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安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麼多年,你果然還是如此。
我之所以要見皇上,是要查清楚皇上爲何頭暈,並不會對他多說什麼。既然當年我答應你了那件事,我就絕對不會說出口。
雖然你貴爲太后,見慣了宮裡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是對用毒,你卻絲毫不知。
如今皇上是你的兒子,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的話,就帶我去見他。”安老婦人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強硬的很。
沒有絲毫的商量和祈求,更帶着幾分威嚴。
這一刻雖然安老夫只是一品夫人,太后高居後位。相比之下,安老夫人更多了幾分威嚴的霸氣,豪爽女兒的情-懷,太后自愧不如。
雖然太后不願老夫人和皇上相見,但如今爲了皇上的身體,太后也別無選擇。
畢竟安老夫人說的沒錯,勾心鬥角,她在行。可是對於用毒,太后卻是門外漢。
所以爲了皇上的安危,太后只能答應。這才叫來周公公問了皇上在哪裡,太后帶着安老夫人直接趕過去了。
這邊,麗妃拿了那包解藥,心裡的恨意更深了。讓婢女準備了一碗甜湯,直接去找皇上。
只是麗妃沒有去皇上的寢宮,而是直奔御書房。因爲,皇上都是在那裡批閱奏章。
問了門口的太監才知道,皇上剛剛還在這裡。這會兒,正跟南宮丞相在旁邊的偏殿議事。
聽到這話,麗妃鳳眸裡更多了幾分算計:“好,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宮在這裡等一下便是。”
門口的守衛退下,麗妃徑直走進去。掃視一眼御書房的四周,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個硯臺上。
想的夜無情說的話,麗妃趕緊讓自己的婢女守在門口。轉身朝着書案走去,從腰間掏出了那一包粉末,倒入了硯臺之中。
又拿起了方硯,又輕輕地攪勻。將粉末兒全部融入墨汁中,看不出絲毫的異樣,麗妃這才放下鬆了口氣。
看着那盒硯臺,麗妃鳳眸裡更多了一抹冷笑。皇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怪不了臣妾。
怪只能怪你自己,臣妾跟了你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苦,這麼多委屈,可是你呢?
你卻要將皇后之位傳給梅妃那個女人,我絕對不允許。皇后之位是我的,太子之位是六皇子的,我一定要讓我的兒子問鼎天下。
所以,我只能對你下手。
麗妃做好一切,剛好聽到婢女咳嗽了一聲。在看過來時,居然是太后和安老夫人來了。麗妃趕緊奔向門口迎接,行了個禮。
看到麗妃,太后臉色繃緊幾分。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在這裡。
“臣妾見過太后娘娘和安老夫人,臣妾給太后娘娘和老夫人請安。
臣妾聽說皇上最近頭暈,所以特意燉了一些補血的甜湯給皇上送來。只是皇上在南宮丞相商議事情,所以臣妾等在這裡。”麗妃趕緊解釋道。
聽到這話,太后才瞭然。看向安老夫人,徑直走進去。
南宮丞相剛好出來,已經和皇上商量完事情了。見到太后,南宮丞相趕緊行禮這才退出去。
皇上看到太后和老夫人,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舒展:“母后,老夫人,您二位怎麼來了這裡?”
“還不是來看看你,皇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經常頭暈,查不出原因,安老夫人自然擔心。所以哀家讓老夫人進宮來,順便讓她幫你看看身體。”太后趕緊說道。
“母后和老夫人不用擔心,朕應該只是操勞過度,這段時間太過憂心。估計,修養幾天就無事了。”皇上趕緊開口,讓太后和老夫人坐下。
看到皇上蒼白的臉色,安老夫人眸底滿是心疼:“皇上,你最近都是什麼症狀,趕緊跟老婆子說一下?”
按輩分,安老婦人相當於皇上的姨母,關心他也是理所應當,所以皇上也沒多想。
“朕最近就是覺得頭暈,渾身無力,而且眼前有時會出現重影!”皇上說道。
“那這樣有多久了,皇上平時可有什麼特別吃的,或者是去的地方?”安老夫人臉色更是繃緊幾分,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緊緊握拳。
“有一段時間了,應該是從太子被廢之後,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朕只當時憂心過度,操勞心急,所以才如此。太醫們每日檢查,天天把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可能是心病。”皇上也多了幾分嘆息,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
“淨胡說,太子和皇后那是自取其辱,罪有應得。跟皇上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會是心病。”老夫人氣憤的說着。
顏色更多了幾分嚴肅,認真的打量着御書房。
太后宣太醫進來,趕緊將給皇上診治的所有情況,跟老夫人說了一遍。
聽着哪裡都沒有異常,可是無緣無故皇上又怎麼會頭暈。而且還如此厲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端倪?
一旁的麗妃看着三個人嚴肅的臉色,趕緊開口打圓場道:“皇上,臣妾心疼您,怕您身體太過勞累。所以特意燉了一些補氣益血的甜湯,還請您嚐嚐。”
話音落下,太后和老夫人直直的看向麗妃,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一旁的太監總管蘇海趕緊拿銀針驗了,確定沒有異常。又叫來一個小太監,讓他試吃,看着他沒事,這才讓皇上喝下。
“既然太后和老夫人跟皇上有要事相商,那臣妾就不打擾了臣妾先告退了。”麗妃說着行了個禮,這才退出去。
老夫人看着麗妃的背影,鳳眸裡更多了幾分幽深。
雖然她不曾呆在皇宮,可是對麗妃的傳聞自然知曉很多。這個女人在佛堂這麼多年,如今暫代六宮之權,會不會是她想皇上下毒。
可是隨即老夫人又否決了,麗妃沒有任何下毒的可能性。要說是太子還可能,如今皇后已死,麗妃自己沒有必要恨皇上。
許久,太醫一將皇上的情況,全部告訴了老夫人。
聽到老夫人臉色更多了幾分沉重,雖然老婦人年輕征戰沙場,可是她也只是一般的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