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絕冰冷的俊彥,不帶一絲溫度。拿過旁邊的藥箱,幫洛瑤處理傷口。動作如此輕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看到他如此,洛瑤心底更多了幾分感動。想不到這傢伙,還有如此細心地時候。
一旁的沐雲天看着,俊彥微微繃緊。心裡懊悔怎麼自己沒有早點發現瑤兒的傷口,讓該死的夏侯絕搶了先。
“你們端的什麼?”洛瑤問道,看向兩個人手裡的碗。
“瑤兒,這是我親自爲你熬的藥,你快趁熱喝了吧。藥老特意交代的,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要按時服藥。”沐雲天搶先說道,趕緊端過來。
聽到這話,夏侯絕臉色更是冰冷,直接拿過旁邊的那碗藥,遞到洛瑤的嘴邊:“喝本王的。”
霸道,冰冷,強大的壓迫,讓洛瑤更是臉色一僵。瞥一眼兩個男人繃緊的臉色,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以後不許在這樣,若是如此,以後我誰都不見了。”洛瑤冷哼道,直接抽回自己的手,拿過紗布,一隻手纏着。
夏侯絕俊彥鐵黑一片,氣憤的怒瞪向沐雲天:“七皇子逾越了吧,瑤兒可是本王的女人,你如此殷勤是何居心?”
沐雲天臉色也是一愣,自然看過來:“就算瑤兒是你的女人,可她有重新選擇的權利。就算是先來後到,本王也在你之前。”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片濃烈的硝煙。同樣優秀的兩個人,更何況是情-敵,自然看彼此不順眼。
“該死的,本王今天就讓你知道,覬覦本王的女人,下場是什麼。”夏侯絕冷哼一聲,握緊拳頭直接朝着沐雲天襲擊過來。
“瑤兒接住。”沐雲天輕哼一聲,手裡的藥碗飛過來。
聽到這一聲,洛瑤本能的接住。
看到如此,夏侯絕幽冷的俊彥,更是一片嗜血。這個死女人明知道木沐雲天不安好心,居然還接住他的碗。
想着,夏侯絕掌心一道藍色的鬥氣,瞬間將洛瑤手裡的碗擊碎,濃濃的藥汁賤了一被子。
“夠了,你們兩個要打出去打,我不想看到你們。”洛瑤小臉繃緊,氣憤的冷哼道。從自己醒過來,這兩個人就互相掐架,這是戰爭販子。
看到洛瑤如此生氣,沐雲天更是一臉自責:“瑤兒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別生氣,我馬上出去。”
“瑤兒,你只能喝本王煎的藥。”夏侯絕霸道的哼道。
洛瑤氣憤的怒瞪過來,直接將夏侯絕剛剛放在桌上的那一碗藥,猛地丟過來。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亮傳來,碗被摔成了碎片,藥湯更是灑了一地。看的夏侯絕臉色更是繃緊,氣憤至極。
“你們的藥,我誰的都不喝,現在給我出去。”洛瑤氣憤的臉色忒黑,眉頭緊蹙。
沐雲天看到這一幕,俊彥更是繃緊了幾分,卻什麼都沒說。夏侯絕不出去,他也不出。
夏侯絕看向地上的湯碗,那是他親自爲洛瑤煎的,更帶着他滿滿的心意。此刻,就這樣被洛瑤摔在地上。
洛瑤看着夏侯絕繃緊的臉色,鳳眸微微多了幾分揪緊,卻什麼都說話。她真是受夠了這兩個傢伙,什麼都比,被他們煩死了。
一個夏侯絕就夠讓她頭疼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沐雲天。洛瑤也想跟沐雲天說清楚,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今看來,她確實該好好跟他們兩個談談了。
想着,洛瑤看向沐雲天:“你留下,我有事情跟你說,夏侯絕你先出去吧。”
淡淡一句,猶如晴天霹靂般,狠狠砸在夏侯絕的心頭。怎麼也想不到,瑤兒居然讓沐雲天留下。
難道她對他的情誼還在,她還喜歡着沐雲天?所以纔會在醒過來之後抱着他,纔會接住他的藥,纔會將自己的湯藥打破在地。
想到這裡,夏侯絕冰冷的俊彥瞬間一片嗜血冷寒。銳利的黑瞳裡,更多了幾分受傷和失望。
他是玄天王朝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不論財富還是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更是從小被人伺候,照顧長大。
爲了洛瑤,夏侯絕甘願下廚爲她煎藥。沒有人知道,他爲了煎這碗藥,手上被燙了幾個水泡。
如今洛瑤的一句話,卻讓他的心都疼了。
摔碎的不是一碗藥,還有他的心意,還有他的深情。
夏侯絕俊彥陰冷的如同千年雪山一般,如此冰封刺骨。看向洛瑤,俊眉擰成了川字,轉身離開。
看到夏侯絕冰冷、決絕的背影,洛瑤的心都跟着疼了下。她只想跟沐雲天說清楚,不想再被這樣誤會。
“瑤兒,你別生氣,身體要緊。”沐雲天關心道,沒想到瑤兒讓自己留下,他真的好激動,好興奮。
洛瑤對上沐雲天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將他的擔心,關心看在眼底。到嘴的話,卻莫名的卡在喉嚨裡,說不出口了。
他們從小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而且沐雲天對自己如此呵護,關心,照顧。哪怕是自己的清白沒有了,他還是執意要娶自己。
這份感動,這份深情,洛瑤的心都跟着揪緊。讓她此刻對沐雲天說出狠話,她真的做不到。
洛瑤一向都不喜歡拖泥帶水,一是一,二是二,可是如今。看到沐雲天關心的深情,洛瑤真的說不出口。畢竟,他曾經是自己喜歡的人。
這一刻,洛瑤卻不想看到他失落,絕望,痛苦。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可是沐雲天卻生活在對自己的愧疚中五年,而且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自己。
洛瑤真的好感動,明知道該說清楚,可是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了。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在睡會。”洛瑤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是她想拖泥帶水,也不是她不在乎夏侯絕。而是如今她剛清醒,之前的記憶全部涌現,突然知道自己以前深愛過一個男人,而他又剛好深愛自己,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
讓洛瑤如何拒絕的出口,許久,洛瑤輕嘆了口氣。兩世爲人,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糾結,矛盾,猶豫。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