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柏鶴望蘭還不知道帶走自己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羣人。
這馬車雖然有馬在拉,但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馬車,而是一件寶器。
因此,在它真正的運轉的時候,它其實是一種行走在空中的寶器。
只是這寶器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好收納。
似乎是在遠古大能們隕落之後,這個世界上,原本對於修真者來說普普通通的納物袋,或者叫須彌芥的東西,幾乎已經消失了。
僅剩的一些,就被當成了寶貝,這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容量一般,在早些時候修仙者正處於繁華時代,這些個須彌芥都是隨處可見,根本算不得什麼。
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大能們紛紛隕落,而一些煉器煉藥的功夫也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僅剩下的一些,自然就被當成了寶貝。
白家,在上古時候只是一個沒落的煉藥家族而已,卻因爲在那時候大能紛紛隕落卻得以保存,到了現在,白家在修仙世界,或者說在煉藥的家族裡面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它也沒有依附在哪個大型的宗門中,卻有許許多多的大大小小的宗門或者是家族與之交好,讓白家的地位得以超然。
同樣的,仍舊有其他煉藥的家族存在,他們之間彼此處於競爭關係,但一直都沒有撕破臉皮,還算得上是和諧相處吧。
柏鶴望蘭就看到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她沒有感到任何的顛簸,這馬車上天的時候,比起飛機還更加的平穩。
在這樣的平穩之下,柏鶴望蘭探頭出去看了看,就發現自己離地面已經很遠了,一眼下去,下面都是星星點點的的小東西,根本看不清楚全貌。
隨車的人其中有一個人似乎很是驕傲,他自然是看到了柏鶴望蘭眼中的驚奇,而他也爲自己是一個修仙者而感到驕傲,爲自己屬於白家人而感到驕傲。
“這只是白家其中一件小玩意而已。”阿亞溫聲對柏鶴望
蘭說道,他對柏鶴望蘭的態度一直都很不錯,十分的尊敬。
但他的語氣之中,卻有着一種無法訴說的驕傲,這種驕傲一直貫穿着他,柏鶴望蘭自然是能感受到的,她依舊保持着不理會的樣子,冷着一張臉,甚至連表情都不願意多給,怎麼看都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阿亞同樣不會被柏鶴望蘭的冷漠所氣到,事實上他也有一種,白家的小姐本就應該氣質卓然,就算從來沒有接觸過修仙者,那也必然是處變不驚的。
柏鶴望蘭看似冷戰的行爲卻反倒讓阿亞對她的好感度直線加強了。
要是柏鶴望蘭知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了。大抵,大抵會覺得,這些人真的很愚蠢吧。
把自己的想法當成評判別人的標準,什麼都不知道,卻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一副運籌帷幄卻不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過。
白家的一點小玩意兒,阿亞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從側面證明了白家的底蘊深厚,因爲現如今的修仙者們,寶器已經是很難得的寶貝了,阿亞能這麼輕輕鬆鬆的就用小玩意表示,其一,可能是爲了向柏鶴望蘭展示一下白家的強大勢力,其二,也是白家人自傲的一種表現。
柏鶴望蘭只覺得不過十多分鐘之後,阿亞就打開了馬車的帷幔走了出去,然後,他伸手攙扶柏鶴望蘭下車。
柏鶴望蘭的美目一凝,她冷冷的看着阿亞,阿亞竟然被她的眼神所逼迫,訕訕的收回了伸出的手。
阿亞自動的將身形讓開,柏鶴望蘭二話不說,就輕盈的跳了下來。
雖然柏鶴望蘭剛剛生產不久,好在,月子做的不錯,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她的體力也基本恢復了。再者,柏鶴望蘭是傲氣的。
柏鶴望蘭在林楓面前總是扮演着一個賢惠的妻子的形象,但,一旦柏鶴望蘭生氣,就算是林楓也會慌亂的,她曾經掌控了一個大公司,幾千幾萬的員工啊,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沒有自己
的驕傲?
所謂的修仙者這個名號,並不至於將這些天子驕子們嚇壞,況且柏鶴望蘭本也是遇強則強的人,她這一生中遇到的挑戰,是一些人活一輩子都遇不到的,她的心性堅韌到她在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靜的處理。
林楓的妻子,從來都不會是一個花瓶。
柏鶴望蘭也不會把自己當做花瓶。
她只是有了新的追求,在林楓的身邊,她可以將一切都託付給林楓,這是一種信任,卻不代表,她已經被磨平了凌角,林楓也沒有任何想要磨平她的菱角的意思。
柏鶴望蘭落地之後,就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白家似乎在一座深谷之中,四面環山,明明現在已經是夏秋季節了,山谷之中並沒有任何的炙熱的氣息,一片各色花朵組成的花海將整個山谷都襯托的非常的美麗。
柏鶴望蘭的眼中映襯着這美麗的一切,她好似已經迷醉了,但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她的眼中依舊是冰冷一片。
她不會忘記自己爲什麼來到這裡的,因此,她也不會因爲外物而迷醉在這裡,這個地方,再怎麼美麗,也沒有她的孩子,她的丈夫,沒有這一切,這裡,又怎麼可能會成爲她的家?
至於什麼外祖父,柏鶴望蘭也沒有太大的期待,當時她的母親死亡的時候,她可沒聽說過有任何外祖父家的人來祭奠過,現在突然打着親情牌子而將她綁架到這裡,又怎麼能夠取信她,讓她相信她要得到的是一份長輩的無私的愛呢?
柏鶴望蘭一行人停落的地方並非是在山門之中,他們是直接到達了白家嫡系才能到達的地方,通俗的講,就是內門,但白家屬於那種並不外傳的世家,因此,也就沒有內門外門的分別,而是嫡庶之分了。
柏鶴望蘭發了一會兒呆,就見眼前山水樓閣一般意境優雅,卻自有一種大氣磅礴的古典大宅之中走出了一羣人,而他們簇擁着的是一個年輕的,文雅的男人,衆星拱月的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