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聲,公子玥的心猛地揪緊,轉身看向流觴。面前一灘血跡,臉色慘白,公子玥很是擔心,也顧不上找靈珊算賬了,趕緊奔過來幫流觴把脈。
得到自由的靈珊,腳尖點地直接飛到了房頂上,這下就算公子玥在找她算賬,自己也能跑了。
看着公子玥臉上的焦急,擔心,流觴那顆冰冷碎裂的心這才一點點的有了知覺,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公子玥的手:“玥,你,我,我還以爲又錯過你了”
多麼樸實,又是多麼實際的一句話,這一刻說出卻是百轉千回,仿若是歷經滄桑的淒涼,又帶着一絲柳暗花明的光亮。
公子玥一僵,小臉更是冷了幾分:“別說話,你傷的不輕。”
流觴卻絲毫顧不上五臟六腑的疼痛,他怕自己在不說出來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如果公子玥真的喜歡上別人,那他就真的徹底失去了。
“玥,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讓你等了我那麼久。當初沒告訴你,因爲我自己都無法預估,無法承擔那樣的代價。
我怕你有危險,怕你會被他們陷害設計,所以纔會推開你。不是因爲不愛你,而是因爲太愛你。
當時整個家族亂成一團,內憂外患,而且我那些所謂的親人,兄弟姐妹各個都是陰險狠辣的人,我是不想你被傷害。
那幾年是我這輩子最黑暗,最痛苦,也是最絕望的日子,好在我撐過來了。
每一次中毒,每一次生不如死,我都會跟自己說,你還在等着我,我一定要堅持下來,一定要回去找你,求你原諒
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很傷心,不願意去南堂王朝,都是因爲我。;;;;;;;;;;;;;
本來兩個月前,我就想和你說清楚,可是那個女人病危。這輩子,我負了你,也對不起她,陪她兩個月是我最後能爲她做的,也是唯一能爲她做的。
玥,我不求你原諒,但是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自始至終。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好好的補償你,招呼你,呵護你我不知道人的一輩子能有多長,但是我只想在有生的歲月裡,和你一起。
剛剛靈珊跟我說你懷孕了,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一地,空了一片。我真的好恨自己,好後悔,如果評定家亂,坐上家主位置的代價是失去你,我寧可不要這個家主。
玥,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次機會。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流觴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臉色更是慘白,咳嗽了幾聲,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公子玥眉頭微蹙,冰冷的鳳眸這一刻那抹寒意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擔心和心疼。
聽到這些,說不感動是假的,從知道流觴當初離開自己回到家族經歷的那些,公子玥這些年的怨恨就已經沒有了。
他最痛苦的日子,自己沒能陪着,縱使公子玥在傷心,卻也及不上流觴忍受的苦楚。
公子玥的手腕都被流觴抓疼了,她卻沒有甩開,眼前就是她心心念念,喜歡了好幾年的男人。如今看着他嘴角的鮮血,公子玥心底更是揪成一團。
“你傷的太重,先進屋療傷吧。”公子玥哼道,語氣也軟了幾分。
“玥,你答應我好不好,求你答應”後面的話,流觴沒有說出口,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流觴,流觴”公子玥擔心的不行,趕緊一把扶住他:“琉莫,快扶他進屋。”
“是。”琉莫這會也沒了平日裡的玩笑,趕緊扶着公子進去。
房頂上的靈珊看到這一幕,無奈搖搖頭:“這個該死的公子玥,姐還是不想幫你,居然這麼不領情,哼。”轉身就要飛下來,卻看到不遠處的房頂上也坐着一個身影,正是明非墨。
本來想要找公子玥出去的,卻不想剛好看到這一幕,明非墨痞痞的桃花眸底更多幾分暗傷。
終究,公子玥在乎的還暗示流觴,哪怕曾經被他傷的那麼深想到這裡,明非墨嘴角勾起一抹苦澀,飛身離開。
靈珊看着,小臉繃緊幾分,感情這種地還真是傷人。以爲幫了公子玥,卻傷了明非墨,這三個人還真是孽緣。
這麼想想還是桑吉好,最起碼他就自己一個,沒有人喜歡他。這樣他們就是對方的彼此,想着桑吉,靈珊眸底多幾分思念。
兩天沒見了,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小姐居然讓他去替代夏侯絕,這個任務可是艱鉅的很啊。
院子裡。
夏侯絕不再,君天昊幾個人可謂是頤養天年,承歡膝下,在洛瑤這裡是君天昊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在。
月靈泉和梅妃正在給洛瑤的孩子做衣服,幾個小鬼正興奮地捉着池塘裡的金魚,不時的歡笑傳來,溫馨一片。
“死丫頭,小爺鬱悶了,把你的酒拿出來給小爺喝點。”明非墨氣呼呼的飛進來。
如今院子周圍都是夏侯絕的暗衛,他特意留下來保護洛瑤的,卻沒有在下令不讓這些人進來。因爲夏侯絕知道,要是他在,這些人肯定進不來,可他不在了,這些人不論是爬牆,還是鑽地,肯定想着法的進來。
萬一真的有人偷襲,外面的人進不來,對瑤兒來說豈不是危險。
所以夏侯絕撤了命令,只吩咐那些暗衛負責保護洛瑤和幾個孩子的安危。
聽到這話,正在曬太陽的洛瑤微微睜開鳳眸,瞥一眼氣急敗壞的明非墨,不由好奇:“我倒是想知道,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
“別提了,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來了,可惡。”明非墨哼道。
洛瑤俊眉微蹙,心底已經隱隱猜到了,而且昨天凌雪的情報門已經說了,流觴今日便會到達京城,想必是他來了。
“寶兒,去把孃親釀的那攤芙蓉醉抱過來。”洛瑤吩咐。
“好的,孃親稍等。”寶兒興奮的跑向後院。
“死丫頭,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居然捨得給我喝那酒了。之前我可是跟你要了好幾次,你都不給呢。”明非墨撇嘴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