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白桃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這個丫頭原本是想“泡”衛縣令,可是成了這風味館的學徒之後,反倒是真的學的十分認真。
白桃見她的確是有幾分天賦,倒是也默認了下來。
現在她真的成爲了白桃的大弟子了。
對於莫紅綾跟衛縣令之間有沒有戲,白桃卻是十分看好的,原本一直都是莫紅綾追着衛縣令跑的,但是現在莫紅綾卻反倒是迷上了做菜了。
現在就是衛縣令就在眼前,她竟然也因爲吃食的事情把這衛縣令給遺忘了。
白桃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簡直就是有毒。
從自己的徒弟的目標看來,她簡直就是本末倒置,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坐下來跟衛縣令好好“聊聊”嗎?
當然,這只是沒有談過戀愛的白桃的一些粗淺的想法。
殊不知對一個男人而言,他並不一定會喜歡多麼主動的女人。
而對於一個工作認真的女人,只要長得不是太難看,男人都會抱着欣賞的目光。
而一個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是抱着欣賞的目光了,那麼距離他把她放在心裡還會遠嗎?
所以說白桃作爲師父教導廚藝還是可以的,但是人生導師,戀愛專傢什麼的那就算了吧。
自己正兒八經號的戀愛都沒有談過。
莫名其妙的穿越一次,結果連娃都生了,撿了一個傻子就把自己給嫁了,白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不錯,白桃覺得自己有病,還病得不輕。
可是有些事情她自己卻是不方便說的。嗯,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有病,真正有病的人是李景寒。
放着京城的那些千金小姐不娶,反倒是跟她這麼一個村姑糾纏不清,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白姑娘,敢問這雞蛋糕是你新出的菜譜嗎?我吃這口味綿軟,十分適合老年人食用,冒昧問一下這雞蛋糕都是什麼東西做的?”
白桃還沒有反應過來,衛縣令已經到了面前,一臉真摯的說道。
“衛大人客氣了。衛老夫人到了嗎?那實在是太好了,這雞蛋糕的確是適合老年人食用,裡面的材料主要是雞蛋麪粉和蜂蜜,只是即便是口感好,老孃人也不宜多吃。”
畢竟是甜食嗎,萬一給她整出一個古代老年人三高出來可不好了。不過古代這樣的富貴病在富貴人家之中並不少。
跟周氏似的,家裡有了錢還能夠堅持不暴飲暴食的實在是少。
周氏不僅自己不浪費,家裡的人吃的也是準備的十分精心。每日不是準備兩個小兒子的吃食。
就是準備女兒和外孫,外孫女兒的吃食。這不,酒樓裡面也不常來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白姑娘。”
白桃不知道爲什麼,分明她都已經成婚了,兒子都那麼大了,但是這位衛大人總是不肯叫她白夫人,愣是稱呼白姑娘。
白桃糾正了許多次,見她不肯改也就罷了。
反正就是一個稱呼罷了。
愛咋咋地,白桃也不那麼在乎夫人還是姑娘,反正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代號。
現在想想,還是現代的時候省事兒。
“好啊,你跟我說有公務要處理,就是跑到這裡來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的!”
此時,忽然聽到一聲高聲驚呼,白桃就看到一個身影向自己衝了過來。
她的反應更快,那聲音就直接撞在了柱子上面,暈了過去。
“娘!”衛縣令的臉色更是黑的簡直就跟墨汁似的。
他怎麼不知道他娘跟出來了,還打扮成這個樣子,看到他跟白姑娘說話,不用想,衛縣令都知道她娘想到哪裡去了。
衛縣令原本的確是對白桃有幾分意思,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舉止大方,還有本事,做的菜實乃衛縣令生平吃過的最好吃的。
在他看來,甚至連京城的那些酒樓都不如這風味館酒樓。
再說這價格也便宜,他就喜歡到這裡來。但是白桃成過婚,還有兒子,有過短暫的掙扎之後衛縣令也就放棄了。
因爲他知道白桃這樣的姑娘他娘是不會喜歡的。若是白桃還是一個黃花閨女兒那還有可能……
他娘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衛縣令是最清楚不過的。
但是心煩的時候,他還是很喜歡到這風味館裡面來品嚐美食,偶爾看看她。
至於稱呼,一時之間也改不了。
可沒有想到,這次他娘竟然跟了過來,也是他太過大意。他娘不在的時候還好。
可現在她娘就在這臨渝縣。衛縣令是最瞭解徐氏的。
他娘就是掌控谷欠特別強,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就什麼事情都要管,但凡是他的事情,她都是要管的。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管的。
說句不孝的話,也是因爲當了官,他總算是離開了她孃的管轄。
可是沒有想到她這又來了。其實衛縣令也不是對他娘不孝敬,只是她娘這人一不順意就開始撒潑。
他現在好歹是個當官的吧,這動不動的他老孃就鬧出什麼來,豈不是給他添麻煩嗎?
別人會怎麼看他?
衛縣令也有些拿他娘沒辦法,所以對他娘,他是抱着逃避的態度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娘又鬧起來了。
風味館因爲一個老太太撞了牆,頓時被圍的水泄不通。“衛老夫人不小心撞了柱子了,快扶上樓上雅間,去請大夫來。”
白桃當機立斷,然後就命人把這衛老太太扶上去。
年紀大了,若是這麼一撞,撞傻了,她這風味館可是要擔責任的,白桃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人背鍋,不過白桃一眼就看出這個衛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燈泡了。
難爲衛縣令還那麼孝順。
這老太太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這麼鬧,實在是太給衛縣令丟臉了。不過事情鬧出來了,白桃也不能不管。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老太太撞柱子了?”白杏匆匆忙的趕過來,咋咋呼呼的聲音,聽得白桃耳邊嗡嗡直響。
“行了,別吵,老太太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路撞了柱子了,我已經請了大夫了。”
“可是姐,剛纔外面的人可不是這麼說的,說是衛縣令的親孃?看到你跟她兒子說話,就說你們糾纏不清什麼的,這老太太的嘴巴也忒毒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