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這是大家的第一個感覺,所以他們覺得一定是這胡承宗欺負小孩子了。
胡承宗這會兒是有口都說不清楚了。
“胡少爺,如果您對我們有啥不滿,您就對我們說,不要欺負我的兩個孫兒,求求您了,就當我求求您了還不成嗎?”
周氏說着,立即就跪了下來,這大庭廣衆的,胡承宗的臉色十分難看。
“外祖母,娘,他,他瞪我,我害怕!”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等着!”這白家人明着動不了,可是他們想的那一招竟然也被這臭小子給打破了。
看來他們要想其他的辦法了。
等胡承宗一走,宋安康和宋玉茹立即就不哭了,看得周氏一愣一愣的,白桃就知道是這兩個小傢伙在搞鬼。
“你們今天爲什麼要冤枉人家?”
白桃望着這兩個小不點,可是兩人只是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白桃也不好太苛責。
“那你們能不能跟娘說,你們爲啥要這麼做?”
宋安康擡頭看了白桃一眼,立即又低下頭,搖了搖頭,宋玉茹一看宋安康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了。
不過她的眼裡明顯有那麼一絲的心虛,這一點,白桃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你們是不是爲了保護娘?”
宋安康擡起頭,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白桃笑了,兩個那麼小的孩子就知道保護自己,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哪裡能真的怪罪孩子,這胡承宗的確是讓白桃覺得很討厭。
“謝謝你們,其實有些事情娘自己可以解決,不用你們那麼辛苦的幫我。”
宋安康和宋玉茹再次低下了頭。
“好了,娘沒事,你們出去吧。”
……
“我能保護我娘,你來摻和什麼?”宋安康看了宋玉茹一眼,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
宋玉茹瞪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閃躲,白桃孃親對她的確是很好,即便不是因爲答應那個人,她也應該保護她。
況且宋玉茹也不喜歡胡承宗這樣的人,他這樣的人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不喜歡。
“我做什麼要你管?你要保護孃親,我也要保護她。”宋玉茹倔強的說道,宋安康反倒是笑了。
“很好,那以後咱們一起來保護孃親吧。”宋玉茹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宋安康竟然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還是傲嬌的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宋安康就當她是答應了,宋安康又去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孃親。
爹爹走的時候告訴自己,他已經恢復記憶了,但是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因此必須要先回去一趟,要他留在這裡保護孃親,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孃親被別人給欺負了。
宋安康表示自己是一個小小男子漢了,一定會把對爹爹的諾言給完成的。
誰也不能欺負他的孃親,誰要是欺負他的孃親,他就跟誰拼命!這是男子漢的承諾!
風味館的生意忽然之間就好了起來,人手也就不夠了,白家負責整個風味館的運營,自然要招更多的人手進來。
原本人不多的風味館,一下子就進了許多人,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後,周氏也不跟以前一樣畏畏縮縮的了,她看上去大氣了許多,任憑是誰都想不到她竟然是那一年前畏畏縮縮的性子。
如今她更有一個當家管事的模樣,不過周氏到底不是專門的帳房,風味館之中有四個長房,一個是周氏,還有另外三個分別是胡家,汪家和樑家的,跟周氏一起記賬。
這些掌櫃都是這三家從他們的鋪子裡面調過來的,自然聯合起來對付周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婦人。
這一度讓周氏決定放棄做這個掌櫃,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婦人,怎麼可能跟那些專門做掌櫃的人相提並論?
可是白家若是沒有一個帳房在,豈不是讓這三家聯合起來給欺負死。
白桃倒是沒有想到,爲了聯合起來排擠自己,也有可能是單純的這幾個帳房對他們的不服氣。
這又給他們造成了一些阻力。
但是白桃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她把阿拉伯數字教給周氏,這樣的話,周氏的計算速度進步飛快,一個月之後就超過了其他的帳房,計算的又快有好。
“你說什麼?那個周氏有那麼厲害?”
樑彩蝶十分不相信,這段日子眼看着那邊的那個賤人已經快七個月了,那邊也防的更緊了,樑彩蝶根本就下不了手。
因此她就着重對付風味館這邊。
“是,據說是舉辦了一個算術比賽,不僅僅是咱們這邊的帳房,就連胡家的老帳房,汪家的那汪子游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怎麼可能?那周氏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人!”
樑彩蝶的聲音帶着幾分尖銳。
既然不能明着對付白家,那麼他們也只能從暗地裡搞一些小動作,說到底,是因爲白家一開始的起點太低。
所以被人看不上,哪怕是跟胡縣令有着不知道是什麼的關係,但是後來那胡縣令也不知怎麼的,竟然把白家給忘記了似的。
要不然這三家人也不敢對他們明裡暗裡的動手。
不過每次都被白家人給化解了。這讓樑彩蝶十分的憤怒。
“可是小姐,賬目這些有三家的賬簿,根本就……”
那帳房一臉的苦相,也就是說有三家的賬簿作爲對比,根本就無法作假,誰算的對不對,跟別人是不是一樣,還有誰算的快。
這件事情是一目瞭然的。
誰知道那村婦竟然有那麼高的天賦。
“這件事情暫且就這樣吧。”
樑員外忽然之間說道。“如今的白家也成了氣候,咱們不需要這麼對他們。”
“可是爹……”
的確,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這風味館賺了一個滿鉢,白家早就不是那個鄉下來的小門小戶了,據說他們還有親戚是秀才,保不齊這一次秋試之後就成了舉人了。
到時候他們可開罪不起。
樑彩蝶氣得不行,她更加忌憚的還是馮白荷那個賤人,若是真的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那以後這樑家的家產還有她什麼事情?
作爲一個出嫁的女兒,她最多也就是帶一些嫁妝,按理說原本她也應該是知足的,誰讓她是一個女兒呢?
但是樑員外那麼多年就她一個女兒,這把樑彩蝶的心給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