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宗主和何生又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有野望,而且非常的厲害。
他希望能夠將上一任的宗主沒有完成的,遺憾的事情完成,他希望能夠取得歸情閣的話語權,他希望歸情閣成爲他的一言堂,而每次都有人開口打擊他這件事讓他特別的難受。
他享受每一句誇獎,因此在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的時候,他沒忍住就飄飄然了一下。
“宗主說的太好了!必須要恆露宗的那羣混賬大出血才行!剛好我們醉丹閣的藥師有些不夠,白家不是依靠着恆露宗麼?不如這次就讓恆露宗將白家讓出來,也好造福我歸情閣上下。”那醉丹閣的閣主率先站了出來,開口就要白家。
這大手筆,讓衆人虎軀一震,突然覺得自己想法中的那些個東西簡直太過小打小鬧了。
“還有我御器閣最近也十分缺少人手,恆露宗不是有幾個煉器大師,不如讓那些大師也一起過來好了。”御器閣的閣主深覺得自己開口太晚了,他趕忙跟了上去。
“還有我……”
“我……”
各個閣主長老都將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羅列了出來,聽得宗主頭皮發麻。
這怎麼可能,就算想要將白家拆過來都不是那麼容易,更不用說這些個人口中的東西了,要是他真的能夠把那些個東西都拆過來,恆露宗就直接被他拆了,還需要說其他?
“各位,雖然我也願意滿足各位的想法,但是恆露宗那羣混子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鬆口的。”宗主不得不開口安撫道,再聽他們說要什麼什麼的話,等下就可以直接把恆露宗也拆過來了。
幾個閣主和長老都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着宗主。
這不是廢話?恆露宗那羣厚臉皮的,用開水都炮不皺,所以才需要你這個宗主出手啊,不然你這個惡宗主有個卵用?
不用懷疑,這些個一臉看白癡樣子的,對這個宗主都沒有好感,他們始終覺得這個人眼界太低了,配不上宗主的位置。
他們雖然不能把他拉下宗主的位置,但是他們可以孤立他啊。光桿司令就算有那麼一個名頭,沒有權利,還不是任人拿捏?
“那宗主的意思是?”就有長老裝作驚訝的樣子,詢問道。
那副語氣,就好像他搞不定這種事情是多麼愚蠢的事情一般,把宗主氣了個仰倒。
他忍住了,他嚥下這口氣,然後才慢慢的說道:“都知道恆露宗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拿出相應的賠償的,甚至,說不定那羣人還想着怎麼賴賬了,本尊這不是特意請了各位,集思廣益,一定不能夠讓恆露宗輕而易舉的將這件事搪塞過去。”
一個穿着粉紅色的衣服的男人突然呵呵了一聲,他忍不住道:“也就是說,宗主你現如今還沒有任何的辦法咯?”
他聞言老臉一紅,更多的是一股名爲憤怒的情緒正在滲透他的靈魂。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呢?這人是故意的吧,故意拆自己的臺。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他雖然有雄心大志,但歸情閣已經被這羣蛀蟲腐蝕了,他們就知道爭搶資源,就知道窩裡橫,就知道和他作對,真到了需要的時候,各個都滑不留手!
要是他能夠清理掉這羣人,將權利把握在手中就好了,這樣一來情況就不會腫麼額糟糕了。
可惜,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分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偏偏還不能發作,否則他就別想這些人會配合他了。
甭提他心中有多委屈,但事實上,他除了忍耐什麼也做不了。
“本尊不才,沒有各位的幫助,本尊怎麼可能牢牢的坐在這宗主的位置上呢?這件事還是需要集思廣益,雖然本尊有些不成形的想法,但一個人去想終究是難以周全的,還請各位不要吝惜,多多提出看法。”他強忍着不變臉色不說,還得裝作開心的樣子,他笑着說道,手指卻狠狠的掐進了自己的掌心。
這話說得,什麼叫做他可以坐在宗主的位置上是因爲他們的幫助?天知道他們多想把這個蠢貨拉下來!
在歸情閣看好他的人是真的少,可以說,出身決定了眼界,而他那種出身,眼界能高到哪裡去?
他這話把不少人都噁心到了,他們臉色都鐵青了。
看到他們不舒服,宗主感覺就舒服多了,他微微放鬆了已經捏的酸脹的手指,表情也真誠了不少。
“還請各位賜教。”宗主繼續拉仇恨道。
他看到那些個閣主長老的臉色不好,就感覺開心了,卻似乎沒有考慮到,他們已經對自己不滿道不舒服連隱藏都不需要的就可以表現出來,而他自己呢?他不舒服只能忍着,就算忍成了一個烏龜都得忍着,這其中的差別究竟有多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們會那麼肆無忌怠的表現出自己的不滿,不正是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把這個所謂的宗主放在眼中?
好在大家都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過了,不管怎麼說現如今他就是宗主,他們就算想否認也不成。
在說他也沒有犯下什麼重大的錯誤,想要平白無故的將他拉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恆露宗不願意,我們不會強逼?”一個閣主率先開口,他對這個宗主感覺不好不壞。
不好不壞的意思是,他把這個宗主當做空氣了,因此不會覺得不舒服。
“怎麼個強逼法?”宗主做出了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他真誠的問道。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不免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嘲笑宗主的愚蠢,還是覺得這個簡單粗暴的辦法真是有意思。
“現如今對恆露宗仇恨最深的是誰?不需要我重複了吧。我們只需要挑撥的那破天閣紅月教和祁宏宗針對恆露宗,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尤其是那破天閣,那一羣劍修最容易上火了,這次他們不炸才奇怪,倒是祁宏宗有些問題,畢竟這宗門的宗主膽小怕事。還得好好計劃挑撥才行。”
他們邊說邊笑,談的很是愉快。
至於那些死在這次磨難之中的弟子?
沒有人會記得那些枉死的性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