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相信他。”洛瑤輕哼道,小臉更是揪緊,心底卻沒了底氣。剛剛殘穹說的那句沒有那麼容易解開,原來就是因爲這個。
看着夜寒冰冷的小臉,有些蒼白,洛瑤更是擔心,卻沒有打擾。
“小黑,你讓明非墨和公子玥拖住他們,尤其是皇后,千萬別讓她回來。”洛瑤交代。
“好,本大爺馬上去。”小黑貓嗖的一下飛出去。
這邊,偌大的宮殿。
所有人的畫幅都完成了,丫鬟們趕緊抱着那些畫幅站成一排,自然是站在每個作畫之前的身前。
“真是好期待啊,不知道平遙的畫幅怎麼樣?”月如風開口問道。
平遙自信的小臉,更多幾分嬌羞:“還請皇上,皇后娘娘,二皇子過目。”
抱着平遙畫幅的那個丫鬟將畫板轉過來,是一副百花齊放的牡丹圖。
“不錯,畫工精湛,筆觸沉穩,可見是一筆完成,想不到平遙的畫工如此長進,賞。”皇帝月天擇開口,很是欣賞。
“臣女多謝皇上賞賜。”平遙行了個禮,更是一臉得意的欣喜。她的師傅可是南堂的第一畫師,而且平遙對自己的畫很有信心。
月如風輕輕點頭,很是滿意,接下來又來齊香芋的,是一副魚在水中游的作品。畫的也不錯,只是跟平遙相比差了一些。
陸續的看了其他人了,最後一副就是公子玥的。
當丫鬟轉過來畫板的時候,所有人看到畫幅頓時驚住了。千金小姐們瞬間羞紅了臉,趕緊扭過頭去,而那些公子哥們,卻是一臉興奮地期待。
皇帝和皇后瞬間臉色鐵黑,沒想到公子玥如此大膽,居然當他們的面花這樣一幅畫。
誰也不會想到公子玥畫的居然是一個仕女圖,只是那個仕女沒有穿衣服,重點不被都被自己的手擋-住,可謂是現代的人-體-藝術。
沒有像其他女子那般濃墨重彩,而是淡淡幾筆。更像是漫畫,這還是公子玥跟洛瑤雪的畫法呢。她就是嫌普通的畫法太過繁瑣,可自己堂堂醉仙居的老闆也不能不會作畫啊,所以纔跟洛瑤學了這個典故,沒想到今天剛好用上。
“你畫中的人居然不-穿衣服,你知不知羞。”齊香芋氣憤的說道,小臉漲紅了。
“如此下-賤之所,也好意思拿出來,若是劉小姐不會作畫直接說就好,幹嘛出來丟人現眼。”另一個女人說道。
頓時所有人議論紛紛,對公子玥更是指指點點,她現在可是劉侍郎的女兒,劉婉月。
公子玥卻絲毫不在意,而是看向二皇子:“不知道二皇子以爲如何?”
月如風看到那副花捲,頓時笑出了聲:“哈哈,這是我今晚看到的最特別的畫作。”
“大膽,居然敢在大殿之上畫如此-。淫。-穢的畫作,來人將她拿下。”皇后怒吼一聲,氣的不行。
公子玥卻絲毫不在意,掃視一眼衆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皇后娘娘身上:“還請皇后娘娘息怒,我這幅畫是採用西洋藝術的畫法,雖然只是淡淡的幾筆,卻是寓意深刻。
這幅畫被成爲公主的新衣,其實畫中的女子根本就沒有不穿衣服,而是穿着極其華貴的服飾,難道你們都沒有看到嗎。
此女子頭帶鳳凰金羽冠,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雲錦百褶羅衫裙,外面是一件紫色的貂皮,腰間掛着五彩的流蘇掛飾,就連鞋子都是踩着七彩祥雲。
這幅畫是天下第一大師大衛格拉斯所畫,而我剛好有幸遇到這位大師,所以學了一些皮毛。
最關鍵的是,這不僅僅是一幅畫,更加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心。也就是你看到畫中的人是什麼樣子,就說明你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你能看到我剛纔說的那些衣服和飾品,還有七彩祥雲,說明你一個福澤恩後的人,貴不可言人上人,日後也會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若是隻看到畫中的女子,是赤-身-裸-體,說明你的心底只有貪、嗔、癡,這樣一個心底醜陋,粗-俗無比,心中只有骯-髒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大出息。
以上就是我對這幅畫的解說,不知道大家現在看到的是什麼樣子?”公子玥故意問道。
這個典故自然是皇帝的新衣,還是聽洛瑤說的,公子玥不過是稍微改動一下而已。
話一出,剛剛議論的人頓時驚住了,在看向那幅畫,明明就是一個赤。-裸。-的女子,可誰也不想承認自己心裡骯-髒,只有貪、嗔、癡。
更何況還是當着皇帝和皇后的面子,若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如此,那以後別說是當二皇子妃了,就是進宮都難。
瞬間,偌大的朝堂之上頓時啞然無聲,誰也不敢在說一句話。
一旁的齊香芋看到公子玥,鳳眸滿是不甘和氣憤:“你說的那個什麼大衛大師,我們怎麼沒聽過?”
公子玥撇嘴一笑,鳳眸滿是看白癡一樣的不屑:“齊小姐沒聽過,只能說是你孤陋寡聞。你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公子玥心裡卻在想,你自然是沒聽過,因爲那個名字是她胡說的,連她都認識,更何況這些人了。
“你----”齊香芋氣憤的怒瞪過來。
“這個人,我聽過。”月如風突然開口,所有人震驚的看過來。
皇帝月天擇更是好奇:“風兒,你真的聽過此人?”因爲連他都沒聽過,四國之內什麼時候有如此畫師了。
“回父皇,兒臣前不久去了東陵,有緣結實了見死不救神醫,還是聽神醫說的這個人。
據說此人性格孤僻,喜怒無常,而且淡泊功名,從不與朝堂相交。但作畫的技藝確實四國無人能比,據說只給東陵皇帝畫過一幅畫。
還是因爲東陵皇帝,曾經有恩於他,後來東陵皇帝在想找他作畫,那是許諾黃金萬兩,他都不看一眼。
那個大師隱居山林,喜歡過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行蹤很是神秘,據說沒有人能找得到他。而他那副畫作,也被東陵皇帝當寶貝一樣的存放起來,世人再也不曾見到過。”月如風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