,直升飛機要走好幾趟才能夠將病人全部運走。
秦川讓高佔婷護送一名最嚴重的傷員隨直升機趕往譚山市。而自己,則一直守到最後。
最後依然有兩名重傷員在路上死亡,送到醫院之後,終於沒有了傷亡。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秦川隨着救援隊離開了事發現場,但是困在高速上的人,卻依然守在路上。有些事不能捨棄自己的車輛和車上財物。有些則是盼望能夠儘快趕回家中。後來秦川才聽說,那一次雪災,有人將一杯開水賣到了幾十塊錢一杯。世風日下,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有些人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
楊秀紅由於傷情嚴重,當時便直接送到了譚山市中心醫院。甦醒過來之後,第一個就是問丈夫的消息。
“大夫,我丈夫叫田林,你幫我問問,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楊秀紅一看到秦川,就雙手抓住秦川的手。
“好,我這就給你問問。那天的傷員送到了幾家醫院,有些留在了白田縣人民醫院,有些則送到了譚山市幾家大醫院。所以,秦川也搞不清楚田林究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