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把抓住了白杏的手,白杏雖說是性子爽朗大方,偶爾也十分的潑辣,但是她說到底都是一個姑娘家,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抓住手過?
頓時一愣,臉紅透了。
可是她想把自己的手給甩開,卻怎麼都甩不開。
“週三哥,你放開我!”白杏頓時急了,這週三的力氣極大,她已經養白了許多的手臂已經被他給抓紅了。
鍾小云見了,立即就去喊人了,其實周氏已經看見了,風味館的客人基本上都是熟客,這會兒見到白杏丫頭被一個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男人給抓住了。
頓時都站起來,紛紛往外退,道:“這位兄弟,看你也是這風味館的常客,有啥事不是能坐下來好好商量的,不要傷了人小姑娘。”
“就是啊,這小姑娘性子活潑乖巧,熱情好客,我記得她跟你,還有與你一起的那漢子常常說說笑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就是,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人家畢竟是一個姑娘家。”
“就是,快放手吧!”
“放手!”白杏被抓的實在是疼,這週三就是一個粗人,這會兒正着急,也不是啥憐香惜玉的,不過被人這麼一說,頓時就放開了白杏的手。
白杏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要是以她原來的性子,怕是早就罵過去了,但是這丫頭也是一個要臉面的,畢竟是個姑娘家,還是在自家的鋪子裡。
她知道若是傳出啥潑辣的名聲不太好。
因此只是狠狠的甩了甩手。“週三哥,你叫你一聲那是因爲你是咱家鋪子的常客,你怎麼能這樣呢?”
白杏質問道。週三這會兒也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可是想想孟全的情況,眼睛頓時又紅了。
“杏兒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事出有因啊,抱歉,抱歉,是孟大哥出了事,我……”
衆人聽到這週三道歉之後也都坐了下來,這人都道歉了,他們也不好說啥了。
白家一家人對待客人真誠,再加上每天基本限量供應,自己不會太累,掙得也不會太多,不會太搶別家的生意。
而且因爲白家的生意好,連帶着還把這附近的街道的商戶的生意也都帶好了。
畢竟這條街原本也不是十分興旺的街道,還有許多鋪子根本就出不了手,這會兒啥鋪子基本都開起來了。
就比如來白家的鋪子吃個飯,順便買點糕點,家裡沒米了,又到附近米鋪買點米,或是帶點別的東西。
因此白家在這邊的人緣實在是十分不錯的。
“孟大哥他咋了?”
白杏一聽孟大哥不好了,也是愣了一下,白杏雖然潑辣,但是她心地善良,畢竟是一直以來的食客。
而且跟她的關係也不錯。
因爲孟全和週三跟她刻意的套近乎,白杏也是一個特爽直的姑娘,就喜歡聽他們說這走鏢的路上的奇聞趣事。
這會兒聽到孟大哥出事了,心裡也有一些擔心。白杏也不是小丫頭了,都十五歲了,知道跑鏢的都算是一條漢子,在江湖上面走,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跑鏢的更是把自己的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可以說掙的都是辛苦錢。
萬一倒黴遇到啥事情,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所以說白杏還是很憐憫他們的,況且她就是一個姑娘家,也的確是沒有見過啥世面,這不就跟他們打的火熱了一點。
但是單純的白杏很顯然沒有想到,這兩人不過就是想要利用她打聽更多的消息罷了。
“他,他出去跑鏢,遇到了意外,腿都斷了,所以,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你姐姐去看看他。”
週三說着就低下了頭,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無恥,其實可以這麼說,孟全算計白桃這件事情白桃始終都是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孟全出事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白杏單純,還沒想那麼多。
“你等着,我帶你去見我姐。”
說着就拉着週三進了內屋,也不顧周氏在外面喊着,“這個莽撞的丫頭!”
“周姨,似乎去找白桃姐去了。”
“去找桃兒帶個外男進去做什麼?這個死丫頭……”
雖說白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可是進內院,帶個外男進去,說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不過好在也不是啥私會啥的,而且這鋪子裡那麼多人,周氏也不好說什麼再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
“沒事,你繼續招呼客人,辛苦你了。”
鍾小云乖巧的應了一聲。
白桃正在屋裡想新的菜式,白桃沒有想過,這空間裡的出品竟然能夠紅火那麼長時間,因此很長時間都沒有出新的菜式了,所以她就在空間裡面的廚房嘗試各種可行性。
這不就聽到了白杏的聲音,她趕忙從空間裡面退了出來。
不過在看到週三的時候,白桃的目光閃了閃,而跟在白桃身後的某人也是目光閃了閃。
某人知道自家娘子想方子的時候從來不讓人打擾,所以他都守在門口,白桃出來,他就順勢站在了身後。
但是週三卻沒有在意,因爲他“知道”,這白桃的男人是個傻子,傻子能知道啥?
最多不就是跟女人玩玩遊戲嗎?
所以他就立即把孟全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白桃聽了,不由眉毛挑了挑,她在現代混跡了那麼多年,對於親情愛情一向是沒有接觸過的。
所以,她覺得莫名其妙。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爲了禮貌,白桃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孟大哥他還好吧?”
“不好,他現在成天酗酒,所以我想求姑娘去看看他!”週三哀求,還不等白桃拒絕,又道:“雖然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點過分……”
週三也知道,現在的白桃跟孟全啥關係都沒有,不過就是孟全單方面的算計,白桃其實沒有做錯什麼。
但是作爲孟全的死忠,週三還是希望白桃去看他,能夠讓他振作起來。
白桃眨了眨眼睛,“抱歉,我不能理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我跟孟大哥根本就沒有見過幾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我想,如果要找人安慰他的話,應該還輪不到我。”
白桃這話其實已經拒絕的十分委婉了。
奈何週三也是一個十分倔強,並且一條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