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想到白桃卻拿了給秦家。
但是這都是白桃的銀子,周氏聽了白桃的一番解釋之後也不好說什麼了。
周氏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事實上,她心裡更加明白,跟里正一家打好關係,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以前,周氏只知道老實幹活,對於公婆的話言聽計從,夫婦兩人沒有什麼私房銀子,當然也談不上跟里正家打好關係了。
這人情有時候就是銀子堆出來的。但是銀子也要用對地方,若是沒有用對地方,用對時候,那可就白費了。
還增長人家的貪心。
而這緞子這個時候給秦家送來,正是對的時候,因爲不管是放在嫁妝裡面還是做成衣裳,那都是十分有面子的東西。
白桃覺得她反正就是自家過日子,男人也是跟孃家住在一起的。
完全不用擔心被欺負了。
況且有空間在,即便是沒有空間在,她也不會是缺衣少食的。所以這個妝花緞子也就成了錦上添花的事情。
錦上添花可有可無。
但是對於秦家來說,對於秦玉柔而言,那都是好東西啊。也難怪吳氏恨不能把白桃喊做親妹妹了。
“沒啥,嬸子,我聽說玉柔妹妹未來那夫婿是一位秀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能中舉人。我也不過就是錦上添花而已。嬸子不必客氣。”
“這以後,可承蒙嬸子一家照顧我們家。”
白桃客氣的說道。
吳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覺得白桃這個丫頭實在是太上道了,以前咋就沒發現這個丫頭那麼的識趣呢?
這幾日,吳氏也正在爲女兒的嫁妝發愁呢,對方是一位秀才,學識還曾經得到過先生的誇獎。
今年秋闈過後,指不定就是舉人老爺了。
原本一個里正的女兒,家裡也算是殷實,對方雖然是一個秀才,可是家境窮苦,還有一個老孃小姑子要伺候。
所以倒是也不嫌棄他們只是鄉下人家。
可是一旦中舉之後,若是他們秦家拿不出啥好東西的話,就顯得配不上人家了。
這也是吳氏發愁的地方。
她就是一個小里正的夫人,她要怎麼給閨女兒準備嫁妝,能讓閨女兒被夫家重視?
“你這個丫頭,嬸子記住你這次幫忙了,以後要是有啥事,直接跟嬸子開口,千萬別客氣。”
“誒,我可記住嬸子這句話了。”
白桃半真半假的說道。吳氏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兩個人親熱的倒是真的就跟一家人似的。
白桃離開里正家,回到了家裡,卻發現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一看到白桃就站了起來,“都是做孃的人了,馬上就要成親了,咋還亂跑呢?”
周氏有些尷尬。
此人正是胡氏。因爲胡氏跟李氏當年關係好,因此這個舅母可沒少管馮家的事情。
而在白桃的印象之中,因爲胡氏跟李氏的關係好,所以原主對她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大概就是喜歡多管閒事。
說好聽一點就是怕自己的小姑子在夫家過的不好,凡事就喜歡來摻和一腳。
只是不知道她這會兒跑到他們家裡來做什麼。
周氏當年也沒少吃過這爲舅母的排頭,所以白桃並不喜歡這位舅婆。而胡氏對於白桃這個甥孫女兒也沒有什麼好感。
她覺得這個丫頭長得太好了,就跟大家的小姐似的。
可是馮家也沒有老爺的命啊。
可是誰知道,如今,竟然真的有老爺的命,你說這人跟人比是不是氣死人?
雖然說早些年,胡氏喜歡管馮家的事情,但是因爲年紀大了,再加上那麼多年,自家的事情也有得她管了。
所以對於馮家的事情管的少了,也很少過來看。
昨個兒李氏來說的時候,胡氏還覺得李氏這人有些大驚小怪。
不過因爲跟自己的親爹孃鬧翻了,而過繼給別人的事情很少,所以這件事情胡氏也有點耳聞。
不過想想自己的小姑子的性子,還有他們母子兩人的隔閡,胡氏就沒管。
可是現在看到白樹根這個白眼狼一家子過得那麼好,瞧瞧這屋子,還有下人伺候。
胡氏心裡就替自己的小姑子叫屈了。
不管怎麼說都是生養的生母啊,怎麼能這麼對待她呢?
李氏昨個兒可是一邊哭一邊跟她說了很多關於馮樹根的罪狀啊。不,現在已經叫做白樹根了。
一開始胡氏還覺得或許是李氏小題大做了。
他們都是莊戶人家,即便是有銀子,也不可能跟城裡的大老爺似的,造多大多好的房子。
而且胡氏印象之中,馮樹根跟妻子周氏一向都是老實巴交的,應該不至於跟李氏說的那樣,藏那麼多的司法那個錢吧?
但是現在親眼看見了。胡氏就更加爲自己的小姑子憤憤不平了。
看見胡氏那挑剔的眼神。
白桃就知道她是來找事情的。
周氏看見場面尷尬,立即就站出來做和事佬。
白桃算是明白了,周氏跟白樹根的包子屬性不是那麼容易說治好就治好的,他們只會在面對馮家人的時候纔會強硬起來。
而其他人,周氏自以爲是晚輩,也就會客氣許多。
很多時候都被人拿身份給壓着。
“桃兒,這是你舅婆,快打招呼。”
“舅婆。”
“哼,你還當我是你舅婆就好,我還以爲你們一家子分家出去,還過繼給了白家,就當沒生你們養你們的親生父母了呢。”
“別人對你們再好,誰知道是圖什麼,可是你們自己的親生父母就不一樣了。”
胡氏這句話之後,馮金花的臉色當即就黑了。這不就是在挑唆,說她馮金花貪圖他們什麼東西嗎?
要知道當初白家過繼過來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有那麼多的銀子。
或者說是白桃的那個男人,竟然有那麼多的銀子。
面對那麼多人的誤解,馮金花其實有時候覺得,就讓別人誤解了那又怎麼了?
反正他們就是羨慕妒忌。
可是現在看着胡氏這麼咄咄逼人,馮金花也生氣了。
可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舅婆是吧。我叫你一聲舅婆代表我有家教,是我娘教得好。”
胡氏冷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諷刺。那很明顯就是想起了白桃之前未婚先孕的事情。
但是白桃不等她說話就繼續說道。
“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倚老賣老來管我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