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背對着他,心裡卻是有幾分感慨,如果不是他,或許自己這一次就回不來了,或許還要跟那三王爺捉幾天迷藏。
只是她怎麼都不明白,這三王爺爲什麼會打她的主意,難道說那背後讓人調查白家,把白家和馮家的事情給宣揚出去的也是他?
原本白桃只以爲是那些競爭對手,只因爲競爭不過白家,所以才故意在背後抹黑,可是現實竟然是這樣,讓白桃有些措不及防。
但是也有可能,這兩件事情是分開的,並沒有什麼關聯。
也就是說三王爺打她的主意,而其他有人想打白家的主意。
“你知道白家出事了嗎?”白桃說道,可身後好一會兒都沒有傳來聲音,還以爲他睡着了。
白桃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他那雙寒星般的眸子,若是現在有燈光就會看見白桃的臉已經紅透了。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嗯?”原本手掌緊緊的抓着白桃腰身的某人,在白桃轉過身來的時候一把就將人摟進懷裡。
白桃被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可是想起今日在那梅林之中,男人的表現,白桃的心就愈發的柔軟。
兩人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可是就在白桃閉上眼睛的時候,面前已經是空無一人了,某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白桃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譜的東西,是最靠不住的。
第二天,白桃就準備回臨渝縣去。見了李景寒也始終是臭着一張臉,李景寒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得罪了自己的小娘子,卻是跟哈巴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跟着。
……
白家那邊十分擔心白桃,可是卻不得不靜下心來去調查,究竟是什麼人在調查他們,又是什麼人把他們那些事情給說出去的。
關鍵說的還不是真話,可以說,是隻說了一半的話,那些人分明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將白家的事情只說了一半的真話。
光說白家對馮家不好的一面了。
怎麼不說說馮家當初是怎麼對白家的?怎麼不說說白樹根夫婦已經過繼出去了,有了自己的父母,那馮家人卻還跟水蛭一樣的想要貼上來,誰能受得了這個?
再說馮家有這樣的結果多半還是他們自作自受,跟白家着實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白家也不是吃素的,白桃不見了這件事情終歸是瞞不住李安康和宋玉茹,這兩個孩子如今鬼精着呢。
李安康當天從書院回來,見娘不在,一打聽,看到那些丫鬟下人閃爍的目光也不追問直接就去找白杏和周氏。
這兩人都是心疼這個孩子的,哪裡還能瞞得住。
卻不想這個孩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表現的卻是十分的淡定。
“我相信娘一定會想辦法解救自己的,若是她不能安全的回來,她就不是我娘。”
“你這孩子,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周氏一聽,第一次對李安康露出了一絲不滿的表情,這女兒和外孫終究是隔着一輩的。
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女兒。
一聽李安康這麼說,周氏還以爲他是說桃兒不好呢,頓時就不高興了。
白杏聽了,目光卻是一亮。“對,娘,安安說的對,咱們一定要相信姐,以姐的聰明,不管是誰拐走了她,她一定能夠平安回來,不會讓我們擔心的。”
經過這麼一解讀,周氏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個孩子不是不擔心自己的母親,反倒是對她十分有信心啊。
周氏的老臉就是一紅,果真是年紀大了,安逸的日子過多了。
反倒是沒一個孩子有見識了。
而宋玉茹一直沒有說話,表現的十分淡定,周氏心裡也有些不滿意了,這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養了那麼多年,也疼了那麼多年。
如今女兒不見了,也不見她有半點着急的地方,實在是叫人寒心。
“外祖母,您可不要這麼看着我,我跟康弟的想法是一樣的。”
“以孃的聰明才智,她是一定會回來的,所以咱們不用太擔心,與其擔心她,咱們不如就把那幕後的人給找出來。”
“對,我們原本還是把你們當做小孩子,什麼都不告訴你們,卻沒有想到你們早就已經長大了,是有主見的大人了。”
白杏十分的欣慰,她到底年輕,如今也是人精,不如周氏這麼情緒化。
“娘,奶,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說咱們的壞話嗎?咱們爲村子裡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沒有想到還是出了白眼狼。”
白杏忽然之間說道,這話自然就是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是什麼人?”
“你們還記得春花娘和賴婆子嗎?就是他們,還有許家的那個婆娘。”
周氏一愣,春花娘和賴婆子當然是知道,可是許家的婆娘?白杏頓了頓,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幾分厭惡。
“許光,他又娶了一房妻子,這人原本是一個寡婦,性子倒是不錯,原本以爲那江氏能收斂,卻不想她還是被人利用了。”
周氏的臉色陡然就陰沉了下來,那江氏的孫子,也就是許光的長子如今已經五六歲了,可不是就在他們白家出錢造的學堂裡面讀書嗎?
還有那春花娘的孫子。
賴婆子也就算了,那就是一個無賴。可是因爲甜水村他們白家投了不少銀子過去,如今整個村子是附近的所有村子羨慕的了。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沒有想到一點點利益,還是讓他們選擇出賣他們。
這讓白家一家人都覺得十分的傷心。
“吩咐下去,找人警告春花娘他們,如果他們繼續說我們白家的壞話,不消除這樣的影響的話,以後就不要讓他們家的孩子到咱們的學堂來讀書了。”
周氏難得的直接下了這個指令。
她的性子向來是最柔和的。
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心裡有多恨了。
“對,不僅是他們家,還得是他們族的孩子。”白杏狡黠的笑了笑說道。
“這又是爲何?”
“外祖母,這您就別管了,小姨說的對,只有全族的壓力壓在一起,他們才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