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是所有人都沒有預見到的。
大比這種東西嘛,大多數就是和和樂樂的,各個門派展現自己的底蘊和弟子天賦的場所而已,歷史上也有一次大比鬧出亂子來的,那次還是因爲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搞得,雖然死了些人,但事情並沒有鬧大。
而這一次事情就嚴重了,怎麼感覺都是要不死不休的樣子。
恆露宗是絕對不會因爲這些就向祁宏宗,破天閣和紅月教做大量的賠償損失的,否則,他們可能前腳剛把資源送出去,後腳歸情閣就要動手了。
八大宗門本就不是抱成一團的,資源就那麼多,有天賦的人也就那麼多,他們需要很努力的競爭才能夠得到好的資源好的弟子好的發展。在這期間發生的摩擦簡直數不勝數。
表面上大家教育弟子都是這樣的,XX是我們的好友啊出門需要互幫互助啊,但私底下每一個師傅都會交代弟子什麼是人心險惡,就算是自己很親近的朋友都不要託付百分百的信任,更不用說是別的宗門的人了,想都不要想。
恆露宗定然是要承受着這三家的怒火的,但就算這樣,恆露宗也很清楚,他們要是一旦退讓了,答應了那三家的要求,那麼恆露宗只會慢慢的衰敗下去。
除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三家一定會選擇讓恆露宗大出血的,這是恆露宗不能夠接受的。
再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還不好說呢。
事情畢竟太大,和紅月教不一樣的是,恆露宗的權利並不是很集中,宗主的手裡也不過掌握了恆露宗的三層底蘊而已。每次出事的時候恆露宗都會召集各大長老開會,商量事情,這次也不例外。
除了宗主以外,大多數長老都收到了或者是詳細或者是簡單的消息,他們都知道大比出事了,但具體的,還需要宗門說個清楚。
恆露宗的宗主只覺得頭皮發麻,他看着那十多個長老,張了張嘴,話
還沒說出口,就是一陣嘆氣。
“說來,我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是門下弟子傳來的消息,大家看看吧。”恆露宗宗主何生哭着一張臉說道。
他看起來是一個蠻溫和的人,事實上,他的性格也是十分的溫和,這也是恆露宗沒有崩離的原因。
恆露宗就有點像是聯邦制國家,總統有權利,但權利卻不是非常的大,會被從各種方面限制,而這些個長老們就像是各個州的大佬們,他們主持了自己地盤的事物,但又對宗主有一個交代而已。
如果是別的人上臺當這個宗主,那性子,是絕對難以接受長老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的,而何生性子溫和,對於這件事他並不是很在意。
那弟子將一封信拓印了好幾份,然後發給在座的長老看。
“這!這太不像話了!”那穿着一身金紅色的白鬍子長老就是董源的父親,也就是姚啓然的師傅董承了,他總是喜歡留着一束白花花的大鬍子,其實年紀在長老之中反而不是很大,不然也不能生了董源不是?
此時,董承看着信之中寫的內容,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但他生不生氣其實沒有辦法去考究的。
要明白這次去大比的兩個可以說是最優秀的弟子,一個是他的嫡傳弟子,一個是他的兒子,如果從信中的內容看的話,責任那是必須分擔到董源和姚啓然的身上的,甚至,如果沒有姚啓然的胡鬧可能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因此,董承與其說是在生氣,更可能的是在擔心,擔心自己的兒子和自己最看重的弟子會不會被這件事情牽扯進去。
董承發聲,其他人卻很安靜。
你可以看出,像是那個看起來特別柔弱的病態男子,他手中拿着的最喜歡的一個玉石陰陽球此時因爲憤怒已經被他無意識的碾碎了,而不少人更是將自己的座椅的扶手碾碎了,可見他們的內心是多麼的生氣。
“我不管。”突然,其中一個女長老站了出來,她憤
憤的看着衆人。
這女長老長得並不算嚴厲,但就是有一股子江南女子的婉約,此時她氣的眼睛都紅了。
這人叫憐和,她就是董承的道侶,也就是董源的母親。
董源和憐和的關係其實並不親近,主要是連個的性子吧,你別看她看起來溫婉極了,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能成爲好母親的人。
她性子木訥,對於修煉方面的專注度會讓她對周圍缺少關心,以至於憐和和董承道侶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開大典。
但女人嘛,她可能會忽略,但是,畢竟董源是她肚子裡掉下的一塊肉,她有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
憐和一點都不蠢,她自然是知道董承那話中的意思。
這事情是不是董源和姚啓然的責任,這是沒有辦法確定的,但從信中看來,事情和董源和姚啓然確實是脫不開關係。
這些人在董承裝作生氣的說話的時候沒有搭理其實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
我們不管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的利益我們絕對不會允許被帶走的。因此,如果這次責任是董源和姚啓然的,那麼該推出去就推出去,反正又不是他們門下的天才,他們也心疼不起來。
“源兒要是出事了,我第一個不依!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胡鬧了!董承,你是不是男人,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表態!”憐和一臉無理取鬧的樣子,但偏偏還真叫人沒有辦法。
她是一個女人,就算有着虛神期的修爲,她依舊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關心自己的孩子是沒有錯的,而他們這些男人去和一個女人吵架,和一個女人計較,這不是太難看了些?
“憐和,你不要鬧,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呢,這些事情未必和我恆露宗有關係,說不定就是別人挖的坑!你就算不知道姚啓然的性子,源兒的性格你卻是瞭解的,他像是會爲了泄憤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的人麼?指不定我恆露宗就是被嫁禍了。”董承無奈的勸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