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錢氏顛倒是非的本事還是挺強的,這麼一說,頓時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同情錢氏了,紛紛指責白家人。
“我原來還覺得這家人挺厚道的,東西做得好吃,價格也公道,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那些有錢人哪有什麼好人?有錢了誰還記得窮親戚,讓一個孕婦餓肚子,這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是,以後咱們都不到風味館來吃了,這樣的人做出來的東西就算是再好吃,咱們也不吃!”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帶節奏,可是附和他的卻沒有幾個人,因爲風味館做的東西口味是其他地方的數倍,但是價格卻都是他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即便是最普通的人家,也能偶爾過來吃一點。
而白家人的服務態度好,就算是你過來只買幾個煎熬,他們也都小呵呵呵的把你裝好,也不會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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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白家的風味館口碑實在是沒話說。
按理說,現在的風味館融合了當地的幾個最富裕的員外,也不會有人再有什麼排斥的心理了。
但是還是有人有仇富的心理,也有的同行有故意敗壞風味館名聲的想法在裡面。
反正也不會是太單純的抹黑。
只是沒有想到,附和的人那麼少,那人也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錢氏見議論的人竟然慢慢的就少了,頓時加大了火力。“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可讓我怎麼活啊?”
“我想人家白家自己就是做風味館賣吃的,不至於一點都不給人家一個孕婦吃吧。”
“就是,一個孕婦不好好的在家裡待着,跑到別人家裡一天一夜,這要不是什麼親近的親戚,誰有那麼大的臉?”
“就算是親近的親戚,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有人到自家孃家的親戚家佔便宜的?我看這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得不說,清醒的人還是很多的,也不會一味被錢氏給矇蔽了,畢竟這白家的口碑好,與人爲善,這條街也是因爲風味館在這裡,所以才興盛起來的。
所以這街上的商鋪們也都對白家抱着幾分感激。
雖然說也有人心懷嫉妒,可是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對。
哪有人懷了孕不好好在家裡的,還跑到孃家親戚家要吃要喝的。而且大家都知道白家近日來忙着新的風味館酒樓的事情,忙的腳都不沾地。
對門的洪馬氏最有發言權了。
這白家的鋪子現在關了,開了一個更大的,所以要忙的事情也很多,據說要造新的房子了。
白家一共就那麼多人,哪裡還顧得上一個親戚家的懷孕婦人啊?估摸着就是覺得人家不會留多久的時間,覺得她就是過來看看,散散心罷了。
因此根本就顧不上。
可沒有想到她臉皮那麼厚,竟然留下來住,因此這事兒也着實不能說是白家的不是。
“照理說,有了身孕,誰不是小心在家養着的?別人家哪裡有自家盡心啊?”
“就是,況且人白家本來就忙,難不成還替你們照顧懷孕的女兒不成?人家又不欠你?”
“就是。”
忽然,有人說道:“那你們家的姑爺呢?照理說,懷孕了,姑爺一家應該照顧的,怎麼讓你女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還要跑到親戚家裡來,難道你們不應該去找你女兒的夫家嗎?”
“就是啊!”其他人一聽,頓時意會過來,覺得這人說的很有道理啊。
這位好心的大娘還好心好意的說道:“依我看啊,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女兒肚子裡的孩子說到底是姓人家的姓的,怎麼他們自己不管,還要讓你女兒受這樣的委屈?趕緊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的女兒現在貝接回去了嗎?可要仔細照顧着。懷孕的人是應該多照顧一些纔是。”
“對,這可不能弄出啥好歹來,可是兩條人命呢。”
有大娘說着,唸了一句佛號,可見平時是信佛的,也有一些人,就是喜歡在遇到一些不知道說什麼的事情的時候,就順便念上一句佛號。
似乎這樣就找到了心理安慰似的。
錢氏已經被這些人說的一句話都沒有了,她總不能說她就是來找白家麻煩的,就是想讓白家賠償,想要這筆銀子吧?
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兒子可是教了她的。
要想從不白家手裡要到補償,就要把自己塑造成爲了一個可憐的被欺負的形象,如果不是這樣的形象是不行的。
所以錢氏才坐在地上撒潑給白家人潑髒水,使勁兒的說自己有多麼的可憐。
但是此時白家人卻是鐵青着臉沒有說話,因爲就馮金花一個人坐着,就跟看着這幾個人做戲似的。
從輩分上,這馮金花也是馮鐵根的親姑姑,是長輩,所以錢氏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對馮金花怎麼樣。
她就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自己的那好弟妹究竟是要幹什麼,難不成是要賴賬嗎?
兒子跟她說了,不能在乎其他人的說法,最重要的還是白家人的態度,如果說他們願意賠錢,那麼他們的銀子就到手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就算是他們不願意賠錢,那麼他們也必須是那弱者的,受欺負的人的形象。
所以錢氏也不理會那些“好心”的大娘,而是繼續坐在地上,就等着那周氏出來撒潑。
可沒有想到,那白杏丫頭出來,在馮金花跟前說了一句啥,馮金花的臉上頓時就陰雲轉晴了。
“你說真的?”
“是,大夫都快三個月了。”
白杏的聲音可不小,錢氏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你們今兒這一鬧,若是我娘跟我娘肚子裡的弟弟有個好歹,我們白家可是會到你們馮家去找個說法的。”
“至於馮白荷那件事情,我們早就說了,家裡忙,沒空伺候她,她自己一定要留下來。身邊也是帶了人的,我們在家裡留了食物,她如果餓了,她的人也是可以做飯吃的,又不是斷了腿兒了,咋地?還想我們一口一口餵你閨女兒吃不成?”
“懷個孩子就跟懷個金蛋似的。多了不得?”
“不過也是,你那閨女兒給人做妾侍,不就是想生個兒子上位嗎?自然是金貴的,我們家伺候不起,識相的你們就走吧,不識相的有本事你就是告到縣太爺那裡,咱家也是佔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