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易行跟李宇凡說了沒幾句,李宇凡就自己下車走了,說如果想好了就直接告訴他,他很願意效勞。
但是錢易行對這種無事獻殷勤的人格外討厭和小心,他總是不相信李宇凡只是簡單的想借自己的名頭出口氣那麼簡單。
一路安靜,錢易行回到自己家裡的時候,父親錢建業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錢易行家不大,三室一廳,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房間裡面的擺設也很簡單,對於一個市局局長來說,略顯得樸素了一些了。
錢建業身體微胖,長的還不錯,要是瘦下來應該還稱得上是一個帥大叔。因爲長期居高位,養成了一種獨有的氣質。此時坐在沙發上,倒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
槍叔把錢易行送進房間,朝着錢建業一點頭,就退了出去。
錢建業看着自己兒子腫起的眼角,眉頭一皺,說:“怎麼回事?”
錢易行放下書包,撇撇嘴,說:“被楊凡給打的。”
錢建業聽了錢易行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了解自己兒子的實力,呢喃道:“看來這個楊凡真的不簡單,竟然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爸,你說他以前那個傻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啊?”錢易行找來冰塊敷在自己眼睛上。
錢建業還是眉頭緊皺,但是搖搖頭,說:“不太可能,我找人調查過他,他從小就這樣,十幾年了。憑你對他的試探,你有什麼感覺。”
錢易行把冰塊放下,臉色也凝重起來,說:“他這個人說話十分刻毒,經常噎的別人數不出話來。而且我有意識的想故意激怒他,他似乎不上當。更讓我意外的,他好像發現我了。”
“什麼意思?”錢建業趕緊問。
“他突然問我,難道我真的是因爲我奪了他的第一名,纔想跟他比試的嗎?”錢易行說。
錢建業默默的點點頭,說:“看來這個楊凡,真的不簡單啊。”
其實今天錢易行做錯了一件事,就是臨走的時候不該跟楊凡說那句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但是此時又不敢跟父親說,所以試探性的問道:“爸,上面爲什麼要我們這麼關注這個楊凡啊?”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是上面的意思。讓我調查一下和試探一下這個叫楊帆的學生。我也很疑惑。”錢建業說。
“就憑楊凡那小子,是怎麼可能招惹到上面的那些大人物的呢?”錢易行疑惑的問。
錢建業搖搖頭,說:“誰知道呢?但從你試探的結果來看,這小子應該不簡單。”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錢易行問。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學校,會一會這個楊凡。”錢建業說:“看看他身後,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給他撐腰。”
錢易行默默地點點頭,對楊凡也越來越好奇了。
……
比賽最後以楊凡獲得勝利而結束,大家各自散去。
蘇婉兒來到楊凡身邊,興奮又驚訝的說:“呆凡,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厲害啊。”
楊凡只是以淡淡的笑容迴應,因爲錢易行剛纔說的話一直在他的腦子裡盤旋。
我惹了我不該惹的人?是誰呢?似乎我也沒有招惹什麼厲害的人物啊?
難道是李宇凡?不可能,他不過也就是一個學生,怎麼可能請得動局長的兒子爲他出頭呢?
再就是李東強。但是從今天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對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惡意了。而且比賽開始之前,他也和李東強聊過上次的事情,不過是誤會。
再就是上次房東大嫂來收租時的那個彪哥,他是因爲自己被抓進去的。所以出來之後想要報復自己。但是一個賊難道會找官來幫忙收拾自己?明顯不可能啊!
說不定是相互勾結!但是彪哥那種層次的混混,怎麼搭的上市局局長那個麼大一顆大樹呢。明顯不合情理啊。
那到底是誰呢?楊凡怎麼想都想不到到底自己得罪了誰,能讓市局局長的公子親自找自己的麻煩。
回家路上的一兩個小時,楊凡都是沉默的。蘇婉兒也知道楊凡一定在思考些什麼,所以也就沒有打擾。
回到家,簡單的吃了飯。楊凡就躺在牀上,心思複雜,百抓撓心,輾轉發側。
想睡覺,但是腦子裡面的事情太多想不通的,所以也睡不着。想修煉,但是心思沉靜不下來,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入定的狀態。
到了後半夜,楊凡終於不再那樣煩躁了。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入定之後,楊凡的狀態慢慢變得空靈,腦子裡所有的雜念都慢慢被剝離出去,氣沉丹田。全力吸收着外面的靈氣進入體內,來補充補充第三處大穴。
但是!
就在第三處大穴即將充盈的時候,所有的靈氣竟然一瞬間消失。全部不受控制的聚集到楊凡左手臂處的那個塊刺青上面去了。
刺青隱隱作痛,還泛着淡綠色的光芒。在黑色的房間裡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楊凡眉頭緊皺,眼珠在不停的轉動,似乎正在做一個非常不好的夢。
此時,楊
凡腦子裡一直不斷重複着一句話,天才四象,無極太乙,天才四象,無極太乙,天才四象,無極太乙……
聲音空靈悠長,但似乎越來越小。
楊凡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是就是清晰的響徹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遍接着一遍的重複着。
“你是誰!”
“你在哪!”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楊凡不斷的在腦子裡詢問,但是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隨着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弱。刺青的綠色的光芒也漸漸收斂。
猛地,楊凡睜開了眼睛。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楊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還在家裡,這才安定下來。
天下四象,無極太乙。這句話他前幾天問過司徒雲,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他也遍搜了長老的記憶,只找到了關於四象針法的事情,但是這無極太乙,則一點信息都沒有。
本來楊凡都慢慢淡忘了,覺得可能是一句湊話用的東西,要麼是用來描述四象針法多麼厲害,要麼就是覺得但是一句天下四象無法表達四象針法的威力。古人不是經常會做這樣的事情麼。
但是今天看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定是在提醒自己什麼,但是他提醒的是什麼呢?
楊凡拍了拍腦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本來煩心的事就不少了,再加上這個更沒有頭緒的事,楊凡決定還是睡覺吧。
第二天,楊凡和蘇婉兒剛到教室。屁股還沒坐穩,就被班主任朱克叫了出去。
楊凡出去之後,見朱克的臉色非常不好,小心的問:“朱老師,是不是昨天的事,牽連到你受罰了。”
朱克搖搖頭說:“我沒事,但是你可能有點麻煩了。”
“我?”楊凡疑惑的問:“我怎麼了?”
“錢易行的父親來學校了,好像是想追究你的責任。”朱克說。
“我又什麼責任,是他兒子技不如人,昨天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楊凡說。
朱克嘆了一口氣說:“話雖如此,但是畢竟是局長。兒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怎麼可能不出面討個說法。而且,就算是看在局長這個職位的面子上,校長也不得不附和着。你趕緊通知一下你的家長,到學校來一趟吧。”
“還要請家長?”楊凡皺眉。
看來錢家父子這是鐵了心要用身份來壓人了,但是楊凡光腳的不怕船鞋的,先去會一會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