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林楓也不立馬駁斥,反正閒來無聊,他想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麼花樣。
國務院醫療小組的專家,都是有些醫療水平的,不過其中有西醫,有中醫,問他問題的,正好是個西醫專家,這人之前自我介紹的時候,林楓記下了,頭銜一大長串,上百字,各種顧問、各種主任、聽得人腦袋發麻,林楓對其嗤之以鼻,搞了半天,還是治不好糖尿病,再吹,也還是在地上,上不了天。
“中醫都說自己有望氣之術,但具體問了,他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科學依據,甚至,張口閉口就說什麼陰陽五行,不知道您怎麼看。”那專家不假思索的就問了出來,而後單手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楓。
林楓掃了他一眼,道:“請問你貴姓。”
那專家的下巴差點砸到桌面上,他有些惱怒,剛剛他才自我介紹呢,林楓這麼問,不是故意找茬嘛,不過大庭廣衆的,他也不好發火掉了形象,很快就擠出了笑容,道:“敝姓薛,名康文。”
“老薛啊。”林楓淡淡道,“你這身體不太妙哇。”
薛康文剛拿起杯子喝下一口水,還沒吞下去便被林楓的話給弄得嗆到了鼻子裡,好一陣難受,他長吁了口氣,捏了捏極其難受的鼻子,道:“這話怎麼說。”
“你有膀胱癌。”林楓道。
薛康文一怔,隨即全身泛起雞皮疙瘩,看向林楓的目光有些恐懼。
膀胱癌這個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連家人,都不曾知曉,這蔡玄武怎麼知道的!
莫非,中醫真有望氣之術?
一桌子的專家紛紛看了看林楓,又看了看薛康文,臉上堆滿同情之色。
癌,就是捱了。
得了癌,那過日子,就是捱,捱幾天,算幾天……
剛要開口問,卻聽到林楓道:“這都得怪你那個忤逆子,想必,你最近回過老家,想要在老宅基地修新房來養老,好落葉歸根,應該是問了先生,說是今年流年不利,不宜動土施工,要你明年再計劃此事,結果你兒子愣是要動工,罵你老封建,對不對?”
一桌子專家一臉的驚疑,這都能看出來?
薛康文嘴角一抽,在衆多專家驚疑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這真算是自己打了自己臉了,剛剛還談科學,鄙視人家中醫玄之又玄,自己卻也偷偷跑去請人看風水……
可是,這事也只有自己和家裡人知道啊,蔡玄武這老傢伙怎麼知道的!
“我剛纔算了你兒子的八字,他的八字是丁未、庚戌、庚戌、己卯,當主妨克六親,疏遠骨肉,只不過,因爲你家的地基風水實在是很好,坤山艮向,有一股凶煞之氣,正好和你兒子的命煞對衝,因此保持了平衡。
其實你早就有病竈在身,但是因爲你兒子的命煞被這地勢的凶煞之氣擋住,所以你的病一直都沒有發作。
但是,今年這地基一挖破,你自然就承受不住你兒子的這股命煞了。
說白了,就是你兒子克你。”
林楓說
完,繼續道:“這也是爲什麼很多算命先生要讓新生兒拜河流、溪水、樹木、將軍巖爲乾爹、乾媽的原因,可以轉移仇恨,不會讓命煞克到自己的親人。”
林楓話音一落,一桌子專家面面相覷。
薛康文嚥了口唾沫,面如死灰。 шшш⊕ttk an⊕C〇
他的確有膀胱癌,以他自己的臨牀經驗,自己最多蹦達一個來月。
“我這還有救嗎?”薛康文像那些垂死的病人抓住根救命稻草一般,雙眼發紅。
“有倒是有。”林楓道。
衆人頓時嗤之以鼻,膀胱癌都有的治?
“ 什麼辦法,請蔡神醫明示。”薛康文一臉的哀求。
衆人頓時鄙視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開始還來爲難人家,現在卻跟孫子一樣,跪地求饒,求對方用自己之前最看不起的方式救自己……
這慫得也太快,太清醒脫俗了些!
“唯一的辦法便是你兒子做一件事。”林楓想了想。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很出名的地址,那是臨近的某個名聞華夏的旅遊山村的名字。
“你兒子去那個山村的一座山丘上搭建茅棚,在那裡住上半年,只要捱到第二年春天,你的病情便可以緩解,不會有什麼大礙。”
“真的?”
“當然是假的,我只是說笑罷了。”林楓哈哈一笑,薛康文頓時臉色蒼白,額頭青筋直冒起。
一邊的專家頓時噓了口氣,這蔡玄武真是爲老不尊!
“信就真,不信就假,自己掂量着辦吧,畢竟這其中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你是個事事遵循科學的人,你會覺得我說的,不是個笑話嗎?”林楓反問道。
衆人一愣,原來這蔡玄武說的話,不一定是假的,可是膀胱癌是因爲風水命格的原因造成,這也太扯了吧。
“我覺得,蔡老先生所說的,只是在寬慰你罷了,老薛,咱們應該正確的看待死亡,人老了嘛,都會死。”
“那不是你死,是我要死了啊,你當然能夠正確看待……”
“話不能這麼說。”
“是啊,得看開些。”
“就是,再說了,這人說你膀胱癌,你就真的膀胱癌了嗎,望氣之術,不是算命看風水,那是兩碼事,柳大師是此道高手,問問柳大師不就知道了?”
一羣人開始勸了起來。
“的確是膀胱癌。”柳屹誠方纔聽到林楓的話,心中便很是驚訝,這個叫蔡玄武的遊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功夫好深!
柳屹誠一說完,在座的左右人都大吃一驚,那薛專家臉色一白,道了聲告辭,立即遁走。
想必是去老家讓兒子搬家去了。
“那你看看,我是不是也有問題啊。”有個專家雖然心中震驚於柳屹誠也這麼說,但他還是有些不服,瞪着眼睛看向林楓。
林楓搖了搖頭,道:“你挺健康。”
“哼。”那專家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那我呢。”坐在冷笑專家旁邊的一個專家也是冷着臉道。
“你我就不看了,柳大師應
該能看得出來的。”林楓掃了柳屹誠一眼,柳屹誠是個正兒八經的老中醫,玄學五術,肯定都有所涉獵,這位專家的病症,他肯定能夠一眼看出。
“老許啊,你最近運氣可能不會太好,要當心了。”柳屹誠仔細端詳了一番那專家的氣色,嘆了口氣,“因爲你兒子的事。”
“我兒子?”姓許的那位專家眉頭微皺,道,“我兒子的事,是他的事,怎麼會影響到我呢。”
“你兒子的五行中有一個金,一個木, 一個水, 零個火,四個土。他命局中土旺缺火,必須有火助,但忌土太多。
生肖爲牛,你兒子可能也帶有他屬相的性格,做事勤奮踏實,肯吃苦;但脾氣較爲倔強,認準的事非做不可,喜歡鑽牛角尖。”
“這個聽起來倒像那麼回事兒。”陳老專家道,“但是這也跟我沒啥關係吧。”
“你兒子命局中正印非常多,在命理學上正印代表的是母親,也就是說你妻子對他照顧特別多。老陳,我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他已經三十多歲了,不需要你妻子再事事照顧他了,你們照顧的多了,他就更加缺乏獨立自主的能力。
所以,我是建議你應該讓他自己獨立,讓他學會怎麼去關心他人,孝敬你們,只有這樣,他在婚姻生活之中才會懂得夫妻雙方也是平等的,沒有誰天生就有照顧他遷就他的義務,說句難聽的,他最近幾天會離婚,到時候你們除了照顧他之外,還要照顧孫子,到時候,你會生場大病,不過,幸好提前看出來了,你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喝點柴胡湯,保護肝脾。”
柳屹誠的聲音四平八穩,令人不自覺的便很是信服,那陳專家一聽他說完,頓時臉色一變,他伸手讓旁邊的一位老中醫把了把脈,的確,他的肝脾有點問題,真要是到時候勞心勞力又傷神,沒準真會得大病。
唯一的一個兒子離婚,他這個做爹的,自然也是坐不住了。
林楓淡淡一笑,柳屹誠的醫術很高明,有點天人合一的味道,柳大師已經做到了治未病,以醫入道,具體的水平,應該和他相當,只是能走多遠就要看柳大師的造化了,華夏的中醫脊樑,醫術高深至此,林楓心中激盪!
這是他在俗世間見到的第一個稱得上中醫的醫者!
一個真正的中醫!
“人要臉,樹要皮,爲官一任,造福一方,只要是沒能造福當地,那便是自己無能,而有沒有造福當地,生產總值和人均可支配收入,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
“話不能這麼說,人均,是貧富相加除以二,對於富的來說,只是淡淡一笑就過去了,甚至,還可以幫他們避點稅,但對窮的來說,這就相當於弄了個遮羞牆給他們遮住了窘迫,扶貧,就離他們遠了,一個官員,不應該是個政客,多一個孩子少受些孤獨,多一個老人死於安詳,我想,能夠做到這一步,我這輩子也就無憾了。”
“邱書記,一個省的生產總值一直全國墊底,你覺得那裡的人會幸福嗎?”
林楓正豪情萬丈,一道聲音讓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是誰要找老邱同志麻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