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死不死的,你都是當孃的人了。”周氏現在對死這個字十分的忌諱,聽女兒這麼一說,故意板起一張臉。
馮白桃的目光落在沉睡的疑似父子的身上,說道:“而且他這次撞了頭,也不知道會不會撞傻了。”
“你這孩子,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你以前咋沒跟我說過他的事情?”
馮白桃嘴角抽了抽,原主要是能未卜先知,知道有人會在山上把她給那啥了就好了。
況且她原本心中喜歡的人可是許光。
“娘,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跟您說?”周氏想想也是,女兒失身給他纔沒有辦法答應等他回來,這些年一個人帶着孩子,有多辛苦她這個做孃的心裡當然清楚。
不過這個孩子也是,如果早點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她也不會讓女兒被罵那麼多年。
“那成,等他醒後,爹孃讓你們熱熱鬧鬧的成親。你這些年一個人帶着孩子苦也吃夠了,既然他回來了,就該負起男人的責任。”
周氏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是,都聽您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躺在牀上的男人眉心微微動了動。
“娘,咱家還有錢嗎?”
馮白桃話音剛落,周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咱們以前在老宅,你爹掙的錢都交給你奶,我那兒還有點私房錢,雖然不多,但不請那麼多人,就請你姥姥姥爺他們過來吃個飯。你里正叔這一次幫了我們大忙,肯定也要請……”
周氏越說眉頭就皺的越深。
馮白桃嘆了一口氣,這都是窮給鬧的。
“娘,咱家有白糖嗎?”
“娘給忙忘了,你都餓壞了吧?娘去借點白糖雞蛋給你衝雞蛋水喝。”
“不是,娘,如果有糖的話給我一點,我想處理一下這些板栗。”周氏愣了一下,“這些東西處理它做什麼?又不能吃。”
“娘,這東西我保證把它做的很好吃,還能賣錢呢。”
周氏被馮白桃給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大女兒向來心靈手巧,再加上就算是折騰也總比躺在牀上沒了聲息好。
所以周氏絲毫都沒有反對。
“娘這就去買,買多少?”馮白桃算了一下這些板栗,要做成板栗糕的話,也需要配比,還要嘗過了以後才知道。畢竟那麼多的板栗可能有壞的果子。
爲了保證品質,這些壞果子肯定不能做進去。
品質這個東西,一旦壞了,口碑就很難再做上來了。
馮白桃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就是一個吃貨,她這張嘴就很挑。
周氏很快就買了糖回來,白糖的處理並不是什麼技術難題,雖然大小不太一致,就好像是前世的冰糖,但是晶體並沒有什麼雜質。
“娘,你先去忙,我去後院。”
“後院哪有竈臺啊?你這孩子。”
“娘,我也可以搭竈臺。”說着人就跑了,周氏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望着女兒活奔亂跳的模樣隱約想起了她小時候,那個時候她才那麼一點大,就幫着一起幹活。也是一蹦一跳的。
以後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日子一定能越過越好的。
馮白桃回過頭見周氏沒有跟上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進了空間,先把水燒的滾燙,加一勺鹽進去,再把栗子倒進去。煮五分鐘脫殼,再把壞果子和顏色黯淡的果子挑選出來。
好的果子直接用大水蒸熟,加工的速度極其快,很快就飄來了濃濃的栗子香味兒,馮白桃用工具把大塊的白糖都碾碎,然後跟栗子拌在一起碾成泥。
栗子本身就有一股甘甜的味道,所以馮白桃一開始的白糖放的就不多,她感覺這個甜度差不多了。
然後把栗子泥放在模具裡面放進冰箱冷凍幾分鐘,拿出來,切成一塊一塊的糕狀,她嚐了一口,軟糯可口,還帶着一股清冽的香味兒,竟然異常的好吃。
馮白桃的眼睛微微一亮。
太好了。這東西一定能掙錢!
馮白桃先從空間出去,然後從屋裡端了一隻舊碗裝了一些板栗糕,聞到香味兒,馮安康也醒了。
“娘?什麼香味兒那麼香啊?”馮安康個子小小的,不聽的吞嚥口水,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小松鼠,他指了指馮白桃手中的碗,擡着頭,眼睛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