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嚐嚐這酒如何?”沐雲天輕哼着,幫洛瑤倒了一杯遞過來。
洛瑤也不客氣,接過來放在鼻子下,輕輕的嗅了下,味道清香,很是獨特。又小抿了一口,洛瑤閉上眼睛,感受着酒的醇香。
入口輕柔,酒入喉嚨卻帶着一絲辛辣,細細品味,醇厚清香更帶着幾分濃郁的花香味道。
似梨花的清香,又帶着幾分玫瑰的濃郁,更帶着獨特的草香-----說不出,總之很特別。
這樣的酒,洛瑤還是第一次喝,可卻跟現代的酒的味道,有些相似。
腦海裡一幅畫面閃過。
山坡上,兩個小孩坐在那裡。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還有一個是穿着白色長衫的小男孩。
“喂,你說如果我們把這壇酒埋在這裡,十年後會是什麼味道啊?”小女孩問道。
“不知道。”小男孩臉色繃緊。
“悶葫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這壇酒可是我們兩個用心釀的。都說酒放的時間越長,越好喝。十年之後肯定會成爲珍品佳釀的。”小女孩不滿的看過來,還用力的拍了下小男孩的頭。
小男孩撇嘴,卻沒生氣,看向一旁的小女孩:“你說好喝,就好喝。”
“這還差不多,這樣吧,我們來個十年之約。十年後,我們在來挖這壇酒,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把酒言歡,怎麼樣,想想好興奮啊。”小女孩說着,趕緊拿起旁邊的鐵鍬。
卻被小男孩一把搶過去:“這種粗活,我來幹。”說着,小男孩用力的挖土。
“哇,想不到你這個悶葫蘆還挺會疼人的嗎,以後誰要是嫁給你,肯定特別幸福。”小女孩興奮的說着,抱着酒罈子高興得不行。
卻沒有注意到,小男孩聽到這話後,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多了幾分異樣的紅-潤。
洛瑤鳳眸微蹙,看着那兩個孩子,莫名的覺得這樣的場景如此熟悉。可她明明不認識這兩個孩子,他們也不是寶兒和巧兒。
到底是誰?洛瑤不解。
兩個孩子興奮的埋好酒罈,這才離開。剛轉身時,洛瑤看清楚兩個人的臉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小女孩的臉,居然是,是自己?跟現在的她,如出一轍,可謂是縮小版的自己。
怎麼會這樣,如果那個小女孩是她,那小男孩?
洛瑤趕緊看過去,那張精緻的小臉,眉清目秀的五官,竟是和沐雲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只是小了很多。
洛瑤眉頭微蹙,震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看到那一幕,竟如此熟悉,彷彿自己親身經歷一般。如今看來,洛瑤這才明白,難道小時候的自己和沐雲天認識。
“悶葫蘆。”洛瑤鳳眸猛地睜開,瞪大眼睛看向沐雲天。
聽到這一聲,沐雲天俊彥微僵,深邃的眸底更多了幾分欣喜的激動。
這三個字,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那就是洛瑤。此刻,聽着洛瑤再次喊他“悶葫蘆”,還有她震驚,錯愕,難以置信的表情。
沐雲天更是欣喜:“瑤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是不是想起了我們小時候的事?”沐雲天激動地說着,直奔過來,一把緊緊抱着洛瑤。
天知道,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五年。太好了,瑤兒終於想起他了,終於認識他了,太好了。
洛瑤小臉更是繃緊幾分,大腦還停留在剛纔的一幕,沒有反應過來。
“瑤兒太好了,你終於認出我了,這壇酒就是我們十年前埋下的。我們還有個十年之約,當時你說十年後我們一起把酒暢談,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了。”沐雲天興奮,激動,欣喜的不行,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只是抱着洛瑤的手,更緊了。
太好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他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好興奮。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冰冷、銳利的聲音猛地響起。
洛瑤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正緊緊抱着自己的沐雲天,臉色微僵。
沐雲天這才鬆開洛瑤,看向走過來的夏侯絕,俊彥鐵黑,銳利的黑瞳如刀一般射過來,危險冷冽。
“想不到攝政王也在。”沐雲天輕哼道,絲毫沒有半分的尷尬,嘴角還噙着一絲淺笑。
瑤兒終於想起他了,沐雲天自然高興。
可那笑容看在夏侯絕的眼裡,竟是如此諷刺,可笑。如妖孽的俊彥,瞬間被蒙上一層臘月寒霜,仿若千年冰山一般,幽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洛瑤感受着那道憤恨,不悅的目光,這才起身走過來:“我只是聽到笛聲來的,我們之間沒什麼。”
看着她如此淡然的模樣,夏侯絕更是氣憤。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去撿樹枝回來沒看到她,不由擔心。可她卻在這裡,跟沐雲天抱在一起,當自己是死人嗎。
夏侯絕憤恨的怒瞪過來,這就是她對自己的解釋嗎?
下一秒,夏侯絕一把抓住洛瑤的手,力道如此之大,疼的洛瑤小臉都擰在了一起。看着夏侯絕氣憤的模樣,卻不敢在說什麼。
這傢伙的醋罈子本事,洛瑤自然領教過,肯定又誤會自己了。可剛剛沐雲天抱着她,別說夏侯絕,任憑哪個人看了都會誤會吧。
想着,洛瑤怒瞪一眼沐雲天。
剛好這個小動作被夏侯絕看到,在他看來,洛瑤居然當着自己的面跟這個臭男人眉-來眼去,更是氣憤之極。
“以後不許在見他。”夏侯絕冷哼道,命令的口氣不容置疑。
洛瑤只覺得手腕都要被捏碎了:“好痛,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對這傢伙投懷送抱嗎?”夏侯絕冷冷哼道,平時最是嗜血冷酷的男人,自認自制力一向很強,可卻因爲洛瑤頻頻失控。
尤其是,那次跟沐雲天喝酒,這傢伙居然當着他的面說,他也喜歡洛瑤要跟自己公平競爭。如今,夏侯絕看到他們在一起,自然不爽。
“夏侯絕你放開瑤兒。”沐雲天看到洛瑤疼的繃緊的小臉,不由開口,俊彥更多了幾分冷冽。
夏侯絕銳利的黑瞳如刀一般看過來,暗流涌動,危險至極:“本王教訓自己的女人,這是家事,七皇子一個外人管不着。還有,瑤兒不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