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有三四家也看中了那個鋪子……”白樹根覺得,女兒問這個,大概也是看這個鋪子的潛力。
畢竟越是有人競爭的鋪子,潛力就越大。
白桃反倒不是這麼想的,自己剛剛來,本地人基本上沒認識幾個,就這麼大張旗鼓的開大張,怕是布妥當。
“既然有人競爭,那就放棄吧。”
白桃說着,白樹根彷彿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桃兒,恕我直言,這有人競爭說明這個鋪子的確是好,那我們……”
“爹,按照我說的去做。”
白樹根還是一臉布理解,白桃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就把自己的擔憂跟白樹根說了一下,白樹根也總算是意識到自己跟女兒想的的確是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
但是女兒分明就更加的謹慎小心。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現在在這南方無依無靠,這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有錢財,是不能長久的。
白樹根原本沒有往這上面想,只以爲自己姑娘不買,那應該就是銀子的問題,但是他其實也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夫婦兩人這些年都攢了快上千兩銀子了,那閨女兒的銀子就更多了。
一兩萬那都是小數目。
那麼多的銀子,怎麼可能會在買鋪子的時候猶豫不決呢?
不過買大物件多多猶豫猶豫也是正常的事情,換句話說,白桃根本就不是因爲缺錢,白樹根就更加放心了。這年輕人的代名詞,其實就跟做事情不夠穩重,太過於激進是差不多的。
可是現在白桃自己都有了那麼周密的想法,白樹根就更加沒什麼好說的了。
“好,你說的對,爹都聽你的。”
白樹根笑了。
“那咱們先好好的在這南方玩一玩,等過段時間,風聲過了再說。”
白桃也跟着笑了,父女兩人顯得十分的有默契。事實上,在白桃不知道的情況下,的確是有人盯上了他們。
剛剛從北邊來的買了一個大院子,又在看鋪子,若是鋪子還買的很好的,那就很讓人忌憚了。
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一個地頭蛇一樣的存在,小打小鬧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是一旦來人沒有什麼勢力,卻有財力,那就會用上一些非正常手段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臨渝縣和鎮上就不一樣了,一開始在鎮上,白家也是從小鋪子一步一步的開始做起的。
而且做起來的過程之中,白桃還拉上了當地有名的一些員外。這些員外參與分紅,等他的鋪子做大之後,等他們都沒有本事幹預自己的時候她又把鋪子開到了縣裡去。
所以說,這也是白桃的一個過人之處。
此時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院子裡面,的確是有人注意到了白桃等人。“什麼?那座我們早就看上的院子已經賣掉了?還是剛來的北方來的客商?”
“是,老爺,那客商還在買鋪子呢,看着實力雄厚的樣子。”
“那他可有什麼後臺,有什麼關係沒有?”
“老爺,那就是一個外來人,在咱們南邊能有什麼勢力?”
“繼續盯着,若是他們買的鋪子不小,怕是一個有實力的。”
這個有實力是打了引號的,若是有錢,可是沒有關係沒有勢力,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商場如戰場,是不講情面的。
“老爺,那那個宅子……”
“哼,宅子已經被買走了,人家都住進去了,肯定是買不到了。”那下人被自家老爺這個模樣給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是!”
而白桃這幾日過的卻十分的滋潤,每日領着孩子們出去逛,到這南邊來享受南邊的風土人情。
到街上,白桃果真是看到了一些外國人,這些外國人淹沒在人羣之中依然十分的顯眼,或許是因爲從小的生活習慣,以及飲食習慣不同,外國人要比國人人高馬大許多。
當然,也有個別國人的身高格外的突出。忽然人羣之中傳來了一陣暴動,彷彿是什麼人跟外國人發生了爭執。可是那外國人的大夏語言布好,而那大夏人又不會說外國話,兩人相互爭執不下,卻跟雞對鴨講一樣,白桃湊近去聽卻聽懂了,那外國
人說是大夏的那中年人撞到了自己。
但是那大夏的中年人卻說是外國人塊頭大,說他撞到了自己就要賠錢。
白桃搖了搖頭,這外國人服飾十分的華麗,高鼻深目,生的十分俊美,可是在國人眼裡也是一個很好的碰瓷的對象。
白桃沒有想到穿越之後到了這個時代竟然也能夠碰到碰瓷的,果真是人生處處是相逢。
原本這件事情她是不想管的,可是看到那外國人手裡捧着一個寶箱,白桃忽然之間想起了那些廉價的鑽石,眸光不由一亮。
而那名外國人看了一眼四周,一眼就看到了白桃,或許是白桃看上去眼明心亮,目光澄澈,也有可能是巧合。
“小姐,請問你能聽得懂我的話嗎?”
白桃一愣,她當然能聽得懂,這是一口十分純正的英語,帶着一點倫敦腔,倫敦腔其實是當地帶着一種土話性質的,上輩子白桃的英語就很官方。
不過爲了跟那些外國人接觸,她能適應各種“鄉音”,這人都有一種很明顯的排外心理,別以爲說的都是英語,人家外國人就會跟你有親近的感覺。
就跟國人一樣,別以爲說的都是普通話,別人就會覺得你親切,你要跟人家說方言,人家才能一下子就覺得你跟他是老鄉,你們之間有親切的感覺。
不過對白桃而言,也不管這個老外說的是什麼方言,或是官方語言,總之還是很親切。
在古代,聽到外國人的聲音,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她下意識就流利的說道:“是啊,請問需要什麼幫助?”那外國俊美的年輕人頓時更加激動了。大夏開通海外貿易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大夏人能夠懂他們語言的人並不多。包括他們自己的人,懂得大夏的語言的也是在極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