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真形圖?”範堅強皺眉道,“真有這樣的東西麼?這就難怪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老爸,你知道五嶽真形圖的事情?”範劍南吃驚地道。
範堅強點點頭道,“不光我知道,老輩的術者都知道這個傳說。不過談論的人多,從來也沒有人見過實物罷了。”
蒼雲嘯緩緩地拿出了一枚青色玉符,遞給他道,“實物是五塊形狀色澤各異的玉符,這就是其中的一枚。”
範堅強接過來看了看道,“五行之中,以青色代表東方之木,那麼這枚玉符應該就是東嶽泰山符。看着玉符上面的雕刻紋路,似乎是一種符文。”
“符文?”範劍南吃驚地道。“這上面的紋飾是一種文字?”
範堅強想了想道,“我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但是這種文字,很可能是一種比金文更加古老原始的文字。因爲它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古代原始的象形文字特點,所以看起來像是圖形紋飾。可能是傳說之中的金篆玉函文,不過,我對古代符這些太古老的東西並沒有什麼研究,只是聽說過一些零星的傳聞,所以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他仔細查看了一下之後,又把那塊玉符還給了蒼雲嘯。
馮瑗想了想道,“據說象形文字的源頭就是中國,我當記者的時候曾經採訪過某個專家。他曾經說過人類文字發展是以中華南方水稻農耕文明爲源頭,產生了湖南彭頭山和高廟、河南賈湖等較早出現象形文字的文明。
這個文字文明在向中南半島、西亞、東北非的擴散過程中創造了古印度、埃及、巴比倫等文明,演化出了古巴比倫楔形文字和古埃及聖書字,同時,由於中華先祖的一部分南下東移,也把象形文字帶到了美洲和大洋諸島之中。”
範劍南點頭道,“有道理,因爲文字最早的傳承者和使用者就是一些主持祭祀活動,或者占卜儀式的早期巫者。在上古時期,普通人是根本無法學習並且懂得這些東西的。只有在進行重要的祭祀儀式或者重大的戰爭時期,纔會用文字進行記錄或者某種禱告。”
蒼雲嘯皺眉道,“難道這玉符,又是和古代巫者有聯繫?”
範劍南搖搖頭道,“這還不清楚,我現在更擔心的是龍大膽和林鐘秀,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正在他們焦慮的時候,龍大膽和林鐘秀回來了,兩個人都是狼狽不堪,但是看起來並沒有受很重的傷。範劍南連忙扶住龍大膽道,“你怎麼樣?”
龍大膽咬牙道,“還好,我死不了!不過阿秀受了點輕傷,五嶽真形圖也被搶了!”
範劍南有些懊悔地道,“都怪我,我自以爲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所以沒有想到他們會對你們動手。否則的話,我只要爲你們算一卦,這些事情就可以避免的!”
“這怎麼能怪你?”林鐘秀臉色有些蒼白,咬牙道,“就算是再厲害的卦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計算,所謂百密一疏。更何況是我上了她們的當,才堅持要回去的。她們也過來找過你了?你這裡怎麼樣?”
範劍南苦笑道,“我的那兩枚玉符也被她們拿走了。不過,從好的方面看,我老爸總算是平安回來了。而且她們並沒有能夠得到全部的五枚玉符,至少蒼雲嘯還留着一枚。只要五嶽真形圖沒有湊齊,她們就不會甘心離開。我們還有機會。”
龍大膽精神一振道,“不錯!只要範叔老人家出馬,這些雞鳴狗盜之輩根本不堪一擊!”他這個人對範堅強的能力一貫佩服得五體投地,在他看來,範劍南這個老爸纔是真正的術界第一人。
“我想,你大概高估我了。”範堅強淡淡地道,“我纔剛從他們手裡逃過一劫,又飽受到體內血裂症的侵蝕,實力不到從前的兩成。否則我又怎麼會落在他們手裡。”
“這……怎麼會?”龍大膽吃驚地道。
範劍南點頭道,“是真的,正好你來了,幫我老爸看看,他的身體狀況究竟怎麼樣?”
“不必了。”範堅強擺手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由於遺傳病的緣故,範家歷代之中能夠活過四十歲的人並不多,劍南的爺爺算是一個,我也算是一個。劍南的爺爺是正當壯年的時候因爲嚴重受傷,而不得不放棄修習術法,這才勉強算壽終正寢。而我,卻是走了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用自身的術力強行壓制血裂,雖然多活了這十幾年,但是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
“老爸!”範劍南臉色一變道。
“別打斷我。”範堅強緩緩地道,“我已經明白了,依靠個人意志和術力來強行壓制血裂是行不通的。這些年這病把我折騰得夠嗆,加上你媽的事情,我幾乎徹底瘋了。身體的病痛和精神的創傷,可以說是讓我身心俱損。其實這幾年來我一直在走下坡路,我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的範無敵了。而且很難再恢復到那個狀態,因爲我要想活下去的話,就只有一條路,徹底放棄使用術力。也許以後我會成爲一個糟老頭子,了此一生。”
範劍南勉強笑道,“沒事,只要身體健康就行。”
範堅強看着兒子,有些疲憊地笑了笑道,“我其實很擔心你,兒子,你一生的運勢就註定了你將要站在風口浪尖之上。但你已經成年了,我能不干涉你的選擇。所以你們聊吧,我想休息一下。”馮瑗立刻扶住他,對範劍南道,“你們先聊着,我扶叔叔去休息。”
範劍南點點頭,沒有說話。但是範堅強現在的樣子,加上五嶽真形圖的四枚玉符被奪,讓他情緒落到了最低點。
龍大膽看出他的情緒不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我們不是還有最後一枚玉符麼?雖然我們沒能完成你最初的想法,但是她們也沒有湊齊五枚玉符。而且現在她們雖然持有的玉符數量高過我們,但她們也面臨着易術理事會這樣的強敵。壓力遠比我們來得更大。”
蒼雲嘯也點頭道,“不錯,這是一場博弈,根本沒有到最後關頭,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機會。現在這僅剩下的一枚玉符,也許就是我們翻盤的機會。”
範劍南點點頭道,“俾彌呼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主動露面了。不過我相信,她一定還會設法找上我們。因爲湊不齊五枚玉符,就相當於五嶽真形圖缺少了關鍵的東嶽泰山符。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關於這枚玉符的背景。”
“可是我們只有這一枚玉符,上面的東西誰都看不懂,又能夠從哪裡入手呢?”蒼雲嘯皺眉道。
範劍南想了想道,“我倒是想起一個人,這個人雖然不是術者,但卻是研究術法源流的專家。說起來,和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曾經幫過我們不少的忙。或許我們可以試着讓他來看看這枚玉符。”
“不是術者?”蒼雲嘯皺眉道,“那麼你說的這個人可靠麼?”
“應該是可靠的,江大的蕭拂衣,蕭教授。他雖然不是術者,但是對周易術法的理論方面頗有研究,而且對五術人也並不陌生。我和馮瑗、左相都和他很熟,有關於中國玄學術法的問題,他曾經撰寫過多篇有影響力的論文,確實是這方面的專家。”範劍南道。
龍大膽也見過蕭教授,點頭道,“你說的是蕭教授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上次關於陰陽流術者的事情不就是他幫助我們的麼?”
蒼雲嘯點頭道,“沒有問題就好。我只是怕這次的事情影響太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不但對我們有危險,對他來說也是。”
範劍南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不過,他在內地,難道我們要回去找他麼?現在這個時候,我們的一舉一動可都被易術理事會盯着呢?”龍大膽猶豫道。
範劍南微微一笑道,“你也別忘了,現在可是網絡時代。通過即時通訊軟件,我們可以和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人進行溝通。碰巧的是,我有這位蕭教授聯繫的號碼。當然爲了保險起見,我會使用網絡代理來隱藏我們的真實位置,就算是理事會也未必會察覺到。”
“這個辦法不錯,值得一試。”龍大膽聽了之後立刻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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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劍南轉向蒼雲嘯道,“老蒼,把你那塊玉符拿出來。”
蒼雲嘯把那塊青色玉符遞給了他。範劍南接過來之後放在桌上,用一張白紙覆蓋在上面。並且用一支鉛筆,小心地在白紙上塗抹着。很快玉符上凹凸的圖形紋路,在那張白紙上被完全的拓印了下來。
龍大膽皺眉道,“你這是?”
“我要把這個圖形通過網絡發給蕭教授看看,說不定他對金篆玉函文字有所瞭解。”範劍南緩緩道。
“那爲什麼不直接用數碼相機拍下來發送?”林鐘秀皺眉地道。
龍大膽賊賊的一笑道,“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用數碼相機,誰都知道這是一枚玉符了。但是這個拓印圖形,誰有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範劍南這人鬼着呢,他這麼做就是爲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範劍南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聰明!我是怕直接傳這枚玉符的照片,容易給蕭教授帶來麻煩。我們既然求他幫助,就不能不考慮到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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