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白桃跟周氏一起詢問了一下這鎮上最大的酒樓或是茶樓,周氏插嘴道:“桃兒,咱麼不是要賣栗子糕嗎?怎麼找酒樓和茶樓?”
“娘,這個你就先別管了,咱們只要把栗子糕賣出去就成。”望着女兒信心十足的模樣,周氏也放下了心。
畢竟女兒弄得這東西自己也吃過,味道那絕對是一絕。
如果不是想着這東西能賣錢,周氏恨不能天天吃。畢竟這山上來的東西不值錢。成本也就是一點白糖和柴火而已。
在這城裡人民燒火的柴火要找樵夫買,可對他們鄉下人來說,柴火可是漫山遍野的到處都是,乾的柴火在山上撿了就能用。
根本就不值錢。
“我倒是聽說過最大的那家酒樓叫做桃花香酒樓,你娘年輕的時候還跟你姥爺一起去過呢。”周氏說着,眼底藏不住的落寞。
馮白桃知道,因爲原主那件事情,周氏怕影響孃家的侄女兒們的婚事,主動跟孃家斷絕了來往。逢年過節的也不走動了。
周氏的孃家在五十里外的椿樹村。
要不是這樣,李氏也不敢這麼蹉跎周氏,就因爲周氏跟孃家不來往了,沒有了靠山,而她本來的性子就軟糯。
所以李氏這才肆無忌憚的使喚她,欺負她。
在原主的記憶裡,椿樹村之所以叫做椿樹村是因爲那裡種了很多的椿樹,到了春天的時候,椿樹發芽了,姥姥葉氏總會給她炒嫩芽吃。
只可惜,出了那事兒以後,周氏再也不回孃家了。而外家的幾個舅母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這倒是不怪他們。
“娘,等我成親的時候咱們把姥爺他們都請來,咱們也可以去椿樹村看他們。”
“是啊。”周氏的眼睛一亮,女兒的事情解決了,她也不會沒臉見人了,只要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她的女兒不是不守婦道在山上跟人野合。而是發生了意外。
現在人家也回來負責了。這事兒自然也就過去了。
可當母女兩人回去的時候卻沒有看見馮樹根,而是看那邊爲了一羣人。
“怎麼回事?”母女兩人對視一眼,周氏有些擔心,丈夫老實本分,不會是被什麼地痞欺負了吧?
“怎麼了?”
“這人做了一種新點心,香的很,我們想買來嚐嚐,可他死活都不肯賣,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啊,真是老頑固啊,說是要等妻子跟女兒回來才決定賣不賣。”
另一個大娘懷裡抱着一個孩子,那孩子留着鼻涕,哭着喊着要吃栗子糕。周氏跟馮白桃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欣喜。
周氏雖然自己覺得好吃,可是畢竟是第一次做買賣,也沒有什麼信心,聽人這麼一說,頓時信心百倍。
馮樹根苦着一張臉站在原地,死守着兩擔栗子糕,雖然一家人都說好吃,可是畢竟沒有賣過,所以今天第一天只做了一百斤。
馮樹根一看到周氏母女兩人眼睛頓時一亮。
“你們回來了,他們都說要買,咱們賣多少錢一斤合適?”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人家不是不賣,只是家人還沒有商量好價格。
有人說這個山裡漢子實在是太蠢了,也有人覺得他老實。反倒是對他賣的東西更感興趣了。畢竟聞着那股甘甜的清香,實在是讓人胃口大開啊。
“四十文一斤。”馮白桃說道。
“什麼?四十文?就是童記糕餅鋪裡最好吃的綠豆糕也只要二十五文一斤啊!”有人立即說道。畢竟被這香味吸引過來的都是想買的。
但是價格實在是太離譜了,也覺得有些不高興。
馮樹根跟周氏的臉不由紅了起來,他們看了看女兒,紛紛覺得是不是價格太高了,馮白桃的臉色卻絲毫不變。
“我們這個糕點可是我們秘製的,別處買不到的,大家嚐個鮮,價格自然是要高一些。四十文一斤,不講價。”
“什麼糕點總要讓我們看看吧。要不然我們怎麼知道四十文買了什麼東西?”有人說道。
“就是啊,讓我們看看吧。”
馮白桃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叫賣,可沒有想到這個香味兒竟然吸引了那麼多人,只不過也有一些人是被其他人圍起來的這個架勢給吸引過來看熱鬧的。
一聽說四十文一斤的點心立即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