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初走進了看了眼連羽,視線又轉到洛驚茶身上,“你說我是大老虎,對嗎?”
洛驚茶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討好似的把手裡的水杯送到他手裡,“您怎麼會是大老虎呢?您那麼帥是吧!您辛苦了,喝水喝水!”
她說完便轉過身對連羽做個鬼臉,暗道這男人耳朵怎麼這麼尖,他們說話聲音也不大,他在外面咋還聽的這麼清楚?
莫忘初見她如此,擡手按在她頭頂,硬生生給人掰了回來。
“還要去哪,跟我回去。”
說完對連羽道:“連警官,走吧。”
連羽臉色明顯有些不爽,起身往外走,“洛驚茶你去大廳等着,你跟我去辦手續。”
連羽帶着莫忘初去了另外一間辦公室,她則是坐在警局大廳靠門口的鐵皮座椅上。
這時,一道哭腔從大門外傳了進來,來人是一對中年男女,女人哭的上期不接下氣,男人扶着她,臉上也是滿臉怒火。
他們走進了,洛驚茶起身想給他們讓給位置,誰知女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仇人一般,發了瘋似的朝她衝過來。
“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兇手,你還我女兒!”
女人拽着洛驚茶的衣服死命的拉扯,她終於明白,這對男女應該是馮怡君的父母。
男人見洛驚茶獨自站在外面也不禁大怒起來,大喊道:“她殺了我女兒怎麼不把她關起來,你們都瞎了嗎,她是殺人法啊!”
警員們見此都趕緊過來拉架,一位女警護在洛驚茶麪前說:“叔叔阿姨,我們都明白您的心情,但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真正的兇手不是她,案子還沒查清楚你們怎麼聽風就是雨呢?你們別爲難人家小姑娘了。”
“什麼?不是她?不是她還有誰,她打了我家女兒,兇器又是從她抽屜裡搜出來的,兇手就是她!”女人扯着喉嚨朝女警大喊,聲音都破了。
她忽然掙脫警察的控制,猛的朝洛驚茶衝過來,像只瘋狗一般一把將女警掀翻,擡手一巴掌重重打在洛驚茶臉上。
這巴掌洛驚茶本可以躲的,但她沒有躲。
喪女之痛,切心切膚,雖然她並不是真正殺死馮怡君的兇手,但馮怡君的死亡始終有她的影子,這一巴掌就當是還今天打馮怡君的那巴掌。
“我打死你這個殺人犯!”
馮母打這一巴掌似乎還不過癮,擡手還想繼續打她,洛驚茶眉頭微微皺起,準備擡手製止,但有一個人似乎比她更快。
莫忘初擋在她身前抓住了馮母高擡的那隻手,稍稍用力,馮母便大聲痛喊起來。
他擡腿將馮母一腳踹飛出去,馮母在地上慘叫起不來身。
連羽也在這時趕來,見此朝莫忘初怒道,“你這是幹什麼,在警局打人,你當我是擺設嗎!”
“打人?”
莫忘初抓住洛驚茶手腕將她從身後拉出來,“那你先看看是哪隻惡狗先打的人,這連警官你不管嗎!”
連羽見道洛驚茶臉上那道紅彤彤的手掌印,一時語塞,那名女警踉蹌的站起來,自責說:“是我沒保護好人,你們別吵了。”
莫忘初冷哼一聲,看向馮家父母道:“別人的債可以欠着,我的債必須當面還,馮明志,今天這一腳算是警告,要是再縱容你老婆胡作非爲,別怪我下手太狠!”
那名叫馮明志的男人這纔想起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莫忘初剛回S城不久,馮明志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剛開始竟還沒認出他。
這會兒認出來不敢再放半個屁,他們馮家在莫氏面前好比鯊魚和大海,馮家的產業依附於莫氏而存在。
大海可以沒有鯊魚,但鯊魚離了大海必死無疑,而且只要大海大海願意,有無數種方式讓馮家這條鯊魚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馮母還在痛叫,馮明志則是嚥了口口水。
莫忘初冷嘲似的勾起嘴角,拉過洛驚茶的手往外走,這一動作很明顯是在警告他,洛驚茶是他的人,若想搞什麼動作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兩人走後好一會兒馮母才緩過氣來,她哭着捶打馮明志,責怪他不爲自己出頭,待到馮明志跟她說明了莫忘初的身份馮母才恨恨的將那口氣憋了回去。
她站起身質問連羽:“你們說她不是兇手,那兇手是誰!”
連羽道:“目前還不知道,但我們回加快進度排查,一定把兇手查出來給你們一個交代。”
“呵,還交代。”馮母冷笑一聲,“怕不是收了好處故意放走殺人兇手,過幾天找個替罪羊來頂罪!”
“你!”
她這話無疑是觸犯了衆怒,衆警官紛紛怒目而視:“你怎麼說話的,說誰收了好處呢!”
“因爲這件案子我們傷了多少兄弟,辛苦了一整天就落了這麼個說法。”
“我看排查範圍可以擴大了,這件案子估計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別人過來尋仇的吧,這姑娘有這麼對父母也是可憐!”
馮母被他們一人一語氣的夠嗆,指着他們道:“你!你們人民警察居然對我這種平明說種話,我要去你們領導那裡告狀,讓他給你們處分!”
“還惡狗先告狀了你!”
“夠了!”
連羽低吼一聲,警官們終於住了嘴。
連羽掃視他們一眼:“平時我是這麼教你們的,都給我回去寫檢討!”
他這話一出底下的警員門紛紛都散了,寫檢討是假逃難纔是真,已馮家人這嘴臉惹急了說不定真去上面告狀,那處罰下來就不止寫檢討這麼簡單的事了。
連羽見他們一鬨而散,對馮家父母說:“我們警方一直都是秉公辦案,絕不會冤枉一個人也絕不會偏袒一個人,這件案子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最好事這樣!”馮母哼了一聲。
想起自己的女兒,她說:“讓我看一眼我的女兒總行吧!”
連羽點點頭,“解剖文件已經批下來,需要二位到場簽字。”
馮母聽到解剖二字,又開始捂着胸口痛哭起來。
連羽準備帶兩人前往法醫鑑定中心,但沒走兩步手機突然響了起。
見來電人是聶誠,他恍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聶誠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一打電話必然是大事。
他接起電話,對面的聶誠急道:“連羽,不好了,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